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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馮一賢

肖途聞言一怔,放下手中的勺子看向身后,

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肖途的視線中,依舊是一身洋裝的葉菁正在笑吟吟的看著肖途。

“怎么了,過了這幾個月肖哥哥不認(rèn)識葉菁了?”

葉菁走了過來坐到肖途身旁。

肖途憋了半天。

“葉小姐,真高興你能安全的回來。”

葉菁聽了肖途的話本來明亮的雙眼黯了下去,她本以為肖途再次見到她會很高興,但實際來看他表現(xiàn)的很平淡。

“肖哥哥,難道你不高興嗎?我一回來第一個就想到找到了你,葉菁很想你。”

葉菁有些委屈地說道。

肖途笑了笑。

”能看到你平安無事的回來,我很高興呀”

葉菁撥了一下垂下的秀發(fā)。

她是今天下午才趕回上海,本想見到肖途之后將自己一路如何互送日軍家眷,如何套取情報告訴肖途,但是肖途的表現(xiàn)很讓她失望,幾月不見,她的肖哥哥似乎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肖哥哥,告訴你個秘密這幾月我在互送日軍家眷的過程中得知了一個情報。”

“哦?是什么情報?”

肖途聽到情報二字來了興趣,職業(yè)病沒有辦法。

“因為日軍在太平洋戰(zhàn)場的失利,以及在南亞戰(zhàn)場的失利,所以想在明年在上海執(zhí)行玉碎戰(zhàn)。”

葉菁緩緩道來。

“玉碎戰(zhàn)?什么玉碎戰(zhàn)?這么說日本人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后手了?”

葉菁點了點頭繼續(xù)說。

“這場玉碎戰(zhàn)旨在摧毀城市機(jī)能,但是具體的時間和方法目前還不得而知,但是可以確定如果玉碎戰(zhàn)真的爆發(fā)了,那么上海可能會被完全摧毀。弄不好可能真的會萬劫不復(fù)。”

肖途聞言倒吸一口涼氣,他心里有些喜也有些悲。

喜得是日本人真的堅持不了多久了,悲的是他如今被武藤公館掃地出門,無法再套取有關(guān)玉碎戰(zhàn)的信息了。

看到肖途陷入沉思沒有說話,葉菁慢慢站了起來。

“肖哥哥,如果沒有事我就先走了,你多保重。”

說著葉菁轉(zhuǎn)身離去,她的眼中似乎有一些霧氣再繚繞,她沒有回頭。

“你回來了真好!”

肖途突然說了這一句,葉菁頓了一下,兩人都沒有轉(zhuǎn)過身,過了一會兒葉菁便緩緩離開。

肖途突然轉(zhuǎn)過身看向葉菁的背影,他嘆了口氣,他也想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并好生安慰她,但如今他卻做不到,正道已經(jīng)將他撕裂成很多份了,他已經(jīng)快要迷失了自己,他無法給予任何人任何承諾,包括莊曉曼。

回到家中的肖途沒有閑下來,與董旺成通了電話,將玉碎戰(zhàn)的相關(guān)消息匯報了上去,接著他又給莊曉曼打電話過去,但是一直沒有人接聽,這女人恐怕又跑去夜總會喝酒去了。

肖途有些莫名的氣憤,看來一個人的習(xí)慣還真不是說改就能改的,肖途站起來拿起大衣,想去尋找莊曉曼,萬一她又被哪個色鬼盯上了呢?但是肖途想了想拿起衣服得手又放了下來,萬一這次她是出任務(wù)呢?自己去一通搗亂,破壞了計劃怎么辦?

站在門口的肖途努力的平復(fù)了下心情又將衣服掛了回去,躺在沙發(fā)上生著莫名其妙的悶氣,隨著時間的推移,漸入夢鄉(xiāng)。

深夜,肖途隱隱約約聽到敲門聲,起初,他以為他聽錯了,但是這敲門聲斷斷續(xù)續(xù)卻一直存在。

肖途醒來抹了一把臉,坐了起來,但卻沒了敲門聲,肖途以為幻聽,于是又準(zhǔn)備躺下繼續(xù)睡,但這時斷斷續(xù)續(xù)的敲門聲又響起了,肖途一下清醒了,他這回聽的很清楚,確實有人在敲門,但是誰會這么晚去敲門?他站了起來走到門前摸出了一旁柜子里的槍。

“誰?”

