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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三重幻境換三年2

羲辭眸色微變,放出靈識,四處搜尋,沒過多久,就找到了自己的徒弟。

蕭月生正躺在一棵古樹之下,一襲紅衣在一片綠草之中甚是顯眼,陽光透過層層的樹葉變得斑駁,罩在她的身上,安靜的就好像一幅靜止的畫卷。她睡得安穩,可是羲辭知道,她這是陷入了幻境。這個山谷中的幻境倒是與虛無幻境并無兩樣,他曾在古籍中讀到過。千百萬年來,進入裂空山谷卻能回去的人,只有一個,而那個人,早在三千年前就已經位列仙班,好在他留下的手記里有提及,剛剛進入裂空山谷,都會進入到一個幻境之中,那幻境與虛無幻境并無二處,都是能勾出人心底最想要的欲/望的幻境。

所以就算能有機遇進入幻境,許多人只在第一關,就迷失了。

怪只怪,他們的貪念太甚。

羲辭記得蕭月生最想要的東西,好像是一個甜味的桶,他輕輕撫過她的發絲,這才發現,面前的少女,竟與剛剛自己幻境里的人,一模一樣。

所以只是這一瞬間,時間竟往后順延了若干年,不愧是時光裂縫里的幻境,竟有推移時間的威力。

他的徒弟,長大了。

剛剛那一瞬間,他記得很清楚,暗處的那道紅光打過來的時候,他的小徒弟沖上來,想要幫他擋住那道紅光。她都不知道后果是什么,竟就這樣沖上來,這讓他的心情略微復雜,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可以讓一個人可以心甘情愿為另一個人,在千鈞一發之際,以命相救。

不知為何,他突然便覺得心情甚好,指尖靈力微閃,羲辭整個人便消失在了這個峽谷中。而他此刻面前,盡是高樓大廈,柏油馬路,還有車水馬龍。

羲辭只覺得這樣的場景甚是陌生,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色,人流如潮,所有人都穿著奇裝異服,他眉頭微皺,好在在這擁擠的人流里,他看到了自己的徒弟。

她穿著露著胳膊的衣裳,頭發只到肩膀,發尾微微曲卷,她甚至露出了一雙修長的腿,只穿了一條未及膝蓋的裙子。她好像很高興,耳朵里塞著帶線的東西,隨著人流往前走。

他跟著她進了一個高大的房子里,那里面有一進去就能把他們帶到四樓的小房子,還有成排成排的書籍,她拿了一本《時**史(時間簡史)》,尋了座位細細讀著,背包里還帶了奇怪的可以開合的東西,她在那塊屏幕下邊敲了敲,又握住了個手掌大小的黑色東西劃了劃,盯著那塊發光的東西,她看了許久。

羲辭心中不悅,他千百年來沒有什么欲望,他的幻境是與她結為夫妻,這暴露了他此刻最想要的東西,竟是這個。

可是她呢?她最想要的,為什么不是他!

他面色不悅,衣袖一揮,自己的小徒弟面色微變,身邊的場景也全都消融,又重新組合了起來,只是片刻,她就到了一扇門前。

她伸出手,卻發現自己竟身著喜服,而推開門,第一眼瞧見的那個高大的身影,與她一樣穿著吉服,那人微微側臉,蕭月生便忍不住驚呼:“師父!?”

“月兒見到為師很詫異?”羲辭眉目間似是染了笑意,“月兒過來,這不是你最想要的嗎?”

所以,這又是幻覺?!這該死的能勾起人內心最想要的東西的幻境!

那么剛剛自己回到現代,其實是假的?!本來一眨眼發現自己竟回到了現代,她還兀自高興了好久。

蕭月生暗自嘆了一口氣,自顧自地走到床邊坐了下來,開始打坐,試圖破了這個幻境。

羲辭卻被她這舉動逗笑了,他坐到她身邊,偶然間瞥到了她小巧圓潤的耳垂,便壞心思地湊近了:“月兒在想什么?”

“不用你管。”她沒好氣兒道。

他卻笑了,站了起來,開始在她面前寬衣解帶。

她眸子猛然一睜:“你做什么?!”

“洞房。”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別!”她趕緊站了起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瞅見了門,便拔腿就往門口跑。

羲辭淡淡笑著,揮手在那里設下了一道結界。

蕭月生一下子就被彈了回來,撞到了他的懷里。

一瞬間,四目相對,有什么東西在這一瞬間綻放了。

蕭月生率先清醒了過來,一把推開了他,不停地念著清心咒。

羲辭也不知道為什么,剛剛她的那雙眼睛,清澈如涓涓細流,璀璨若點點繁星,可她的眼睛里,那么一瞬間,他只看到了自己。

羲辭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么感覺,他一直不喜歡旁人接近自己的徒弟,他只覺得那是他的徒弟,那便是他的東西,旁人是染指不得的。

何況他還很需要她。

但是眼下這種莫名又陌生的心悸是什么?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指尖暗自掐了一個訣,眼前的幻境便瞬間消失了。

蕭月生緩緩睜開眸子,那個自己幻想的人就這么直接出現在自己眼前,他潔凈的衣袖無風而動,側臉淡漠如冰,站在那里猶如一幅不真實的畫卷,叫人不敢相信竟有如此天人存在世間。

