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雨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蕭天雨皺眉。
眼前的場景,人雖有、馬雖好。可是自己似乎出現的不是時候,眼前的這些人正在爭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又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尷尬的望了一眼所有人。
“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蕭天雨遠遠的隔著他們,不想惹麻煩。
兩個不可一世的人審視著蕭天雨,似乎是在識別蕭天雨是什么人,一身黑色緊身長衫,長發高束,額頭上有著奇異的藍色輪盤紋路,看上去也沒有什么特殊。
“你是什么人?”那兩個年輕男子有人問話,無視了他們追殺的七人。他們看不出蕭天雨的根底,沒有他們熟悉的標記,或者裝扮等。
“我?一個迷路的人,在這鬼地方失去了方向,路過而已。”蕭天雨一臉單純、淳樸,他本就沒有接觸過外界,一切都是新生的氣息,就像是一個初入修途的少年,懵懵懂懂。
行走世間第一準則,扮豬吃老虎。永遠表現人畜無害!
兩個青年相視一眼,有了定計:“你且好好在那呆著,不要亂動。”
兩人似乎并沒有對蕭天雨出手的想法,可是他們卻悄悄的打了一個手勢。
只有他們兩個人才懂的手勢,那意思是先解決眼前的幾個人再對付蕭天雨。
“小兄弟快跑!他們是天青門的人,殘忍無比!”涂菲菲居然朝著蕭天雨大喊,可是在她視野里面蕭天雨卻是沒有聽見一般,沒有任何的動作。
就在這時那兩人動手了,寒芒一閃。
一人提劍下馬,朝涂菲菲斬來:“自身難保,還敢管他人閑事。”
一劍出,鋒利無比,直刺涂菲菲喉嚨,沒有半分憐香惜玉,有的只有殺機。
所幸涂菲菲反應過來,險險躲過一劍,這是毫不掩飾的偷襲。
持劍那人抖擻手中長劍:“不錯嘛!中了我師弟的毒居然還可以躲過我的攻擊,可惜也就到此為止。”
那人冷哼,并沒有在意涂菲菲能夠躲過自己的一劍,本來自己也沒打算一劍就可以奪取她的生命。
“卑鄙!要不是你們下毒,你們怎么可能是我的對手!”
涂菲菲咬牙切齒,原來他們早就被下毒了。
“卑鄙?多謝夸獎,下毒也是本事的一部分。”那青年毫不在意,沒有感覺到任何羞恥。
青年手持長劍,劍芒閃動。隨手劃出一道劍氣,周圍靈氣溢出,竟是有納靈的境界。
“年輕人,你是不是忽略老朽在這!”老者上前一步,有點顫顫巍巍,可聲音強硬。
青年并沒有廢話,甚至沒有半分猶豫,直接向老者出手,右手持劍。左手隱隱有電芒閃爍,他甩出一道細小的雷電。持劍斬下,直朝老者。
老者沉悶一聲,通體覆蓋晶瑩光芒,一閃一暗,極為不穩。就像隨時都要熄滅的青燈,可就是這光芒神異非凡,直接融化了青年甩出的雷電,讓青年的劍停在他的光芒之外。
“老家伙,看來你還是有幾分本事,中毒了居然還有余力反抗。”青年冷冽,殺機肆動。
“老朽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你們這些小輩斬殺!”老者冷哼,明顯有點吃力,很明顯是強弩之末,虛張聲勢罷了。
“找死!”青年一聲輕叱,眼中光束爆射,像閃電般,他吐氣開聲,接連出劍,狂風暴雨,直擊老者要害。
“哧”、“哧”.......
