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肖途緩緩醒來,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正身處莊曉曼的臥室中,昨天的事他還是依舊記得一點的,只不過此時他并不想起,此時躺在被窩中就像莊曉曼正懷抱著他一般,實在舒服無比。
他有些口渴,發(fā)現(xiàn)床頭柜上就放著一杯解酒茶,一股暖流流過他的心頭,他短期杯子一飲而盡,真爽,酒后的頭痛感也似乎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放下杯子來回折騰著,想要卷走女人留下的所有芬芳,臉上還掛著一絲滿足感。
肖途只顧來回在床上折騰了忽略了門悄悄的打開了,莊曉曼慢慢的探出頭來,她已經(jīng)做好了早飯,本想悄悄的叫肖途起床,但是她卻看到了一個大男人像個嬰兒一樣在床上來回折騰著,扭來扭去,場面滑稽無比。
莊曉曼輕笑著輕輕的關(guān)上門,在門外喊到。
”肖先生,吃早飯了哦。”
肖途聽見立馬坐了起來,剛才不會讓她看見了吧。肖途心想,如果讓這個女人看見了豈不是很尷尬?,他趕忙應(yīng)了一聲,便收拾了一下出來了。
莊曉曼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早餐,西式中式結(jié)合,四人餐的桌子擺的滿滿的。
“曉曼,一大早你就弄這么多,吃不完不就浪費了?”
肖途拉開椅子坐下。
“肖先生,你昨天喝了那么多,胃里都是空的,給你補補而已。”
說著對面的莊曉曼起身返回廚房又端出了一個砂鍋放到肖途面前,
“這是?”
“這是給你燉的老母雞,一大早我去買的,快嘗嘗吧。”
莊曉曼掀開鍋蓋,一股清香撲面而來,肖途趕忙拿起勺子準備舀一勺,但卻被莊曉曼阻止,
“肖先生,先把你面前的葛根水喝了才能喝這雞湯哦。”
肖途笑了笑,感覺自己像個小孩被莊曉曼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他拿起葛根水一飲而盡,然后迫不及待的舀了一勺雞湯。
真鮮美,
莊曉曼回到椅子坐下,看著肖途狼吞虎咽的喝著雞湯,啃著包子。
她拿起一個面包輕輕的撕下來放到嘴里,看著肖途如餓死鬼般的吃相。
她笑了,
不一會肖途便將周圍的食物一掃而凈,它滿意的拍了拍肚子。
“怎么樣,曉曼的廚藝如何?”
莊曉曼優(yōu)雅的端起一杯牛奶泯了一口。
“真好,曉曼你可真厲害,這雞湯做的無敵了,鮮美無比,你改天都可以去當個大廚了。”
肖途豎起大拇指夸贊到。
“那是啊,一鍋雞湯讓肖先生一掃而凈,哪個大廚恐怕也沒這本事呢。”
莊曉曼調(diào)侃道。
肖途才發(fā)現(xiàn)一鍋雞湯已經(jīng)讓他一個喝完了,也沒給莊曉曼留點,有點不好意思。他撓了撓頭。
“下回,我給你再做一鍋雞湯,怎么樣。”
“得了吧,肖先生的廚藝曉曼可不敢恭維,別把房子點著了才好呢!”
說著莊曉曼站起來開始收拾碗筷,肖途趕忙起身幫忙一起收拾。
女人洗碗,男人打掃著桌子收拾著殘渣。
這一幅畫面溫馨不已,好似他兩人如夫婦一般。
“肖先生,今天無事,一會陪曉曼再去轉(zhuǎn)轉(zhuǎn)?”
莊曉曼刷著碗突然說到。
“好,你想去哪?”
肖途爽快的答應(yīng)了。
“還沒想好,但是有個地方想帶肖先生去看看。”
“哦?是哪啊?”
肖途來了興趣,這個女人想帶他去哪?