肖途問了一聲,但是沒有人回答,敲門聲也依舊是斷斷續(xù)續(xù),肖途伸出手去擰開了門,門開的一瞬間一個身影便順著門倒在肖途的懷里,這身影,這個觸感和味道肖途再熟悉不過。

是喝的爛醉如泥的莊曉曼。

莊曉曼閉著眼,長長的睫毛還在顫動,臉色緋紅,不住地打著隔。

“曉曼,你怎么來我這了,還喝這么多。”

“嗯?什....什么亂七八糟的,這......這不就是我家么!”

莊曉曼迷糊的說道。

肖途沒有說話。

“快,我要睡,睡覺,頭疼。”

肖途有些寵溺的看著她,扶著她到了臥室躺下,莊曉曼今天穿的是一身便裝,看來真的可能是跟任務(wù)有關(guān)才喝的這么多。

肖途看著莊曉曼蹙著的秀眉和嬌挺的小鼻頭,竟然覺得有些可愛,肖途輕輕俯下身去在莊曉曼的朱唇上點了一下,女人嘴里就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像夢話,她咂巴咂巴嘴翻了個身。肖途笑了笑,給她整理了一下被子然后就出去回到客廳。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了,看來是不怎么能再睡著了,看著臥室方向肖途點燃了一根香煙。

這個女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認(rèn)自己家了?把他家當(dāng)自己家了?這讓肖途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和歸屬感。

其實他早已過夠了一人的生活,他多希望可以兩人一起生活,那樣才有意義,然而這些在戰(zhàn)爭結(jié)束前都是空談,他現(xiàn)在只能祈禱現(xiàn)在的堅持能換來以后得安寧。

彈了彈煙灰,玉碎戰(zhàn)這個重磅信息又開始回蕩在肖途的腦海里,自己如今已不再是武藤公館的紅人了,各類情報可能也會與他擦肩而過,這些都無所謂,他現(xiàn)在只想搞到和玉碎戰(zhàn)相關(guān)的消息,但是應(yīng)該從哪下手呢?

肖途苦思冥想,排除了很多人之后,終于是有一個人出現(xiàn)在肖途的腦海中,那就是新晉武藤公館的紅人馮一賢,但是通過上次與他交談之后,他發(fā)現(xiàn)此人甚為難纏,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天色漸漸亮起,肖途依舊坐在沙發(fā)上,身前的煙灰缸里塞滿了煙頭。

肖途站了起來,下樓去買了些早餐又買了盒煙,看著早期忙碌的底層人民,肖途心中免有些心酸,

提了早餐回來放到餐廳,肖途又煮了一些雞蛋,準(zhǔn)備了一杯葛根水放在桌子上,他拿了一張紙條寫上。

曉曼:

我已經(jīng)給你準(zhǔn)備好了早餐和葛根水,一會起來別忘了吃,我有事先走了,吃完別忘了幫我收拾一下,別忘了鎖好門。

肖途

1944年12月14日

肖途常年撰寫文章,文體早已定型,雖然他覺得這么寫看著有些奇奇怪怪,有些太正式,但他一時還沒想到應(yīng)該怎么寫。

肖途將紙條放在床頭柜前,看著還在熟睡的莊曉曼,肖途心里有些滿足和驕傲,他拂了拂她的頭發(fā)然后輕輕閉上了門,離開了,去往馮一賢家的路上。

在走之前肖途已經(jīng)打過電話知會了馮一賢,馮一賢表示非常歡迎并且在家準(zhǔn)備了清酒等待著他。

路上的肖途有些不安,他覺得跟馮一賢打交道和松永束元打交道時感覺一樣。

很快,他便來到了馮一賢家中。

“肖先生,來來來,快請坐,阿秋啊,去把我那兩瓶準(zhǔn)備好的清酒拿來。”

