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雨很是懵逼的看著穆威走入穆王府的大門。
而藍衣侍女也看清楚了來人原來是三少爺。
蕭天雨驚愕的目光也被穆二少看在眼里。
他有點好笑,他也沒有想到蕭天雨會出來插上一腳。
“我那弟弟比較貪玩,隨我母親大人。”
穆二少說道,看著蕭天雨。
“這樣啊!”
蕭天雨面不改色的將怒雷麒麟收了起來,鬧了點烏龍。
不過那小子真的很狂啊!
居然還撞他一下,典型的叛逆少年。
說貪玩這也有點過分了吧,看那出手可不像有留手的模樣。
不過這樣到也合理。
總不能別人一路跟蹤到了穆王府還察覺不出吧。
只有故意縱容比較合理。
蕭天雨這個猜想倒是不錯,穆二少已經知道他三弟跟著自己。
一路上佯裝不知而已,并且還知會侍衛不用管。
“不過還是感謝兄臺出手相助,費心了。”
穆二少笑道,他這個弟弟就愛玩樂。
“舉手之勞。”
蕭天雨也不尷尬。
“兄臺來穆王府有何事?”
“也沒什么事,就.....你詐我!”蕭天雨前半句話一出口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他又不知道自己一直待在暗處。
人心險惡啊!
蕭天雨重新審視著這個懶散,像是一個浪子的青年。
這個小白臉挺有心機啊!
“進府一敘吧。”穆二少說道,施施然的走著慵懶的步伐走入穆王府。
這么果然。
蕭天雨還以為他會問自己來這里有什么目的。
沒想到穆二少直接來了這么一句話。
“夠直接,我喜歡。”蕭天雨道。
無視了周圍侍衛審視的目光,跟著穆二少的步伐走入穆王府。
穆王府外表看上去輝煌無比,但里面卻極為的空曠。
說的不好聽點就是沒有一個王府的排面。
光有樹,什么假山啊,流水全都沒有。
甚至還比不上他當初在炎城見的城主府。
“父親大人不喜高調奢華,穆王府布置比較簡陋。若不是這府邸是秦帝伯伯監造,恐怕與帝都城內其他普通府邸的規模也差不多。
兄臺也不必詫異。”
穆二少說道,一路笑著和府邸中是侍女、侍郎打招呼。
似是察覺到蕭天雨異樣的目光,邊走邊解釋。
“詫異倒沒有,只是感嘆很不錯。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蕭天雨回道。
穆二少駐足,回頭看了一眼蕭天雨:“斯是陋室,惟吾德馨?這句話好,沒想到兄臺也是喜愛文墨之人。”
“一般一般。”
蕭天雨恬不知恥的承認。
也不怪穆二少會這么認為,平時若是不喜愛文墨,隨口說出這樣一句話未免......
“到了,坐吧。隨意點,不用拘束。”
蕭天雨跟著穆二少來到一處別院。
偌大的空地只有樹木,樹木下有著一張標配的石桌,三把石椅。
穆二少懶散的坐下,一雙腳施施然的放在石桌上面。
這讓蕭天雨感覺到無語。
怎么感覺他和自己是一類懶散的人,這吊兒郎當的姿勢比更像屌絲。
然后蕭天雨也以同樣的姿勢坐著。
就在他們落座之后。
有幾個藍衣侍女熟練的端來了酒水,以及靈果。
這一方面看穆王府還是有一點排面,起碼沒有吃普通的水果。
“二少爺,這是你最愛的浪子酒。”
藍衣侍女的臉紅撲撲,她正是在穆王府外翹首以盼穆二少的侍女。
“小嫻真乖,懂得二少爺的心思,來給你點獎勵,坐少爺腿上。”
穆二少笑道。
引得喚作小嫻的侍女臉更紅了,啐了一聲:“呸,二少爺真壞!”
說完小嫻小跑著掩面離開。
蕭天雨:“..........”
啊tui,萬惡的少爺日常生活!
