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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兇手

  • 筱語傳
  • 玄月
  • 3049字
  • 2020-11-17 13:24:17

白耀師肅聲道:“我云門白家這么多年來,一直以降妖除魔為己任。明里暗里,死在我們手上的妖魔無數(shù),勢必也結(jié)下了不少仇家。我只是擔(dān)心,那個兇手是與我有什么私怨,所以才會這樣報復(fù)我們?!鳖D了頓后,接著道:“筱語,你怕嗎?”

“爸,我不怕。既然我是白家的女兒,就不會怕人來尋仇!”白筱語緊盯著白耀師的眼睛定定答道。

“你真像你的母親?!笨粗左阏Z眼中流露出的堅決,白耀師感慨道。曾幾何時,子衿也說過那樣的話。那個時候,自己帶著子衿回到白家,想讓父母接納她??墒?,他們并不同意二人的來往,甚至言語間大加勸阻。

“子衿,你怕嗎?”他帶著子衿離開了白家,身無長物,就租了那樣的一個小房子,暫時棲身。那時候,他也問過子衿這樣的一句話。他怕子衿跟著自己受苦,怕自己給不了子衿向往中幸福地生活。

可二十多年前子衿的回答,卻和白筱語的一樣,和他們兩個人的女兒的回答極其相似。

她拉著自己的手,定定地說道,“我不怕。既然我是你的妻子,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子衿的眸中是那樣的堅決肯定,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

“好。這才像是我白耀師的女兒!”白耀師笑著贊許,旋即補充道:“筱語,答應(yīng)爸,不管以后怎么樣,都一定要好好照顧你自己,好好照顧身邊的人!”

“爸,怎么說得這么鄭重啊…你可別嚇我!”白筱語心中慌亂懼怕無比,忙站起身來緊緊拽著白耀師的胳膊定定地說道。

看到白筱語膽怯的眼神,白耀師不禁爽然一笑,按住白筱語的肩膀,示意她坐下,道:“你想哪兒去了。爸只是擔(dān)心你的安全。除了你哥哥,我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就是你還有你嫂嫂,小雅。爸老了,不可能一直保護你們?!?

聽到白耀師話中的無奈和滄桑,白筱語只覺得心痛,淚水情不自禁地沖眼眶中滑落到臉頰,重重點了點頭后道:“好,爸,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和嫂嫂他們的,也一定會好好侍奉你!我會好好和幕寶他們一起努力,查出背后的兇手為哥哥報仇!哪怕是再難再險,我也一定不會放棄拯救哥哥的性命的機會的,一定有辦法可以讓他醒過來!”

白耀師拍拍她的肩膀,笑道:“我的女兒真是長大了,越來越懂事了…”

此番談?wù)撝?,白耀師便讓白筱語暫且退下,繼續(xù)讓她著手去調(diào)查兇手。自己則和衛(wèi)伯,還有醫(yī)生一起商討,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讓白一宇好轉(zhuǎn)。既然有那么多的植物人最終可以痊愈,既然有那么多的奇跡,那白一宇也必然可以。

這是白耀師的想法,也是白筱語的想法。時暮雨的狀態(tài)雖然不佳,但所幸還有小雅和時暮恩陪在她的身邊。有他們兩個人在,時暮雨也不至于心灰意冷。加上白筱語和幕寶對她的勸說,她遂也振作起來,好好地照顧昏迷著的白一宇和年幼的小雅。

不管是白耀師,時暮雨,還是白筱語,幕寶,所有的人都相信,白一宇的好轉(zhuǎn)不過是時間問題。云門白家的繼承人絕對不可能就這樣輕易倒下的。而眼下,還有一個更加嚴峻更加疑惑的問題在困擾著自己。那便是在白一宇手機中所發(fā)現(xiàn)的北冥的那則短信。

盡管自己相信蕭毓軒,可這件事情確實是有許多疑點。

蕭毓軒和北冥他們二人之間的對話,還有北冥不合時宜,那樣巧合的消失時間,甚至于為什么北冥和蕭毓軒瞞著自己…這個時候,白筱語絕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必須要親自找蕭毓軒詢問這事情的由來。

或者,北冥那日只是湊巧想要找白一宇談?wù)撘恍┦虑椋瑑词趾髞聿艁淼焦珗@里也說不一定。既然如此,既然北冥那天見過白一宇,或者從北冥口中,自己也可以再多得到一些線索。想到此處,白筱語忙趕回冥殿中,打算先去找蕭毓軒問個清楚。若是自己再這樣臆測下去,只怕就真的是要和那些電視劇中的狗血橋段一樣,徒生誤會了。

可回到冥殿之中時,白筱語卻發(fā)現(xiàn)蕭毓軒并不在房內(nèi),也不在書房。躊躇之際,忽然聽到有人在不住喚著醫(yī)生的聲音,白筱語忙循著那聲音前去,只見一堆人正定定站在夏天和北冥的庭院外,不時有人進出,看樣子甚是喧鬧慌亂。

