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暗生情愫
- 我不叫阿丑
- 嬴佳
- 2271字
- 2020-01-06 21:12:02
可還未等那把匕首抵至阿丑頸部,阿丑肩上的手臂便向下滑去。
當(dāng)阿丑轉(zhuǎn)頭時,一把銀色的飛刀直插在北官姜心口,那放大的瞳孔里還寫著不瞑的欲望。
阿丑顫抖的將手伸向北官姜的鼻息下,那里只有一片安靜。
“你別嚇我,我沒想過要你死的,我從來沒想過要你死的!”
阿丑慌亂的搖著北官姜的手臂,用蒙上水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地上的人,可地上的人卻如木偶般,再無半點(diǎn)生氣。
“對不起,對不起!”
阿丑大呼著從地上坐起,睜開眼這四周不過是黑夜的寂靜與空曠。
只有阿丑的喘氣聲在屋中回響,拽緊身上的薄被,所能感到的卻只有滿身的冰涼,阿丑剛要躺下,從炕上突然傳來了宮政的聲音。
“今日你功不可沒,就賞你上來睡吧。”
“啊?”
阿丑真不敢相信這不是自己的幻聽。
“快點(diǎn),別耽誤我睡覺。”
宮政翻身背對阿丑,似乎這樣她便沒有拒絕的機(jī)會。
阿丑只好乖乖的抱起地上的被,小心的躺在宮政身旁。
阿丑剛要閉上眼,床上的人卻翻身將胳膊搭在阿丑身上,本來的恐懼自責(zé)一下子被莫知的暖流所取代。
阿丑甚至不敢呼出鼻中的氣息,怕驚醒身后的人。
這一夜漫長又短暫,眷戀又膽怯。
柳葉被風(fēng)兒吹落,使那寂靜的湖面點(diǎn)起幾波漣漪,未來又將隨著這湖泊飄到何處呢。
阿丑醒來見宮政早已不在,便起身到院中尋找,推開門,一長身玉立的男子正背手站在院中,衣角隨風(fēng)有些起伏,那頭黑發(fā)垂到腰際,僅是背影便足以刻入人心。
“夏阿丑!”
阿丑正望著宮政,突然被人從背后拍了一下。
一轉(zhuǎn)頭夏邑正上下打量著阿丑。
“干什么呢,叫你半天了!”
“干嘛啊!”
阿丑沒好氣的回應(yīng)。
“干嘛爹!”
夏邑將阿丑拉到柴火旁,拿出劈過不久的柴木,指著問阿丑。
“你看這柴好看嗎?”
阿丑撇了撇嘴,極不耐煩的回了聲好看。
夏邑拿著手中的木柴向阿丑手里狠狠的刮了一下,阿丑吃痛的后退,好在不過是劃破了些皮,沒有扎進(jìn)刺,阿丑生氣的將手伸給夏邑。
“爹,大早上你干嘛呀!”
“好看不代表就可以碰,有些東西刮破的是皮,有些東西你自己掂量。”
夏邑扔下手中的木柴,黑著臉從阿丑身旁走過。
阿丑一頭霧水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理解夏邑所言。
有句老話叫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為了明白這句話阿丑付出了太多,太多。
阿丑等人又踏上新的路程,不用問,阿丑也猜得到是南官山莊。
“公子,我們不會真的要去盜人家的墓吧。”
一到客棧,阿丑便粘到凳子上,拄著桌子問著宮政。
“如果我沒猜錯《斗轉(zhuǎn)注》應(yīng)該也在南官家的祖墓。”
“猜沒猜錯有什么用,祖墓,怎么進(jìn)啊!”
阿丑拿起桌上的茶杯在手中把玩。
宮政執(zhí)扇打落阿丑手中的茶杯。
“聽說南官協(xié)向來信風(fēng)水。”
“哦,我明白了!”
阿丑起身從宮政身邊繞了一圈。
“你可以扮成風(fēng)水先生,然后再讓高照去南官家放幾把火,我們不就混進(jìn)去了!”
宮政低頭笑著看向阿丑。
“你與我想的一樣,不過有人比我更適合扮風(fēng)水先生。”
“那快去找他啊!”