“師父。”她喚了一句。

“嗯。”他應道。

風突然起了,吹起她的發絲,還有他的,只是她的發絲吹向他,而他的卻飄向與她相反的方向。

“走吧。”他只說了一句,便率先抬腳朝著峽谷深處走去。

留下手記的人說,須得遇到機緣,才能走出峽谷,那他勢必得尋上一番了。

蕭月生趕緊起來跟上。

蕭月生師徒二人在法陣的邊緣,被傳送到了未來,而賀連州一行人,在法陣中央,則是被傳到了過去,以旁觀者的身份,看到了自己的過去,自然,也知道了許多秘密。

峽谷是有盡頭的,但是蕭月生沒想到,盡頭竟是一座火山。

怪不得越走越熱,她的袖子浸滿了汗水,鬢角的發絲也都濕噠噠地粘在臉頰上,可是反觀羲辭,他好像絲毫不受那火山的影響,一滴汗水也沒有便罷了,連那身潔凈的衣裳也依舊飄逸出塵。

“師父,這山好高。”蕭月生感嘆了一句,這么高的山橫在這里,這可怎么過去啊!

“御劍。”羲辭扔下兩個字,他身后竟憑空出現了一把劍,那劍出現的瞬間,閃爍著金耀般的光芒,叫她不得不瞇上眼睛。劍通身是淡淡的金色,劍刃看上去鋒利無比,她甚至能在劍上看到自己的樣子。

這把劍并不花哨,只在末端刻了“悲陽”二字,再除了那通身淡淡的金光,旁的再無什么特別之處了。

蕭月生細細回想原著,好像并沒有提及悲陽劍,但好像又提到了,果然不管做什么——就算是讀一本小說,也得認真才行。

“走吧。”羲辭說道,便率先踏上了劍,蕭月生也趕緊踩到劍上,可是前邊的人換成了師父,她便不敢太放肆,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緊張兮兮的,生怕一會兒劍起的時候自己出丑。

“抓住。”前面的人聲音淡淡的,蕭月生一愣,抬頭便見自己師父寬大的衣袖,后知后覺地抓住了那不知名的料子,待反應過來,她又忍不住彎了眉眼,偷偷看了一眼師父的側顏,又趕緊像做了什么壞事的小孩一樣收了回來,只期盼他沒有察覺。

他怎么可能沒察覺,但他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這并不是一件壞事。羲辭嘴角微微下沉,他是記得他作為一只兔子與她一起御劍的時候,她心里很害怕,似乎是不太擅長御劍,也不知道如何用術法去抵擋迎面的勁風,罷了,羲辭想,左右他在這里,索性,擋在她前面好了。

師父御劍四平八穩,蕭月生心中漸漸放松了下來。

那座火山之所以被蕭月生稱為火山,是因為山上沒有一草一木,那些裸露的砂礫也好,巖石也罷,上頭都燃燒著兇熊熊火焰,看上去就覺得很可怖。這個奇怪的山谷,并沒有在原書里提及過,故而蕭月生也不敢太過放松,她一個穿書者的金手指,竟就這么被天道大大掰折了。

劍越飛越高,可是那炙熱的感覺越越來越強,蕭月生懷疑她和師父成了那烤架上的羊,就差一點孜然粉和辣椒面了。

就在她走神的瞬間,本來四平八穩的劍竟急劇地抖動了一下,羲辭的眉罕見地蹙了起來,蕭月生緊緊抓住師父的袖子,下意識回頭一看,這一回頭不要緊,要緊的是,他們的身后竟跟著一條巨大的火龍!

只見那火龍身長數十米,通身火紅,每一片鱗片上都帶著熊熊的烈火,五爪成鉤狀,面目兇悍可怕,神身形卻靈動如蛇,正在后面急速追趕著他們。

“師父!”她忍不住想要提醒一番,可羲辭比她早發現那條火龍。

“抓緊了。”他只說了三個字,蕭月生便覺得劍的速度立刻快了起來,也不再平平穩穩的了,而是像耍雜技似的,做出了許多高難度的動作。

終于在羲辭一次為了躲開火龍噴出的火焰的時候,悲陽劍急急一番,蕭月生終于站立不穩,也顧不得其他,伸手就摟住了師父的腰。

他的腰很細,但是很硬,應該有姑娘們垂涎的腹肌,但是生死攸關的時刻,她沒時間多想。

羲辭一愣,但隨即心情便覺得煩躁,他不喜歡這樣陌生的感覺——更不喜歡這樣陌生的喜悅。

那火龍許是發現了羲辭的走神,奮盡全力朝著他們噴了無數火球,面積之大叫人無處可躲,羲辭眸色變得狠厲,輕點腳尖,蕭月生便不得不松開他的腰身,悲陽劍帶著她遠離了戰場,羲辭卻留在了原地。

她回頭,看見師父一個人對著巨大的火龍,掌心匯聚、輸出巨大的靈力,不僅悉數抵擋住了那火龍全力噴射出的火球,還叫那火龍吃了苦頭,不敢再小看這個人。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放松,眸子就驟然睜大:“師父!”聲音聲嘶力竭,羲辭甚至聽出了幾分悲傷的味道。

他沒有注意身后,聽到徒弟的這句話,他才猛然發現,這火山之上,竟然不止一條火龍。

第二條火龍就在他身后,只不過他太專注于對付第一條火龍,竟一時不察,叫它鉆了空子,有機可乘。

火紅的光離他越來愈近,羲辭身上怎會沒有保命的東西,這畜生蓄力一擊不過是叫他好好休養幾個月罷了,他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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