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讓莊曉曼震驚不已,司馬淦被刺殺了?這在上海乃至全國的特工界都會是驚天波浪,莊曉曼還沒來得及細問,那邊就已掛了電話,看來只是通知一聲。
剛掛了電話不久,電話又響了起來。
莊曉曼再次接起電話,電話那頭響起的是軍統站話務員小姐清脆的嗓音。
”十分抱歉莊科長,方站長需要召開緊急會議,希望您能在一小時后準時到達。“
莊曉曼應了一聲掛了電話,看來可能與司馬淦這件事有關,該不會是方敏主導了這場針對司馬淦的刺殺案?
莊曉曼被自己的腦洞驚的一哆嗦,畢竟所有事情都是有可能性的。
放好相片并擦了擦之后她起身拿了大衣,離開家關上了家門直奔軍統站辦公點,開的是肖途留下的奔馳g30轎車。
來到軍統站點時,樓下已經陸陸續續來了好多些特工,他們是直屬
于站點指揮的,不歸辦事處統轄,一路上不少特工叫著莊科長,很尊敬。
莊曉曼上了二樓來到了會議室推開門,里面已經站了十幾個相關部門的負責人,葉菁也在,畢竟她現在也是辦事處的行動科副科長,有權利參加。
看到莊曉曼進來,葉菁便招呼莊曉曼過去,兩人站在一起。方敏則站在最前方面對著他們,不一會陸陸續續的負責人便都到位了。
方敏看到人來的差不多了便開口道。
”今天突然召集各位過來,相信各位已經知道了因為什么事,中統的司馬淦先生在今天歡迎儀式結束后乘車離開時被刺殺,烈性炸彈在他的座駕爆炸,萬幸的是他本人并沒有遇害,只是受到爆炸的波及受了傷。”
方敏說著眼中似乎有一些竊喜和失望。
莊曉曼精準的捕捉到了她的表情變化,她更加的好奇了。
”司馬淦先生現在正在仁和醫院接受治療,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巧合的是我今天在回家的路上也遭到了襲擊,我懷疑此事并不會這樣結束,它不是沖著某個人來的,更像是一個團隊的做法。而萬俟軒處長對這件事大為光火,畢竟他上任的第一天就發生了如此重大的事件,這是他不能容忍的,就在剛剛他下達了指令,要求中統和軍統的特工協力在兩個月內調查解決此事,畢竟現在是與gong黨的敏感時期,如果真的調查出了什么,希望各位用點腦子想想該怎么處理匯報。”
方敏背著手嚴肅的說道,她掃視了一眼招呼莊曉曼和葉菁上前來。
“負責這次案件的人萬俟處長已經認命了,為了保證公正我首先被排除在外,這次行動由中統領導,辦事處的行動科科長江肆任調查組組長,而我們軍統的莊曉曼科長和葉菁小姐擔任副組長協助江肆科長調查此事,各位同僚也應盡最大努力配合他們!”
”站長,憑什么他們中統領導我們軍統?他們有資格么?”
此時一個軍統的負責人不滿地說道。
此話一出,各個負責人都開始了抱怨,他們都不愿意聽從中統的協調。
莊曉曼和葉菁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態。
”各位,我知道你們怎么想的,但是請各位以大局為重,自從戴老板上個月殉國以來,我軍統的控制力就不斷下降,而如今曾經被壓著的中統也騎到我們頭上來,我知道各位心里都有怨氣,但請各位以黨國團結為主,如今gong黨咄咄逼人,此時正應是我們抱團在一起的時候。萬俟處長這樣安排自有他的道理,我相信這只是一時,不久之后我們會重新掌握中國的特工界。”
方敏的一番話倒是能安慰住不滿的各個負責人,但是只有莊曉曼明白這些話只不過是哄人玩而已,自從戴老板不在之后,軍統便勢力不斷下降,除了自身的人員縮減外,高層的打壓也是因素之一。
在結束了緊急會議之后,各個負責人陸續離開,心里都憋著一股火,高傲的軍統人怎能聽從中統的安排?
莊曉曼和葉菁也準備離開,但是方敏叫住了她倆。
方敏遞給她兩人一人一個文件袋。
”這兩個文件袋交給你們,萬俟處長的命令我剛也已經說過了,相信你們也都了解了。”
莊曉曼和葉菁點了點頭,莊曉曼想打開文件袋看看是什么但是卻被方敏按住了。
”莊科長,不急,這兩個文件袋你們不必在看了,萬俟處長交代過了,你們這兩個月大可不必認真查案。”
”這是為什么?”
葉菁疑問道。
方敏笑了笑。
”等到兩月一過,你們便以此案已查清并將這兩份文件袋交給萬俟處長就好了,剩下的你們就不用管了。“
葉菁和莊曉曼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方敏是什么意思,準確的說是萬俟軒是什么意思。
“好了,多的你們不用管了,切記,不要給別人看!之后交給辦事處就好了,記得千萬不要交給其他人看!你們走吧。“
方敏交代完之后便讓莊曉曼和葉菁離開,但是莊曉曼想不明白為什么要在兩月后重新交給萬俟軒,并且方敏最后的“不要交給別人“為什么咬字這么重?
一團團的疑問縈繞在莊曉曼心頭。
葉菁看到莊曉曼眉頭緊鎖便問。
“莊姐姐,怎么了?不要想呢么多了,上面既然都安排好了,我們就過個場罷了,不要在想那么多啦!走吧,好久沒吃餛飩了,我們去吃吧!我請客!”
”阿,好啊!走吧我也有點餓了。”
莊曉曼笑著答應了。
莊曉曼驅車載著葉菁來到了以前經常光顧的街角餛飩攤,點了兩份餛飩,兩人邊吃邊聊了起來。
”莊姐姐啊,你有沒有發現今天我們的方長官有些反常,之前她可是說一不二,但是今天怎么感覺有些妥協的意味,而且說到司馬淦沒有死,她似乎還有些失落,誒!該不會是方長官搞得鬼吧!“
聽了葉菁的大膽推論,莊曉曼嘴里燙舌的餛飩差點流了出來,雖然她也絕對今天的方敏有些奇怪,但是她可以確定司馬淦遇刺案與方敏無關。
“你啊,一天想的還挺多,方長官開始不是也說了,她今天也遭遇了襲擊,在那種嚴肅的場合一般是不會撒謊的,這就證明兇手另有其人而且是一個組織。”
莊曉曼咽了一個餛飩緩緩的說道。
葉菁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這家餛飩味道鮮美,不僅是莊曉曼,肖途也曾經多次來吃過,莊曉曼看著不遠處的家,從前這里還是肖途的家,而當時的自己每晚便在這里一邊品嘗著餛飩一邊等著那個男人有些孤單的身影出現,而現在那個孤單的身影不會再出現了,想到這她的鼻頭發酸,為了不讓葉菁看到,她端起碗一股腦的喝了下去,葉菁感覺莊姐姐是真的餓了看來。
結了賬之后莊曉曼和葉菁分開各回各家,走在路上莊曉曼點燃了一支煙,緩步的向家的方向走去,走到樓下時,莊曉曼看到不遠處有一個黑色身影靠在墻邊,是個男人的身影,她很熟悉。
她愣在原地,渾身開始戰栗起來,
“肖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