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人說過,像我這樣愁腸百結、傷春悲秋的人,是活不了很久的,因為我寫的詩詞,我寫的句子,都有一種秋風蕭瑟,萬物蕭煞的觸覺,你只要一接觸就會感到寒冬覆蓋生命的熱度,一片荒涼孤寂。
我喜歡納蘭容若的詞,那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見”讓我踟躕了很多年。是這個句子美的讓我說不出話來,還是講給我聽的那個人語氣太溫柔,讓我一不小心就記住了很多年。很多年是多少年,大概是從相遇到現在,從現在到以后,從開始的時候到生命的結束。
這一路走來我為別人的愛情故事寫過詩,為別人的愛情故事流過淚,唯獨獨對自己的愛情,棄之如敝履,不曾提及也不曾想起。像我這樣的人,寫了一首關于她的詩后,后面的詩就再也容不下別人的影子,哪怕那個人很漂亮,和你一比都相見拙形。
并不是你有多好讓我牽腸掛肚念念不忘,而是我付出的感情把我死死的束縛在原地,生不出一丁點兒的背叛心理。如果我能違背自己的內心去生活,應該會過得很好吧。
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他們知道我喜歡過你,卻不知道我一直都喜歡你,就這樣我孤獨了很多年,不曾聽聞你的消息,不曾打探你的消息,不知道你在何方,也不知道你過得怎樣,但這樣就挺好的了,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沒有再見就不會再也不見。
在這個嘈雜的生活中,我們缺少的就是重來的勇氣,本沒有一個人會一成不變,而是你沒有看出來他有什么變化罷了。
我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胡思亂想的時候,你永遠不知道我能想到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很多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生活的悲苦,人生的齷齪通通忘了個干凈,也順帶忘了自己的名字,忘了在哪,忘了想你。
生活無論怎樣待我,我都將邁著自己舒適的腳步去走,不奔跑,不跳躍,亦不想起飛。生命之于我最好的賜予,就是筆下的這一點才華,如果說納蘭容若是情深不壽,而我則希望自己能夠長命百歲,寫些風花雪月的句子或者是悲天憫人的詩句,然后揮手與人告別。都行,我寫的東西,畢竟看懂的沒有幾個。
2019.9.24 洛陽·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