“兄臺,喝酒,這可是我最愛的浪子酒。”
說完穆二少手指溝動,絲絲靈氣溝動酒水成柱灌入嘴中。
這躺著的姿勢,這懶散的風格。
蕭天雨完全有理由懷疑這椅子就是他自己做的。
因為他很少在這世界見到靠背椅。
喝完之后,穆二少還嘖了一下,搖頭晃腦:“還是這熟悉的味道,我的最愛。”
穆二少饒有趣味的看了蕭天雨一眼。
這小子也沒規矩的很啊,眼神之中沒有半點敬意,甚至連不自在都沒有。
還擺出和自己一樣的姿勢。
誰不是到穆王府來恭敬有度,但在蕭天雨臉上看不到這點。
不過這也合他胃口,有大秦子民的風范。
雖然看蕭天雨第一眼,他就得出結論,這多半不是大秦的子民。
蕭天雨同樣的姿勢喝了一口酒,不過他更直接,直接拿走了石桌上一整壺酒。
對著嘴巴就是一口。
咕嚕的聲音響起。
“有點苦,不是靈酒。”蕭天雨說道。
他習慣了喝靈酒,喝這酒有點不是那個味。
“怎么,兄臺覺得這酒不好喝?”穆二少問道。
“不好喝也不是,就很烈,烈中帶苦。羅卜白菜,各有所愛。不能一概而論,要是只喝酒,只求醉,那我覺得喝這挺好。
只是我不想醉,不喜歡罷了,沒有靈酒的甜味還不如喝啤酒。”
蕭天雨感嘆了一句。
“浪子酒,這是我大秦最常見的一種酒,亦是國酒,凡人修士家中都常備。”
穆二少感嘆,這其實是他的第一波試探。
想看看蕭天雨這種修士對于凡酒的態度,對于修士而言,他們一概不飲凡酒。
因為不僅要消耗那么一絲靈氣去其糟粕,還對于修煉沒有半分益處。
“不過兄臺口中的蘿卜白菜是什么?這啤酒又是什么?”
穆二少繼續問道。
“哦,那是最常見的幾種食物,雖然普通,但做的好極為好吃。
至于啤酒。
那是晚上兄弟一伙人聚一聚搞氣氛用的,也是男女之間有些話不好直接說,故意喝的。
那玩意不怎么醉人。
喝多了頂多也只是睡在床上看房頂轉圈圈。
所謂房頂在轉圈,眼前有點花,有粒花生米,那都不是事兒。
那不影響理智,睡一覺就好,要不多尿幾次也行。”
蕭天雨絲毫不介意他說話很是粗俗。
而這番言論也讓穆二少眼前一亮。
“那么說這是凡酒?”
“是凡酒,我以前經常喝,很少喝醉,當做玩樂而已。”
蕭天雨說道,將手中的酒瓶子放下,這不對他胃口。
“那我倒想試試這啤酒。”穆二少拿起一個靈果啃了一口。
“有機會可以做給你喝,不過估計這世界上葉只有一個人會做。
等我找到他再說。”
蕭天雨說道,掏出自己的靈果咬了一口,靈氣四溢。
比之石桌上擺的更加高大上。
“吃凡人吃的食物,做凡人做的事,兄臺你倒更像是我大秦的修士。”
穆二少說道。
蕭天雨撇了他一眼,用得著試探他是不是大秦的人?
“最煩你們這種論這論那的修士,是大秦修士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還能揍我?
不都一樣都是修士,區分什么。”
蕭天雨直接默認自己不是大秦的人。
這方面他又不用藏著掖著。
“不區分?可是勢力有區分啊,要是人人都兄臺這般想就好了。”穆二少感嘆了一句。
這小子真的對他胃口,沒有那種修士間盛氣凌人的味道,也沒有看不起凡人東西的意思。
這在除大秦以外的地方不多。
“誒,你說這種不區分修士與凡人的時代會不會來臨。”
穆二少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
“哦,那不可能。別想了,世界不爆炸,區分不結束。”
蕭天雨回答的很直接,讓穆二少放下了桌子上的腿。
他凝視著蕭天雨,隨后又是一松。
“我跟你說這干嘛,你又不理解。”穆二少說道。
又懶散的架著腿。
“嗯,我不理解。”蕭天雨悶頭咬了一口靈果,沒有解釋。
這就讓穆二少愣了一會兒,他以為蕭天雨會反駁。
等著他說話呢。
然而過了幾分鐘,蕭天雨一直安靜下去,沒有說話。
最后還是穆二少沒忍住:“你就不解釋一下?”
蕭天雨聞言看向他,又趟下去。
“解釋,解釋什么,你有你的信仰,我有我的看法,免得起爭執。”
蕭天雨說道,他看出了穆二少的某些思想,可不會強行去破壞別人的信仰。
而且別人估計到最后也不樂意聽。
說完這句話,蕭天雨再次沉默,他反而不著急詢問有關天雨樓的事情。
而穆二少也不再說完,剛剛愉快的氣氛稍微有些凝滯。
直到最后穆二少出言打破安靜的氣氛。
“你屬于哪個勢力?”
“無門無派,不屬于任何一個勢力。”
“那你來穆王府有什么目的,在這魚龍混在的帝都,你還是第一個外界勢力的人大搖大擺的進入我穆王府。”
“我不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我還翻墻進來,然后被你當做賊打?
至于目的。
來打聽一下某個死沒良心的人,有人跟我說穆王府知道這個消息。”
兩人對話直來直去。
至于穆二少信不信,那就不歸蕭天雨管了。
穆二少看著蕭天雨的眼睛,似乎想要知道他有沒有在說謊。
蕭天雨也不弱勢,直直的看著他。
“我相信你。”
“哦。”
“那么現在你想打聽誰,若是我知道不介意告知你。”
穆二少說道。
說到正題,蕭天雨坐直看著穆二少,審視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天—雨—樓,文—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