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的修士，實在太厲害了。這種手筆，本尊便是傾盡全力，也決計不能為之啊。”常淵微微點頭，對此界修士抱有敬意。

能做到這種地步，智慧必定高到極致，對于智者，他自然尊敬的。

“只是可憐你們這些凡人。身為凡人已經夠悲哀了，居然還因為靈氣斷絕，永遠沒有修煉的機會，這豈不是悲哀到了極致。我真是無比地同情你們啊。

不過你們能短暫地與我接觸，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常淵說罷，江巖看了看朱璇。他突然開始懷疑，眼前此人的智力，真的能保證他完成這么密集的連環殺人嗎？

“你是想裝神經病嗎？我告訴你，這是需要醫院診斷的，而不是你隨便胡說就行。”江巖道。

常淵憐憫地看著眼前的凡人。過低的見識，讓他無法理解修士所能經歷的精彩。哪怕真正的修仙者當面，也是沒有能力認出的。

“我只用一句話就可以證明我適才所言的真實性。可是這句話一旦說出，未免會傷害你們脆弱的心靈。”

“你直說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么來。”江巖冷冷道。

常淵嘆了口氣：“我曾見過凡人的真實模樣，哪怕你們被培養的有那么點修士，但依舊是凡人。

江巖，我想告訴你，一個可怕的事實，一句殘酷的話。你們的文明輝煌，但凡人從來創造不了輝煌。

修士們太上不知有之，而你們被操控著生活，居然真的以為身邊的造物是自己所創造出來的。

唉！”

江巖一時間真的無話可說了，如果眼前此人是認真的，那他還真是神經病啊。如果此人是裝的，那他還真是戲精啊。

“我們有科學家的，你知道這世上有科學家嘛？”朱璇疑惑地問道。

常淵看著朱璇，反問道：“那你知道這世上有夢中傳道嗎？不過修士借人類的手，達到他們想要的目的罷了。”

朱璇很生氣。雖然對面是個瘋子，但聽見他如此貶低人類，還是很生氣。

“你口口聲聲說這個世界存在修仙，有修士存在。你還說自己是來自異世界的什么圣子，那你會法術嗎？

你若是會，那我就信你！”

常淵大笑起來：“愚人啊。神通法術不過表象，智慧才是根本。罷了，罷了。世人總有賢愚之分，更何況是個凡人呢。你想見識法術，那我就給你看看法術！”

常淵身子滴溜溜一轉，身上那凡人衣衫瞬間褪去，無上至寶仙授八卦衣恢復本來面目，整個人又跳到了半空之中。

“凡人啊，你看這樣如何。你現在可認為，我乃是真修仙！”

“操！”

兩個一向講文明樹新風的警察，在此時居然也冒出了臟話。

“這是什么情況？”江巖問道，“真修仙？不可能啊！”

朱璇腦子瞬間高速運轉起來，想要用過往的世界觀來解釋眼前的一切。

“他說他來自異世界。可平行世界理論都還沒被證明呢，你信科學家還是信這個家伙。”

江巖又道：“說的有理，可他還是飛在天上啊。”

“這套房子是封三環的。先鋒科技在生物制藥上一項有著很深入的研究，也許他只是基因變異。”朱璇連忙道。

江巖一聽，瞬間理解了一切：“原來如此。先鋒科技很有可能在做人體實驗，因此導致了他的變異與精神問題。

這樣一來，剛剛神棍言論與殺人吃人的行為都得到了解釋！”

常淵飛在空中，并沒有去聽他們嘀嘀咕咕，只是看向那無比龐大的太陽。

好久沒有這樣看著天空了。縱橫云端，修士的樂趣，凡人怎能理解。

“常淵，我們信你了，你趕緊下來，別在上面呆著了呀。”

朱璇高聲喊道，常淵平靜落地。

恢復了原本裝束發型的他，比之前的帥氣逼人，更加亮瞎人眼。

“非要我顯示手段你們才信，當真是毫無悟性啊。”常淵搖搖頭。

江巖和朱璇還是討厭常淵這幅瞧不起人的模樣。但他們卻因不確定這基因變異到底到了何等程度，而不敢貿然出手。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們倆對于自己的戰斗力是很了解，但對于眼前的變異人卻絲毫不了解啊。

“常淵，你既然說自己是修仙之人。那何不隨我們去公安局一趟……”江巖話音未落，便被常淵打斷。

“本尊要研究大道，能有多少時間陪你們玩這凡間的過家家游戲。”常淵一揮袖袍，怒斥道。

可江巖不僅沒有生氣模樣，卻還給了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你乃是修仙之人，難道不想尋找道友，共商大道嘛。我們職位低，自然不清楚原來世上還有修仙之人，但是上面又怎會不知道呢？

我們兩個完全可以層層上報，直達最高層，讓咱們本地的修仙者知道你的存在，來找你討論道法啊。”

常淵一聽，甚覺有理。雖然他是澤界少有的天才人物，但也不能因此而起了驕縱之心，學習交流絕不能放下。

正所謂滿招損，謙受益。

常淵行走澤界多年，不僅沒有因為長久的追殺負傷而根基受損，反而修為日益精進，靠的是什么？

靠的就是這顆無比謙遜的心啊。

“啊，雖然是凡人，偶爾也能提出如此具有建設性的意見呢。

那么我就如你所言，去趟公安局吧。能早一日見到本地的道友，早一日進行學術交流，那便是極好。

我已經等不及了呢？”常淵無比溫和地道。

江巖擦了擦汗，果然不能硬拼，還是得靠腦子啊。

“上車吧，我們現在就出發。”

“可以。”

江巖和朱璇坐在前面，常淵獨自坐在后座。

兩人不停通過內后視鏡看著他。

常淵不禁感嘆：“雖然我樣貌極美，但凡人也不止于此吧。”

朱璇突然開口：“那個，你能不能吧安全帶系一下。”

“哦，可以啊。”常淵系好了安全帶，卻突然想起了什么。

“不過江巖，你為什么之前說我侮辱尸體呢？我分明只殺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