“一會肖先生就知道了,”
肖途笑了笑,他其實也很期待。
收拾完之后,準備走的時候,莊曉曼讓肖途先到門口等她,肖途不明所以但還是下了樓,
過了一會莊曉曼下來了,她身著那次肖途與她逛街時所買的酒紅色旗袍,兩肩身披一件華美的皮草,美呆了,搭配著莊曉曼精致的面容,透著一種脫于眾生的冷冽之美。
霎那芳華,日月黯然。
“怎么,肖先生,看呆了?”
莊曉曼邊調(diào)笑他邊走了過來,順勢挽著肖途的胳膊,想比第一次逛街時,這回她挽的更快更熟練,也更自然。
很快兩人便出現(xiàn)在繁華的街道,好似一條靚麗的風景線,
多少人投以羨慕的目光。
“肖先生,沒想到你喝多之后還喜歡說夢話,你昨天說的夢話,曉曼可都記著呢!”
肖途虎軀一震,什么,夢話,自己該不會又說什么不該說的話了吧。
“曉曼,昨天我都說了什么啊?”
肖途故作鎮(zhèn)定的和莊曉曼慢慢走著說道。
“肖先生說了什么,你猜?”
莊曉曼有些俏皮地說道。
肖途一臉黑線,為什么這個女人突然這樣自己還不太適應(yīng),自己是個受虐狂?
莊曉曼看肖途沒有說話,以為肖途有些不高興。
”等我們到了同床共枕的時候,曉曼再把肖先生昨天的夢話告訴肖先生吧。”
肖途一怔,同床共枕?怎么個同床共枕,他感覺自己又被這個女人給調(diào)戲了。
肖途腦補了同床共枕的畫面,欲望與曖昧共存,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跟個色狼一樣,沒辦法,誰身邊有這樣風情萬種的冷艷女人都會把持不住。
莊曉曼側(cè)著頭看著肖途故作鎮(zhèn)定的臉越來越紅,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紅唇勾起,攝人神魄。
就在兩人慢慢的往前走著,莊曉曼突然松開了他,走向一個角落,
他也跟了上去。
只見那個角落有一對流浪的母女,衣服破爛不堪,母親抱著女兒,女兒都已經(jīng)奄奄一息,母親也說不出什么話了,似乎有好幾天沒有吃飯了,莊曉曼蹲了下去,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孩子的臉龐,肖途在一旁看到莊曉曼的手臂輕輕的顫動,孩子的母親看到肖途和莊曉曼,沒有說話,也沒有力氣說話了,就像在等死一般。
莊曉曼從手包里掏出三塊銀圓拉出母親的手放了上去。
“去找個地方住下,吃點東西吧。”
說完莊曉曼便立刻站了起來扭頭離開,
肖途聽到莊曉曼的聲音也有些顫抖,他沒有說話只是跟著離開了。
他似乎隱隱約約聽到背后的母女告謝的聲音。
肖途覺得可能是這對母女的遭遇讓莊曉曼想到了某些不堪回首的過去,所以這個堅強的女人才會表現(xiàn)出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柔弱一面。
他沒有深問她,只是走到了莊曉曼旁邊拉起她的手挽住自己,女人的手有些冰涼。
“曉曼,你不是要帶我看什么嗎?走啊”
肖途看莊曉曼有些失神,可能還在想那對母女,于是提醒她道。這個女人的過去不知道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看似堅強不食人間煙火冷傲的女人,其實也只是個普普通通柔情女人。
肖途一聲提醒,讓莊曉曼回過神來,她知道剛才有些失態(tài),給了肖途一個微笑,便帶著肖途去那個想讓他看的地方,肖途看著她的微笑,竟有些心疼。
很快,莊曉曼便帶肖途來到了一家古玩店,
但是不同于其他古玩店,這家才用的是巴洛克風格的建筑,浪漫又古樸。
“曉曼,你帶我來古玩店干什么,我又不買古玩。”
肖途站在門口似乎不想進去。
“肖先生,不讓你買古玩,這家店是我一個美國朋友開的,她是美國華裔,走吧,進去帶你看看。”
莊曉曼說著便拉著肖途往里走去。
肖途走進去,覺得這不像一家古玩店,倒有點大英博物館的感覺,來自世界各國的古董文物都在這里陳列。
好像還有一具木乃伊,但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嘿girl,好久沒來了?這是你男朋友?”
