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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喝!

“有意思有意思,可不能反悔!”大會長狡黠一笑,“你要是能這么喝贏我,我什么條件都答應你!”

“會長,那就一言為定!”宋弈說完,便給自己面前的三只大碗加滿了酒,“喝!”

宋弈自上次與李二飲酒過后,就對自己這酒量是相當自信。那日一連喝了數壇酒都沒甚感覺,想來自己就算是四杯換一口,也不會輸給這老頭。

二人也不吃菜,只顧喝酒,前前后后半個時辰,已是飲光了四只大壇。

不過大多數都是宋弈一人喝的,那會長估摸著也才下肚幾碗而已。

“這個宋公子啊……宋老弟,你這……真是海量啊!”大會長拿著酒碗,手上兀自抖個不停,把里面的酒水濺出好多。身子也晃晃悠悠,好似下一瞬就要倒在地上一樣。

“會長您也海量,我們再來。”宋弈卻是依舊臉色如常,連一丁點兒紅暈都未見得,當下又啟了一壇,放在了桌子上,“大會長,用碗太慢了,不如用壇子吧。我喝一壇,你喝一碗如何?”

“這……”老會長眼神混沌,一會兒看向宋弈,一會兒又不知看向何處,嘴里像是有濃痰一般,含混不清地說到,“宋……宋老哥!你……你厲害,小弟我啊,我服了!你想干嘛,就干嘛吧……”

“那復試分組的事兒?”宋弈一見他都稱自己為“老哥”了,定然是醉了,當即問到。

“老哥……放心,都包在弟弟身上!”大會長手里還拿著酒碗,卻是朝胸口拍去,“絕對沒問題。”

“那……那門口那個花瓶呢?”宋弈想著不如趁此機會把瓶子的事兒一同講了吧,要是他還不答應,自己再賺錢賠他。

“給你了……都給老哥了。”老會長大手一揮,搖頭喊到,“不要了,全都不要了,都給老哥!”話剛說完,便如此前徐星耀一般,倒了過去,整個人都滑到了桌下。

“不了不了,只要那瓶子就好了,剩下的您自己留著吧。”宋弈欣然笑到,知道他在說醉話,自然不能當真,“那老會長您慢慢歇著,我這就走咯。”架起徐星耀就要出門,不過總擔心這么口說無憑的,又怕老會長醒了之后再把這茬忘了。那他這一遭就是白忙活了。

便把徐星耀又放在了凳子上,自己走到了老會長身旁,從他衣服上撕了一塊布條下來,分坐兩半。接著咬破自己手指,把血蘸在了老頭手上,往那兩張布條上各自按了個手印。宋弈收起了其中一條,另一則是有寫了一個“謝”字,放在了老會長手邊。收拾妥當后,才帶著徐星耀離開。

剛一出門,正看見那位管事在門外候著,不知道等了多久。

那管事抬眼一瞅著宋弈,驚得差點叫出聲來,他在這院中做管事做了幾十年,還第一次見到有外人從內屋先出來的。當下問到,“宋……宋公子,您先出來了?我家老爺他?”

“大會長在桌下睡覺呢,你快去瞧瞧吧。”宋弈背著徐星耀,騰不出手,只好用下巴向屋內指了指,“對了,大會長還說那個花瓶送我了。”

“什么花瓶?”老管事剛邁進門口,又回頭問到。

“沒事沒事兒,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宋弈說完后,就連忙帶著徐星耀朝正堂走去,想著“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得速速離去才行。

到了正堂,瞧見徐星辰正在閉目養神,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便喊了句,“小丫頭,別睡了,該走了!”

徐星辰半睡半醒,被宋弈這一嗓子嚇得立時困意全無,“嗖”的聲站起身來向四周張望了幾眼,要看看是什么東西竟敢吵醒自己。

猛一見著自家大哥死豬一般躺在宋弈身后,嚇得急忙跑了過去,卻又被二人一身酒氣熏開了,捂著鼻子說到,“你倆這是干嘛去了,喝酒了嗎?你可知道我在外面苦等了多長時間?”

