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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親子

第一節 生子女

相關判例

1.“在父母兩人或子女中任何一方死亡后,親子關系對于生存一方而言,是作為身份關系基本的法律關系。對于因此所生產的法律效果存在現實的法律紛爭時,生存一方為解決該紛爭而有必要請求確認上述法律關系的,自不必說。當戶籍上的記載與真實情況相異時,生存一方也享有根據戶籍法第116條[1]而基于確定判決訂正上述記載并明確真實身份關系的利益。在人事訴訟程序法中,就婚姻、養子女收養之無效或子女認領之訴,法律規定了即使在當事人一方死亡后,也可以對生存一方提起與死亡當事人間之上述身份關系相關之訴,此種情形中訴的相對人應是檢察官。因此,父母兩人或子女中任何一方死亡后,類推上述人事訴訟程序法的各項規定,生存一方得提起確認與死亡一方間親子關系存在與否之訴,并參與該訴訟。于此情形,相對人應為檢察官。”(最判昭和45年7月15日民集24卷7號861頁)

2.“第三人提起確認親子關系存在與否之訴時,親子雙方死亡時,第三人應以檢察官為相對人提起上述之訴。但是僅親子一方死亡而另一方仍舊存活時,第三人僅以生存者為相對人提起上述之訴即可;就死亡之人,沒有必要追加檢察官為相對人。”(最判昭和56年10月1日民集35卷7號1113頁)

3.“子女血緣上之父,享有請求確認戶籍上之父與子女間不存在親子關系的訴的利益。裁定其子女為第三人的特別養子女的裁判確定時,原則上,上述訴的利益消滅。但是,上述裁定被認為有準再審之事由時,因為子女血緣上之父將來有可能認領子女,所以不喪失上述訴的利益。”(最判平成7年7月14日民集49卷7號2674頁)

4.“確認不存在親生父母子女關系之訴,是當關系人之間就親生父母子女關系這一基本親屬關系存在與否發生紛爭時,通過有著對世效力的判決,統一確定該關系,在功能上可以以此來確保公證親生父母子女關系的戶籍記載的正確性。因此,真實的親生父母子女關系與戶籍記載相異時,原則上可以請求確認親生父母子女關系不存在。但是,上述戶籍記載正確性的要求并非沒有例外。顯然在一定情形中,民法對于使戶籍記載與真實的親子關系相一致設置了一定限制(第776、777、782、783、785條)。基于與真實親子關系相異的出生申報,乙在戶籍上被記載為甲的婚生子,和甲夫婦之間長時間地過著和親生父母子女一樣的生活,相關之人也以此為前提與之形成了社會生活上的關系。于此情形,確認親生父母子女關系不存在的判決確定時,不僅乙將猛烈遭受不能輕視的精神痛苦和經濟上的不利益,相關之人間形成的社會秩序也將難免在瞬間被破壞。而且,對于虛偽的出生申報,乙沒有任何可以歸責的事由。與此相對,作出此種申報而且認可這一申報的甲夫婦,自申報之后經過相當長的時間后,才主張戶籍記載與真實相異,這可以說是顯著違反當事人間公平的行為。在此,在甲夫婦請求確認作為其戶籍上子女的乙與其之間不存在親生父母子女關系時,考慮甲乙之間與實際親子同樣的生活實體所持續的時間長短,以判決確定親生父母子女關系不存在將給乙及其相關之人帶來的精神痛苦、經濟不利益,甲夫婦請求確認親生父母子女關系不存在的過程及請求的動機、目的,不確定親生父母子女關系不存在時甲夫婦以外之人是否會遭受顯著的不利益等各種情事,如果確定親生父母子女關系不存在將會帶來顯著不當的后果時,則有關確認請求將構成權利濫用而不被允許。”(最判平成18年7月7日民集60卷6號2307頁)

5.“兩人(死后懷胎之子與死亡之父)之間是否形成法律上的親子關系,這一問題本來應該從多角度的觀點來討論,包括使用死者保存的精子的人工生育相關生命倫理、生育子女的福利、相關之人對形成親子關系或親屬關系的意識,以及關于這些的社會一般思考等。是否認可親子關系,以及認可的要件及效果等,應該是立法需要解決的問題。由于沒有此種立法,法院不認可死后懷胎子女與死亡父親間形成了法律上的親子關系。”(最判平成18年9月4日民集60卷7號2563頁)