看到肖途和莊曉曼進來,從后面走出來一個和他們年紀相仿的人,混血兒,確實是華裔,很美麗,既有美國人的高鼻深目豪放的性格,也有獨屬于東方女人的涵養(yǎng)和柔麗。
聽到男朋友三個字,莊曉曼沒有說話,臉上卻升起幾抹韻紅,
“你好,我叫肖途,我們還不是男女朋友,我們是好朋友。”肖途解釋道。
“你好,肖途,曉曼的朋友,我叫愛麗絲.楊,我的父親是中國人,而母親是美國人,我是曉曼的好姐妹。“
愛麗絲.楊大方的伸出手與肖途握了握手。
“曉曼,你好久沒來了,最近忙什么呢。”
愛麗絲.楊拉過莊曉曼和她擁抱在一起。
“最近事情比較多,本來想早點來的,可是一直沒有時間,這不今天好不容易有時間了就來看看你,帶著我這個好朋友肖途。”
莊曉曼對剛才肖途急于改正男女朋友的問題有些不滿,故意強調(diào)“好朋友”三個字。
愛麗絲.楊似乎聽出了點什么,看著肖途笑了起來,
而肖途猶如木頭樁子一般,還不知道怎么回事。
“愛麗絲,我之前拜托你的事,怎么樣了。”
莊曉曼突然問愛麗絲.楊。
“奧,yeah,已經(jīng)好了,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都放多長時間了。跟我來。“
說著愛麗絲.楊轉(zhuǎn)身領(lǐng)著莊曉曼向里走去,莊曉曼看了一眼肖途,示意他也過來。
肖途本來在把玩著一把十八世紀的火槍,看到莊曉曼也叫他過去,趕忙放下古董走了過去。
愛麗絲.楊打開了一個保險柜,從里面取出了一個盒子,裝飾很華麗。
“喏,在這,早就做好了,就等你和這位肖先生來拿了。”
肖途一愣,怎么和他也有關(guān)系。
莊曉曼接過盒子,愛麗絲.楊就離開了,想給他二人一個空間。
肖途看著那個盒子,裝飾很精美只是不知道裝了什么寶物,連愛麗絲.楊都得回避。
莊曉曼慢慢的打開了盒子,里面有兩塊象牙制成的牌子,兩個牌子都穿著一條銀鏈,看起來制作非常精良,這上面還刻著字。
肖途湊近一看,一塊刻著“肖”,一塊刻著“曼”
肖途驚住了,
“曉曼,這是,,,”
肖途驚訝的問道。
莊曉曼似乎早都猜出肖途是這個表情了,她輕笑。
“這兩塊象牙牌是之前愛麗絲得到了一對古象牙,是阿育王親自騎乘過得御象的象牙,據(jù)說會給人帶來好運,于是我就買下了這么兩截,讓愛麗絲幫忙加工,刻上了字,刻了肖途的肖,也刻了莊曉曼的曼,希望這兩塊象牙牌給我們能帶來好運。”
說完莊曉曼便取出了“曼”字牌,踮起了腳尖掛在肖途的脖子上,
肖途沒有動,
“曉曼,這是送給我的?你怎么也沒給我說一生?”
肖途顫著聲音說道。
“這算是曉曼送肖先生的第二件禮物呢。”
莊曉曼笑著說道。
接著她便取出“肖”字牌掛在了脖子上。
肖途看著莊曉曼說道。
“謝謝你曉曼,希望這兩塊象牙牌能為我們帶來好運氣。”
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
躲在一旁的愛麗絲.楊看著發(fā)生的一切
“girl 希望你真的找到了對的男人。”
有時候,某些東西會在我們不知不覺的過程中慢慢接近,請不要驚訝不要疑惑,那是屬于自己的一段奇妙旅程,請接納它,迎接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