馮一賢一邊熱情的邀請肖途入座,一面呼喊著一個叫阿秋的女人,肖途覺得可能是馮一賢的妻子吧。

不一會,一個身著旗袍,底子不差但是卻好像精狀態(tài)不太好的女人唯唯諾諾的拿了兩瓶清酒過來了。

“肖先生,這位便是我的愛人阿秋。”

那個叫阿秋的女人聽到愛人兩個字似乎害怕了一下,手一抖,將倒在一半的清酒撒了出來。兩人站了起來。

“阿秋,怎么回事,這位可是鼎鼎大名的肖途肖先生,你可不要在這給我丟人呢,算了,你下去吧。”

馮一賢微微的斥責(zé)阿秋道。

肖途看著阿秋,他發(fā)現(xiàn)阿秋似乎再微微哆嗦,肖途有些起了疑心。

阿秋臨走時看向肖途,眼神中似乎有一種求救的感覺。似乎再說救救我。

馮一賢看出了肖途的疑心。

“來,我們坐,肖先生,內(nèi)人有些膽小怕事,希望您能見諒。”

“不礙事不礙事。”

肖途也不想過多的干涉他人的家務(wù)事也就沒在意。

“肖先生,不知今天而來,是為了什么事?有需要幫忙,馮某一定盡力而為,如果想了解什么,馮某也絕對知無不答。”

說著馮一賢舉起杯子與肖途碰杯。

自己還沒說什么,馮一賢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不簡單這個人。

肖途將清酒一飲而盡說。

“馮先生真是豪爽之人,也極為聰明,肖途還沒有說什么,馮先生就能說個一二。”

“哎,上次與肖先生交談過后,馮某對肖先生就更敬佩有加,狂氣你我都是為了皇軍效力,馮某早已把肖先生當(dāng)朋友對待,所以肖先生不必這么客氣,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么問題肖先生盡管問吧。”

“那好,既然馮先生這么磊落,那肖某也把馮先生當(dāng)成朋友了,實不相瞞,前幾日,我們在采訪一位政府要員時,他無意透露了有關(guān)玉碎戰(zhàn)的消息,至于這位要員是誰肖某也不變透露,但是這個玉碎戰(zhàn)我比較感興趣,肖途知道馮先生神通廣大,又是武藤公館的紅人,所以不好意思的來想探聽探聽這個玉碎戰(zhàn)的消息。”

肖途說完總感覺最后這幾句是給曾經(jīng)的自己說的。

“哈哈哈,肖先生還真是消息靈通啊,不必夸贊馮某,馮某也只是一個鳩占鵲巢的小丑鳥而已,不過這個玉碎戰(zhàn)確實存在,但是不知道肖先生為何想了解這次行動呢?”

馮一賢舉起杯子與肖途碰杯說道。

“想必馮先生也了解我們亞輝通訊社,不止我一個人,我還有那么多的社員啊,一旦這個玉碎戰(zhàn)發(fā)生,我身為社長肯定要為我的手下謀一條出路啊,我說的對嗎馮先生?”

馮一賢點了點頭。

“既然肖先生這么想知道,呢我倒是可以透露一些給肖先生,七個月后皇軍將在上海布置重兵打算摧毀上海的各大經(jīng)濟(jì)點,以圖徹底廢掉上海的運轉(zhuǎn)能力。你懂我的意思吧。”

肖途雖然早已知道玉碎戰(zhàn)的存在,但聽了大概內(nèi)容后還是是雞皮疙瘩豎起,日本人的計劃總是這么瘋狂。

肖途又敬了馮一賢幾杯后便起身借口還有工作要事告退。

馮一賢倒是也沒有太過挽留。

馮一賢送肖途到門口。

“肖先生,再告訴你個事,五個月后,我會邀請你看一出好戲。”

肖途疑惑的看向馮一賢。

馮一賢沒有說話只是笑笑。

“記得哦,一出非常精彩的大戲。”

肖途沒有回答便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肖途的背影馮一賢喃喃道。你肯定會喜歡這出戲的肖先生。

此時從屋子里下來一個人。

“馮君,你透露的是不是有點太多了呢?”

馮一賢轉(zhuǎn)身笑著對那人說

“線有時候長一些沒有壞處嘛,對肖先生的表現(xiàn)您覺得如何呢?松永課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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