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將雙手緊緊抓上男人的手臂，抬頭對上他的視線。

喘息著。

她臉色有些蒼白，不過眸中的血紅在漸漸消散，逐漸恢復正常。

這種感覺……

好舒服。

九方枝坐在地毯上，順從著感覺往他身前傾了傾，往他懷抱又靠近些。

這是…要他抱？

感覺到湊過來的人兒，慕寒年下意識后躲。

撲了個空。

剛才不是還殺氣騰騰的，一副要他命的模樣兒，這變臉也有點太快了。

男人大手還搭在她腦袋上，稍用力將一臉求抱的妮子固定住。

“慕爺爺，你能不能抱抱我？”小丫頭一臉無辜地望著他，聲音有些虛弱，比之前還要軟了幾分。

“嗯？”

“你好像對我的頭痛有用。”

剛才他的手搭在自己頭上那一刻，頭疼瞬間緩解了，這會兒只是還有點輕微痛感。

阿枝完全是下意識的，想和這男人接觸更多些。

嚯，自己還有這功效？

慕寒年輕挑眉，對她這話半信半疑。

不管是真是假，但是…抱，不行。

“我懷抱是留給愛人的。”想都沒想拒絕。

上次背她下山已經是破例了，還要他抱？想什么呢。

“愛人啊…”九方枝抿了抿唇，自己嘀咕一聲。

仰頭一臉認真看向他：“那你愛我吧，我同意了。”

“……”

男人無語地瞥了她一眼：“我不同意。”

小兔崽子，想的美。

當他傻么，愛這么一個沒腦子的蠢貨，以后還不夠麻煩的。

即使單著一輩子，這二貨也不在自己考慮范圍內。

慕寒年見她這會兒恢復正常，也沒再多說什么，準備起身。

從她頭上收回手時，卻被阿枝一把緊攥住。

男人手大，她兩手才勉強握得過來。

“那能不能先別離開，手再給我握一下。”軟軟的聲音帶著一絲輕顫。

“我真能緩解你頭痛？”手還在她掌心，男人疑惑反問一聲。

“一會兒就好，拜托。”

為什么會這樣？她也不知道。

小姑娘低著頭，并沒有回答他的話，自顧地小聲呢喃著。

像是怕被丟下似的，抓著他的手又收緊了幾分。

剛才他把手從自己頭上離開的瞬間，那股鉆心的疼痛感又來了。

也更讓九方枝確定，真的是因為他的緣故，這男人居然可以抑制自己的實驗后遺癥。

慕寒年遲疑了下。

好一會兒，才和緩的語氣回了句：“嗯，不走。”

見她這副模樣兒終究還是沒忍心，右手任由她攥著，抬起左手又在她頭上撫摸了兩下。

“慕爺爺最好了。”枝兒仰頭給了他一笑，情緒明顯比剛才緩和不少。

或許是一天累的，這會兒將他的手貼在自己側臉，蜷縮成一團在地毯上睡著了。

聽到身側來的均勻呼吸聲，慕寒年深舒了口氣。

本來想問她些正事，看樣子今晚是問不出什么了。

手任由她抱著，沒驚動她，將臥室內的溫度又調高了些。

*

一夜。

“嘶…，我操。”大清早，濃濃的起床氣。

慕寒年從地毯坐起身，煩躁地往后抓了抓短發，將搭在他大腿上的腳丫子扒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