6.“在我國民法不承認成立親生父母子女關系之人間,外國法院判決認可成立親生父母子女關系。該外國法院判決與我國法律秩序的基本原則和基本理念不符,應該構成民事訴訟法第118條第3項[2]的‘違反公共秩序’。在現行民法的解釋上,出生的子女以懷孕并分娩該子女的女性為母親。在與未懷孕、分娩該子女的女性之間,即使該女性提供了卵子,也不認可成立母子關系。”(最決平成19年3月23日民集61卷2號619頁)

7.基于性同一性障害者性別對待特例法第3條第1款[3]之規定,受裁定變更為以男性性別對待之人,之后在法令規定的適用上被視為男性。因此,上述之人不僅可以基于民法的規定作為丈夫而結婚,在婚姻中其妻子懷上子女時,還可以根據該法第772條之規定,推定該子女為該丈夫之子女。對于受裁定變更性別對待之人,恐怕無法想象其和妻子之間通過發生性關系而生育子女。但是,如果一方面認可其人可以結婚,另一方面卻又以其和妻子之間無法通過發生性關系來生育子女為理由,不認可適用該條規定的婚生推定(婚姻的主要效果),應該說這是不妥當的。(最決平成25年12月10日民集67卷9號1847頁)

(婚生推定)

第七百七十二條[4] 妻于婚姻中懷胎之子女,推定為夫之子女。

2 自婚姻成立之日起經過兩百日后,或婚姻解除、撤銷之日起經過三百日以內所生之子女,推定為婚姻中懷胎者。

關聯條文 婚生否認(第774條至第778條)、婚生子女之姓氏(第790條)

相關判例

1.“事實婚之妻,自事實婚關系成立之日起200日后,解除之日起300日內分娩之子女,應類推本條之趣旨而推定為事實婚丈夫之子女。但是,這不過是基于事實上的蓋然性,作為舉證責任問題而進行的父性推定,并非直接給予子女以婚生子女的身份,所以仍需要進行認領。”(最判昭和29年1月21日民集8卷1號87頁)

2.“民法第772條第2款所稱‘婚姻成立之日’應指婚姻申報之日。因此,自A和B的婚姻申報之日起經過兩百日以內出生的被上告人,并非是受該條推定為B的婚生子女之人。即使被上告人出生的日期在A和B的結婚儀式或開始同居之日起兩百日以后,也不能類推適用該條之規定。”(最判昭和41年2月15日民集20卷2號202頁)

3.“被上告人C是母親A與B之間自解除婚姻之日起三百日以內出生的子女,但是A與B之間的夫妻關系在距上述離婚申報約兩年半以前就發生了事實上的離婚,失去了爾來夫妻的實態,只不過沒有作出離婚申報而已。因此,被上告人C本質上是不受民法第772條推定的婚生子女。被上告人C不需要等到B作出婚生否認,就可以對上告人請求認領。”(最判昭和44年5月29日民集23卷6號1064頁)

4.“被上告人是在上告人與A的婚姻成立之日起經過兩百天后由A分娩的子女。依據本案事實關系,上告人在被上告人出生前九個月左右就與A分居,雖然從那以前開始和A之間就沒有性的交往,但是從分居后到被上告人出生前這段時間,有與A性交往的機會。而且上告人和A之間基于尚且存在的婚姻關系,就婚姻費用的分擔金額及分娩費用的支付達成了調解,因此,很難說上告人與A之間顯然不存在婚姻的實態。因此,被上告人本質上不能說是構成不受民法第772條推定的婚生子女。”(最判平成10年8月31日判時1655號112頁)

