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 絕世唐門之異世花神
- 語凌卿
- 2056字
- 2025-04-28 16:17:11
圓盤上的玄冰蛟脂也在這時綻放出耀眼的金色光芒,蘇羽凌不敢耽擱,連忙盤膝而坐,血紅的、充斥著不祥氣息的詭異羅盤在他身后浮現,甫一面世,就讓圍觀的所有蛟龍臉色大變。
“那是什么東西!?”緊挨在蘇璃月身邊的蛟龍驚疑不定地問道。
那些年長者活得時間比它要久,倒是有聽說過這類存在的蛟龍在,只是它們的表情都很凝重:“是這小子的武魂!看這小鬼的言行,分明還是個單純天真的孩子,沒想到武魂竟是此等邪性之物!”
“非他本意。”蘇璃月的魂力持續向圓盤輸出,語氣滿含無奈,“若這孩子真是大奸大惡之人,我也不會特地將他帶回領地,為他處理這件棘手之事。扶光長老,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族里的大家,畢竟異族之人闖入了領地,族里的大家又都性子單純,容易遭到蒙騙因此受傷,但我是這里的領主,雖說離開此地多年,但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應該站在哪一邊,這點自然毋庸置疑。我是絕不可能將威脅帶進領地的,這是我作為領主的職責所在?!?
名為扶光的年長蛟龍神色微僵,明明是威嚴的獸身,卻從那張面龐上瞧見了肉眼可見的無措:“老夫……老夫不是那個意思……”
“什么?領主大人不開心了?誰干的好事?”
“還能是誰?扶光長老啊?!?
“又是他啊……那就不奇怪了。”
“是啊,扶光長老一向不會說話,族里的孩子們私下議論過好多次了。”
“長老也是為了族人考慮,只是言語上的一些小問題,讓孩子們忍忍吧?!?
“這我也知道……”
大家都聚在一起,哪怕它們有意控制音量,也不可避免的被扶光聽完了大半,銀白的蛟身都黯淡成了灰色。
蘇璃月余光瞥見這一幕,卻沒有精力去開解他。在她的魂力輔佐下,先前倒下去的那些玄冰蛟脂已經和圓盤上的刻紋完全相融,伴隨著刻紋的亮起,周圍石柱上的符文也扭動起來,掙脫了柱子的束縛,如同一道道鎖鏈,直奔蘇羽凌身后的血色羅盤而去。
詛咒從來都是邪惡、不祥的象征,如果是在大陸上遇到其他任何一個擁有這類武魂的人類,蘇璃月絕對會和扶光長老是同一個反應,甚至可能會試圖除之而后快,就像最開始她針對蘇千夜那樣。
但現在,這個邪惡的、不祥的象征是她疼愛的孩子的武魂。蘇璃月了解這個孩子,她知道蘇羽凌不可能成為像圣靈教里那群邪魂師一樣的人,但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更加迫切地想要為蘇羽凌解決掉這個麻煩。
孩子的心性堅定固然是好事,但誰能保證他體內的詛咒武魂不會日積月累的侵蝕這孩子的理智呢?
想要解決一個問題,就需要對應的方法。
像曾經的霍家那樣硬生生毀去一個孩子的武魂是不可取的,先不說蘇羽凌是她從小看大的孩子,如果她真的那么做了,那她和邪魂師那些家伙又有什么分別?但讓她就這么丟下強烈到不可忽視的詛咒不管,她也做不到,強大如蘇千夜,最終也沒能逃脫死亡的命運,蘇璃月不敢保證自己能夠保護蘇羽凌到他完全成長起來的那一天。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蘇羽凌的詛咒武魂凈化。
其實這凈化的儀式本不需要如此復雜,但那個方法曾經被人逼迫她立下不能動用的承諾,蘇璃月只好另尋他法。
這一年里她不告而別,四處探取情報,好不容易才打聽到線索。線索提示說,詛咒是集合了最深的惡念與負面影響而生的,想要凈化,必須要用絕對純粹的事物。
而這個“絕對純粹的事物”,蘇璃月再繼續打聽時,卻怎么也找不到一絲相關的信息。
在這期間,她卻感應到了蘇羽凌體內的詛咒有蠢蠢欲動的架勢。時間緊迫,無奈之下,蘇璃月只能想到她萬年前進化時龍角上蛻下的蛟脂。
龍族的角是匯集著它們自身最精純的魂力的部位,蛟龍雖然不是完全的龍,但在龍角上,二者的解釋是一致的。
最關鍵的一點,冰霜夢麟蛟一族,天生就擁有驅邪凈化的能力,這是它們這族的特性,因此在領地中央才會放置這樣一個類似祭壇的圓盤,實際上就是為了用來為那些墮入邪念中的伙伴驅除惡念的。
……就是不知道這些布置能否對蘇羽凌的武魂起到作用。
這些事蘇羽凌全然不知,他此刻正閉著雙眼,沉浸在一種痛苦又奇異的感受里。
半空中的符文鎖鏈不斷擊打著他的詛咒武魂,驅逐著其中蘊藏的強悍的惡念,這就好像有人在蘇羽凌的大腦中朝他的神經上抽打鞭子,這樣的痛苦令他的額角不斷抽動,按理來說,常人應當會忍受不住這種痛苦而喊叫的,但另一股時不時涌上來將他包裹住的暖意又會短暫的驅散那種疼痛,每當蘇羽凌覺得自己已經達到痛覺忍耐的極限,那股暖意就會冒出來,給予他一點喘息的空間,但也只有一點,等他喘過口氣,被壓下去的痛苦又會卷土重來。
就這樣不知道過去多久,蘇羽凌逐漸感知不到時間的流逝,只覺得每一秒鐘都無比漫長,到后來,人都已經恍惚了,中途還錯以為自己在上輩子死去的那場爆炸里。
算算時間,霍雨浩這會兒估計也正在經歷冰帝的融合。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兄妹二人……目前是兄弟二人,也算是同甘共苦了。
蘇羽凌苦中作樂地想到。
然后被新一波的“鞭打”折磨。
……
在蘇羽凌和霍雨浩都在忍受不同的痛苦的同一時間,三個披著黑袍,連面龐都看不清的人影正朝著天魂帝國的北疆急速靠近。
有普通人路過瞥見,不等看清身形,轉瞬間就沒有了聲息,不消片刻,原本站著人的地面便只剩下一灘惡臭的腐水,竟是連尸骨都未能留下。
而那三個黑袍人,卻連頭也不曾扭回來看上一眼,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已消失在純白的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