“等會兒再說,我們先上車吧。”宋弈腳下不停,直接朝大門走去,和小丫頭一同上了馬車。

“我哥怎么樣了?”徐星辰摸了摸大哥尚自發燙的臉頰,眼神很是關切。

“沒事兒,就是喝多了。”宋弈回到。又怕她擔心,便把在內屋中的事兒也同她說了一遍。

“他都能喝多?!”徐星辰小聲驚叫到,“我們徐家可就數他酒量最好了。不過莫叔叔他……臉皮可真是夠厚的。”

“誰說不是呢。”宋弈一記起老頭小口抿嘴喝酒的樣子就想笑,“怪不得是城中第一,要是我也般做法,估計著天下都沒人是我對手了。”

“哈哈,等以后再見著他,我可得好好揶揄揶揄他,”徐星辰大笑到,“不過你這酒量可真是太好了,我敢說全飲鹿城都沒人是你的對手。”

“這也不算啥本事,只是湊巧這大會長愛喝酒罷了。”宋弈搖頭說到。

“可不管怎樣,把事兒辦成了就好,”徐星辰說到,“現在只需靜等分組名單再次下發吧,只是此前從未有過先例,不知道能不能成。”

“別多想了,”宋弈把身子一挺,昂首說到,“要是不成,我就一拳一拳打上第一!”

“好!有你這就話我就放心啦。”徐星辰粲然一笑,嬌美如花。

宋弈心里卻是一顫,“我心如鐵,我心如鐵,不準再看了……”

二人在車上又閑聊了半個時辰,直到客棧前才分別。而后小丫頭自己帶著喝得酩酊大醉的徐星耀回了徐府。

宋弈再回到屋中時,已是薄暮冥冥,夕陽垂入天際,灑下落落余暉,映在屋中煞是好看。

他倚在窗邊遙遙望去,出神許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后幾日,徐星辰再沒來過,宋弈也落得清閑。白天鍛煉后,晚上便坐在床上冥想,直到夜間。

這幾天匆匆而過。

今日便是復賽了。宋弈起得很早,在屋內憑著印象做了一套廣播體操,算是為自己賽前熱身了。

吃過早飯后,就靠在了窗口,等著徐星辰上門來接他。

不多時,便見著一架馬車緩緩駛來,后又停靠在了樓下。車還未停穩,徐星辰那丫頭就風風火火地從車上跳了下來,還是一身男裝打扮。

剛要跑進店中,卻被一直樓上觀望的宋弈喊住了,“小丫頭!我在這呢!”

徐星辰抬眼一瞧,正好看見宋弈從窗口縱身躍出,不偏不倚,恰巧落在自己眼前,當即說到,“你可悠著點兒,別把腳崴了!”

“我可是淬體武者,再高個兩丈也沒問題!”宋弈笑到,拉著徐星辰一同上車,朝演武場那里去了。

演武場果然人滿為患,大家都知道復試肯定比那初賽精彩一些,所以都是趕早而來,把會場圍了個水泄不通。

不過這回徐星辰則帶著宋弈走得是另一條路,據她所說,這條道是特意為他們八大家族預留的,普通人等禁止入內,是故二人未受任何阻隔,不到一刻鐘便能到達徐家看臺了。

不過走至半路,就遇到了“熟人”,宋弈和徐星辰本是走在前面,身后卻有兩人快步趕來,搶到了他們前頭。

那兩人一老一少,正是陳家主仆。

“小賤人,真是巧啊,又碰見你了。”陳羅玉忽地停下腳步,回身說到。

“窩囊廢,可真是晦氣,在哪都能遇到你。”徐星辰把臉一扭,不愿理他。

“哈哈,你也就只能在嘴上逞逞威風了,”陳羅玉嘲笑到,“等大會結束,你就自己找地方哭去吧。”

“我看到時候哭的一定是你,你還是好好想想之后怎么不被陳盧庭教訓吧。”徐星辰當即回到,絲毫不肯落了下風。

“呵呵,我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還是那份分組名單沒送到你徐家?”陳羅玉說完,又指向了宋弈,“你是不是還盼著這個廢物能給你爭個第一回來?別做夢了,他要是能活著出了丁組,我陳羅玉都倒過來寫!”