5.“根據本案事實,A男從應召入伍的昭和18年10月13日到返回名古屋港的昭和21年5月28日的前一天這段時間內,顯然沒有與B女發生性關系的機會。除了上述事實外,考慮到昭和21年我國的醫療水平,可以判斷當時在妊娠周數第26周出生的子女,其生存可能性極低。這樣的話,應當推認B女懷上上告人是在昭和21年5月28日以前,而當時A男正在出征尚未返回,因此B女顯然不可能懷上A男的子女。因此,上告人本質上是不受民法第772條推定的婚生子女。作為A男養子女的被上告人主張死去的A男與上告人之間不存在父子關系,這一主張不存在構成權利濫用的特別情事。因此,本案中,被上告人可以以確認親子關系不存在之訴,主張死去的A男與上告人間不存在父子關系。”(最判平成10年8月31日判時1655號128頁)

6.“對于受民法第772條婚生推定的子女,丈夫為否認其婚生,應專門提起婚生否認之訴,且法律就上述之訴規定了一年的起訴期間。從保持身份關系的法律安定性上來看,上述規定可以說有著十分的合理性。……雖然丈夫與妻子的婚姻關系終止,其家庭崩壞,但是保持子女身份關系的法律安定性的必要性沒有當然地喪失,所以,不能因存在婚姻關系終止、家庭崩壞這一件事,而在得提起婚生否認之訴的期間經過后,以確認不存在親子關系之訴來爭辯丈夫與子女之間是否存在父子關系。當然,就妻子在民法第772條第2款規定期間內分娩的子女,在妻子應懷上上述子女的時期,當夫妻之間已經事實上離婚而喪失了夫妻的實態,或是夫妻之間分居兩地而顯然沒有發生性關系的機會等情事存在時,上述子女本質上構成不受民法第772條推定的婚生子女,因此,不論該法第774條以下之規定,丈夫得主張與上述子女之間不存在父子關系。”(最判平成12年3月14日判時1708號106頁)

(以確定父為標的之訴)

第七百七十三條[5] 違反第七百三十三條第一款規定而再婚之女性分娩之情形,不能依前條規定確定其子女之父時,由法院確定之。

(婚生否認)

第七百七十四條[6] 第七百七十二條之情形,夫得否認子女為婚生。

關聯條文 否認權之行使(第775條至第778條)

相關判例

“對于受民法第772條婚生推定之子女,丈夫為否認其為婚生子女,應通過何種訴訟程序,這是屬于立法政策的事項。該法第774條、第775條、第777條就此規定了應專門提起婚生否認之訴,且就上述之訴規定了一年的起訴期間。從保持身份關系的法律安定性上來看,這是有著十分合理性的制度,不違反憲法第13條[7],也不會產生所謂的違反憲法第14條[8]等問題。”(最判昭和55年3月27日判時970號151頁)

(婚生否認之訴)

第七百七十五條[9] 前條規定之否認權,依對子女或行使親權之母之婚生否認之訴而行使。無行使親權之母時,家庭法院應選任特別代理人。

關聯條文 行使親權之母(第818條、第834條至第837條)、無行使親權之母(第819條、第834條、第834條之2、第837條)

(婚生承認)

第七百七十六條[10] 夫于子女出生后,承認其為婚生時,喪失其否認權。

(婚生否認之訴之起訴期間[11]

第七百七十七條[12] 婚生否認之訴,應自夫已知子女出生之時起一年以內提起。

關聯條文 成年被監護人之起訴期間(第778條)

第七百七十八條[13] 夫為成年被監護人時,前條之期間,自監護開始之裁定撤銷后,夫已知子女出生之時起算。

關聯條文 成年被監護人(第7條、第8條)、監護開始裁定之撤銷(第10條)、訴訟能力(第13條)

(認領)

第七百七十九條[14] 非婚生子女,其父或母得認領之。

關聯條文 認領無效及撤銷(第95條、第96條、第785條、第786條)、強制認領(第787條)、 子女之地位(第790條、第791條、第818條、第819條、第900條)

相關判例

1.“母親與非婚生子女間的親子關系,原則上不需要等到母親的認領,依分娩這一事實而當然發生。本案中不用認定X認領Y的事實,僅認定其分娩的事實,即可認定其間存在親子關系。”(最判昭和37年4月27日民集16卷7號1247頁)

2.“對于受民法第772條婚生推定之子女,丈夫為否認其為婚生子女,應通過何種訴訟程序,這是屬于立法政策的事項。該法第774條、第775條、第777條就此規定了應專門提起婚生否認之訴,且就上述之訴規定了一年的起訴期間。從保持身份關系的法律安定性上來看,這是有著十分合理性的制度,不違反憲法第13條[15],也不會產生所謂的違反憲法第14條[16]等問題。”(最判昭和55年3月27日判時970號151頁)