長劍與空間摩擦,嗚嗚作響,像是九幽的鬼音,劍鋒散發著讓人心悸的金屬冷光,駭人之極。
這就是修士的力量,一入修途,便直接甩開普通人,有著非凡的力量。
然而看似顫巍巍的老者卻猶如靈猿,迅速的避過劍鋒,而后雙手拍擊長劍,將長劍震開,鏗鏘作響。沒想到老者看上去隨時都要倒下的身體居然還有這樣的力量。
老者拍地,一塊千斤巖石被他橫空舉起,朝著青年砸去。這就是修士,舉手投足之間可以打碎巖石,舉千斤之物。很難想象老者瘦削的身子能夠舉起那么大一塊石頭。
千斤巨石橫空,砸落而下。
青年眸子一冷,收起手中的長劍,猛的跳出,腿鞭橫抽向那塊居士千,轟的一聲,這么沉重的一塊山石頓時崩裂,散落向四方。
青年冷笑一聲:“這毒看來中的不輕,拋來的力道居然這么小。”
青年知道老者支持不了太久,這個時候和老者硬拼不理智。自己只需要騷擾老者,加速老者體內毒的擴散即可。那個時候不需要自己動手,老者自己就會倒下。
老者似乎是看穿了青年的想法,攻擊愈來愈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個強壯大漢。
“鏘”
金屬顫音傳來,老者眼神凌厲,右手掄動起來,劃出一道極快的軌跡,鏘的一聲將長劍折斷為兩截,那瘦削的手卻無絲毫損傷。
青年看著自己手中的斷劍,他沒有想到老者中毒了居然還有這樣的身手,要是沒有中毒恐怕自己不是老者的一合之敵。
“師兄,別玩了。快點結束這場鬧劇,大師兄還等著我們回去復命。”兩個中的另外一個青年說道,他的臉上除了不可一世之外,更是多了一絲陰冷,兩只眼睛就像毒蛇一般。
陰冷青年下馬,抽出劍匣中的劍,細長如毒蛇。他不再觀望,他之前一直沒有動手就是等毒氣在這些人身體中完全發揮作用。
如今到時候了,面前除了老者以外的六個人臉色都極為難看,估計已經沒有動手的余力。
陰冷青年一步步的走進六人:“開源境界,一層體壁一層天,可惜你們都只是堪堪打破了幾層體壁的廢物,甚至都沒有把身體打磨到體壁上限,勉強進入納靈境界靠著靈氣打磨肉身,能有什么力量!一群廢物!蹉跎歲月,你們就隨著你們那弱小的宗門毀滅吧!”
陰冷青年嘲諷連連,看不起眼前的這些人。
涂菲菲死死的盯著陰冷青年,老者現在被另外一名青年纏住,分身乏力,自顧不暇。
而現在他們又中毒已深,甚至就要倒下,根本就沒有時間逼走身體中的毒素。
“難道我涂菲菲今天就要死在這些卑鄙之人的手下了嗎?”涂菲菲升起悲涼之意。
而陰冷青年劍已至,眼看就要斬到涂菲菲。
遠處的蕭天雨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每一個動作都把他們看得清清楚楚,似乎這些人好弱,弱的可憐。
主角都是最后登場的,蕭天雨感嘆一聲,就當做是那個美女提醒自己逃跑的獎勵吧。
蕭天雨撿起一顆碎石,稍微掂量了一下。
直接朝著陰冷青年拋出。
“倏”、“倏”。
破空聲響起,比之利箭更快,千鈞一發之際擊飛了陰冷青年手中的劍,等待劍落地之時已經化作的片片碎片。
再看陰冷少年的手,一絲絲的鮮血流出,竟是直接震裂了他的右手。
涂菲菲一愣,她只感覺到面前疾風撲來,接著就是陰冷青年倒飛出去,劍脫手化作碎片落地。
陰冷青年死死的盯著自己碎掉的劍,他剛剛隱隱約約看到一塊碎石直接擊中劍鋒,接著就從自己的手中傳來巨力,劍碎。自己更是受到余震被彈飛。
他抬頭望著蕭天雨的方向,在場的人除了蕭天雨沒有任何人還有出手的可能。
“你為何要出手干預此事。”陰冷青年冷漠的看著蕭天雨,他現在手都還在發抖,像是被巨獸撞到了一般。
蕭天雨伸了一下懶腰,自己本來就不想插手此事,可是到頭來還是出手了。
原因有三,其一是那女子剛開始提醒了自己要跑,不像是壞人;其二是眼前這些人好像很弱,弱到還不及自己捕殺的荒古巨獸,起碼聲勢上不及任何荒古巨獸。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自己本以為可以看著別人死亡,可是最終還是做不到,作為土生土長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青年,對于生命格外的重視。
這算是犯了大榕樹告訴他的忌諱,切忌莫婦人之仁。
蕭天雨一步步的走向眾人:“我為何要出手干預此事?因為我喜歡啊!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我想裝逼了可以嗎?”
蕭天雨一本正經的走向那兩個青年男子,面容嚴肅,第一次裝逼有點小緊張。
“師弟!”
另外一名青年注意到陰冷青年右手裂開,留著鮮血。拋下攻擊老者,來到他身邊。冷冷的看著走過來的蕭天雨,就欲出手。
然而陰冷少年阻止了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既然如此,那么閣下保重!我們這就退去。”陰冷青年說出了讓蕭天雨完全沒有想到的話語。
蕭天雨:“?????”
“你說什么?!”蕭天雨無語。
蕭天雨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自己褲子都脫了,要開始第一次裝逼,你給我說這個?
這劇本不對!按照小說套路,不應該是自己出來裝逼,打上一架。然后自己虎軀一震,折服他們嗎?!
“告辭!”陰冷青年并沒有多言,拉住疑惑的另外一個青年。
蕭天雨一臉黑線,自己還沒有真正出手就結束了?
“慢著!人可以走,馬留下!你的馬我留下了!”蕭天雨憋了半天,說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