“那我們就走著瞧。”徐星辰翻了一個白眼,“好狗不擋路!”伸手便朝著陳羅玉掃了一拳。

“潑婦!”陳羅玉忙地跳開,將其躲過,在后面罵道,“小賤人你給我等著!”

“窩囊廢!”徐星辰還了一句,“恭候大駕!”拉著宋弈向前走去,頭也不回。

二人登上看臺后,徐星辰忙地招呼過來一名小廝,叫他把今日在場內正式下發的分組明細拿來看看。

因這幾日大會長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傳出。她雖然知道宋弈把這老頭子喝倒了,可保不齊這老頭兒會出爾反爾;再則也可能如魯澤福一般,收了陳家好處,對此事坐視不理。

是故徐星辰這些天心中一直不安,就想著快些來到會場,看看名單是否有了改動。

這小廝很是麻利,只用了半刻鐘,便將其尋了過來,送到了她面前。

徐星辰甫一接到名單,就拉著宋弈從頭至尾,細細瞅了一遍。可卻越看越生氣,因那名單與先前那份一模一樣,沒有絲毫改動。待看到末尾時,徐星辰再也忍不住了,把那份名單當場撕做了無數碎片,揚得滿地紙屑。

“那個老東西,虧我還一句一句莫叔叔叫得親切,到頭來還不是忘恩負義的小人!”小丫頭對著陳家看臺那里破口大罵,氣得身子一抖一抖的。

“丫頭,別生氣了……”宋弈瞧著徐星辰眼淚都要下來了,趕忙勸到,“我們也吃不虧,還喝了他幾壇好酒呢。我跟你講,多虧這老頭識相,自己跑到桌子底下去了,否則我都能把他家底喝光,讓他睡大街去!”

“你就會吹牛。”徐星辰眉毛尚自揪成一團,嘴角卻是一咧,被宋弈逗得“噗呲”一下,笑了出來,“哼,那個老東西,看我以后怎么戳他老底,讓全城的人都知道他是怎么跟人喝酒的!”

“沒錯沒錯,要好好宣揚一番,丟丟他的老臉。”宋弈看徐星辰展露笑顏,心里也松了口氣。他最是看不得女人哭了,尤其是美女,那可更不舍得了。

“那陳家改動名單,正說明他們心虛,不敢與我正面交鋒。”宋弈又說到,“所以星辰你放心就好,我一定憑實力,把他們全打到,給你好好出氣!”

這邊剛把小丫頭哄好,臺下忽地便敲起了大鑼。

鑼聲宛如雷鳴,震得他耳朵都在嗡嗡作響,瞬間就把臺下眾人的喧鬧聲掩了過去。

待到鑼聲一過,整個演武場亦是鴉雀無聲,安靜異常。

只聽得在會場中央那方擂臺上,有人聲嘶力竭地大喊到,“開賽啦!”

臺下頓時一陣歡呼。

“你快去準備吧,別耽誤了時間。”徐星辰說到,“我就在這上面給你掠陣。”

“不用費心,我去去就回。”宋弈說完便翻身直接從看臺上跳了下去,不過這次他用力很輕,并未踩傷下面的觀眾。站穩之后,就學著古裝劇里面那些大俠一般,踏著眾人肩膀一路朝擂臺跳去,樣子很是瀟灑,只不過不小心踏空了一腳,跌落在了人群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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