阿丑見宮政并未回答而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轉(zhuǎn)頭高照的神情也如宮政般,阿丑只好發(fā)出一絲苦笑。
“不會吧,我?”
“好啊,好啊,好啊!”
一身著道服的男子,左臉帶著銀色面具,右手握著羅盤,在南官山莊莊前連連叫好,在他身后還有一位手執(zhí)令旗的白衣男子,令旗上赫然寫著風(fēng)水二字。
“道長覺得哪里好呢?”
一旁的侍衛(wèi)湊到男子身旁,小心的詢問著。
“眾星拱月,文曲昌明,此府將誕生貴子,替貧道恭賀你們家莊主。”
“胡說八道,我們府上還沒聽說有哪位夫人懷了身孕呢!”
侍衛(wèi)聽了男子的話立刻挺直了腰板,剛才的小心也轉(zhuǎn)成了不屑。
男子未理會侍衛(wèi),抬頭看向府門。
“不過這府門上的新瓦,東北向西南,提醒你家莊主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語落男子大笑著轉(zhuǎn)身而去。
“哈哈哈,明日午時貧道還將途經(jīng)于此。”
回到客棧,阿丑得意的翹著腿,那眉毛都要挑到天上去了。
“這侍女懷孕的事是真的嗎,你們的消息準(zhǔn)確嗎?”
“你可別小看了我們天盡頭。”高照在一旁回應(yīng)。
阿丑在凳子上晃著腿,搖著頭,挑著眉。
“我說你們天盡頭是不是就喜歡收集這些曲徑通幽的事啊。”
高照一聽阿丑之言,整張臉頓時變得通紅,怒氣的指著阿丑。
“夏阿丑,你……!”
阿丑卻得意的站起,不快不慢的走到高照身旁。
“怎么,你要干嘛,我告訴你啊,沒了我你們可進(jìn)不了南官山莊!”
“好,好!”
高照強(qiáng)忍著怒氣的點(diǎn)頭,另一邊用手?jǐn)]著袖子。
“夏阿丑,我不殺你,我讓你長點(diǎn)記性。”
“啊!”
眼見高照的拳頭便向自己揮來,阿丑急忙跑到宮政身后。
“公子救我!”
“夏阿丑,你有本事過來!”
“嘿嘿,我就不,你個傻大頭!”
阿丑雖然躲在宮政身后但露出的小腦袋卻不斷叫囂著,可阿丑沒注意她撫上宮政腰的那一刻卻那么自然。
“莊主,昨日那個道士明明是說午時來的”
南官山莊前一上了年紀(jì)的老者,皺眉望向遠(yuǎn)方,焦急的說著:
“這也沒有人影啊。”
“朱雀薄,白虎斗,卯風(fēng)月,申地厚。”
宮政扶這阿丑的腰,從一旁的柳枝上輕功飛下,不過宮政將手隱藏的極好,使人從正面看好似阿丑憑自己的本事飛落。
南官協(xié)見到阿丑急忙上前。
“見過道長,在下南官山莊莊主南官協(xié)”。
阿丑緩緩低頭示禮。
“莊主,這廂有禮了,貧道阿丑天人。”
“昨日不知道長而來,多有失禮。”
“莊主客氣,莊主昨日的火勢應(yīng)是不大。”
阿丑微笑的望著南官協(xié),那雙眸故顯深邃。
“道長法力深不可測,一切皆如道長所料。”
“不過,貧道看莊上恐怕最近并不安寧啊。”
阿丑走近南官協(xié),低聲說道。
“這正如道長所言,不知道長可否助我解這困苦啊。”
“佛曰……。”
阿丑剛要說出口,宮政急忙從身后掐了一下阿丑,阿丑慌張改口。
“相逢便是緣,貧道定竭盡所能”
阿丑將手伸向身后兩人,其中一人身著藍(lán)衣,麥色的皮膚上一雙丹鳳眼格外迷人,一人是皮膚白皙棱角分明的白衣公子。
“這兩位是貧道的徒兒,高照和鄭文”
南官協(xié)與兩人互相點(diǎn)頭示禮便向莊上伸手。
“道長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