“難道是夏天要生了?!”白筱語心中猜測之際,不經(jīng)意間在人群中瞥見蕭毓軒,只見他定定站在那里,似乎是在和北冥商量著什么事情。

見狀,白筱語忙驚喜的跑過去,想要看看夏天情形如何??赊D(zhuǎn)念一想,夏天生產(chǎn)之際,自己也不好進去,便也打消了這個念頭。一個箭步?jīng)_到蕭毓軒面前,想要把自己這幾天的發(fā)現(xiàn),還有心中的疑惑一一告訴他。

“老~”白筱語還未說出那個“公”子之時,只覺得心如刀絞,有如擎天電馳一般觸目驚心。

白筱語本是想通過對蕭毓軒的詢問,借此機會來打消自己心中荒謬的想法和念頭的。然而現(xiàn)實卻給了白筱語沉重的一擊。

她跑到蕭毓軒面前時,恰巧北冥先發(fā)現(xiàn)了自己,忙側(cè)過身子朝自己躬身行禮。

而北冥的脖頸處,恰巧就有那樣的一個黑痣。

地方,大小,形狀,皆和翩翩之前對他們說的一模一樣。

“是他!是北冥,是北冥害了哥哥!他就是那個兇手!”白筱語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白筱語呆呆站在那里,只覺得心中絞痛,整個人如同墜入了寒冰煉獄中,久久地刺痛著自己的心。

驚恐、畏懼、不解、懼怕…種種感覺溢在心間,白筱語只覺得嗓子似乎被人緊緊扼住了一般,久久說不出話來。

真的是他!北冥為什么要這樣做?是了!是蕭毓軒指示他的,那日在書房中,蕭毓軒不是說要瞞著自己嗎?是啊,北冥消失的時間是那樣的巧合,恰巧就在白一宇出事前后。

可自己是蕭毓軒的妻子,白一宇是他的大哥啊!為什么?他為什么要對白一宇做出那樣惡毒的事情?!白筱語不住地在心間問著自己,恍惚中只覺得萬千思緒在自己的腦海中不住糅雜著,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筱語,你回來啦?!”蕭毓軒的聲音傳到白筱語的耳中,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看著自己的眼神還是那樣的熱烈,那樣的溫柔,聲音也是那樣的好聽,好似不曾發(fā)生過任何事情一般。

白筱語看到他的嘴臉,只覺得惡心無比,身子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呆呆的看著他,仿佛恍如隔世。

“醫(yī)生說夏天的身體很好,孩子一會兒便能安然出生了?!甭牭健跋奶臁焙汀昂⒆印睅鬃郑左阏Z長長的睫毛閃動了一下。

下一個瞬間,未及思量之時,蕭毓軒便將她拉了過來,緊緊地將她箍在懷中。“你啊,這些天來實在太操勞了。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說,是關(guān)于兇手的?!?

聽到蕭毓軒這么說,白筱語只覺得腦海中“轟”的作響,良久后定了定心神,強做無事狀,定定道:“怎么了?”

“你跟我來?!笔捸管幚左阏Z的手慢慢走到一邊無人處,緩緩道:“我之前派出去的人打聽到了一個消息,說是你哥哥那日去園中之前剛剛和一群妖怪有過打斗,但以你哥哥的修為,那些妖怪根本不是對手。我擔(dān)心是那些妖怪作祟,便讓北冥和南風(fēng)捉回來了其中的一個妖怪?!?

“妖怪?”聽到蕭毓軒的話,白筱語只覺得好笑。把臟水潑到那些妖怪的身上,借此轉(zhuǎn)移白筱語他們的視線,好擺脫嫌疑。只怕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吧。想到此處,白筱語只覺得一陣陣的氣短和暈眩,整個人虛弱無力,腦海里空洞無物但想到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露出任何破綻,旋即勉力擠出一個微笑,定定道:“不如你帶我去看看吧?!?

“好?!笔捸管幮χ鴳?yīng)道,旋即向遠處的北冥使了個眼色,自己拉起白筱語的手便向前方走去。

“你的手怎么這么冷?。俊笔捸管幐惺艿搅怂稚系谋鶝觯粗棺×四_步說道。

“可能穿太薄了吧。”

白筱語并不瞧他,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下一刻,蕭毓軒卻已經(jīng)執(zhí)起她的手來,輕輕放在自己的掌間磨挲著。

“你啊,以后要多注意身體,千萬別讓我這么擔(dān)心了!”

一時間,蕭毓軒掌上的溫度慢慢傳到了白筱語的手上,他的雙手是那樣的溫?zé)?,眸中是滿滿的擔(dān)憂,言語中竭力忍著心中的埋怨,好似和之前并無二致。

好像一切都未曾改變。他還是那個深愛著自己的蕭毓軒,那個和她數(shù)次出生入死的男人,把自己放在心尖上,甚至為了自己不惜以命犯險的人。

白筱語定定地瞧著他,無力的推搡了他一把,道:“我有件事情要問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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