3.“非婚生子女與父親之間,因認領才發生法律上親子關系,所以非婚生子女,未經認領,不得提起確認與父親之間存在親子關系之訴。”(最判平成2年7月19日判時1360號115頁)

(認領能力)

第七百八十條[17] 認領,父或母為未成年人或成年被監護人時,亦無需其法定代理人之同意。

關聯條文 未成年人(第4條)、成年被監護人(第7條至第9條)

(認領方式)

第七百八十一條[18] 認領,依戶籍法之規定申報而作出。

2 認領,亦得依遺囑作出。

關聯條文 遺囑(第960條)

相關判例

1.“血統上之父親將非婚生子女作為自己的子女養育。僅基于這一事實,不會當然地發生認領的效力。因此,上告人將被上告人作為自己的子女養育時,如果上告人沒有進一步按照民法第779條、第781條,作出任意認領申報,或者被上告人或其法定代理人等沒有按該法第787條對上告人提起認領之訴并獲得勝訴判決,或按家事裁定法第23條第2款[19]取得代替上述判決之認領裁定時,都不完整具備認領被上告人的要件。”(最判昭和44年10月21日民集23卷10號1834頁)

2.“未基于認領者意思之認領申報,即使認領者與被認領者之間有親子關系,也無效。”(最判昭和52年2月14日家月29卷9號78頁)

3.“對于非婚生子女,父親以其為婚生子女作出出生申報,或是作為非婚生子女而作出出生申報時,上述各出生申報被戶籍事務掌管者受理時,各申報具有認領申報的效力。蓋因上述各申報的主旨并非認領子女,以非婚生子女作為婚生子女的出生申報,在母親的記載上違反了事實,此外對于非婚生子女,法律上并未預想由父親作出出生申報。即使父親偶然作出申報時,也不過是以同居者的資格作出申報(參見戶籍法第52條第2款、第3款[20])。但是,認領申報是父親對戶籍事務掌管者承認非婚生子女為自己的子女并申告其內容的意思表示。上述各出生申報,除了父親對戶籍事務掌管者申告子女的出生外,還包含了父親承認出生的子女是自己的子女并申告其內容的意思表示。上述各申報被戶籍事務掌管者受理后,認可其有認領申報的效力。”(最判昭和53年2月24日民集32卷1號110頁)

4.“對于民法第781條第1款規定的認領申報,即使認領人委托他人制作并提交認領申報書,也不因此而妨害認領的有效成立。有血緣上親子關系的父親,有認領子女的意思,且委托他人作出認領申報時,即使在受理申報當時父親失去了意識,如果在受理前沒有反悔等特別情事,通過受理上述申報,亦有效地成立認領。”(最判昭和54年3月30日判時931號60頁)

(成年子女之認領)

第七百八十二條[21] 成年子女,非得其承諾,不得認領之。

(胎兒或死亡子女之認領)

第七百八十三條[22] 胎內子女,父亦得認領。于此情形,應得母之承諾。

2 死亡子女,限于有其直系卑親屬時,父或母亦得認領。于此情形,其直系卑親屬為成年人時,應得其承諾。

關聯條文 被認領胎兒之地位(第721條、第886條、第900條)、死亡子女之認領及準正(第789條)

(認領之效力)

第七百八十四條[23] 已認領,溯及至出生之時而生其效力。但不得有害第三人既已取得之權利。

關聯條文 扶養義務之溯及(第877條)

(禁止撤銷認領)

第七百八十五條[24] 認領之父或母,不得撤銷其認領。

關聯條文 認領無效撤銷(第95條、第96條、第786條)

(對認領主張反對事實)

第七百八十六條[25] 子女及其他利害關系人,得對認領主張反對事實。

關聯條文 認領無效撤銷(第785條)

相關判例

1.“就認領之訴所作的判決,對第三人也有效力。這是人事訴訟程序法第32條第1款、第18條第1款[26]明文規定的。認領判決認定被上告人為死者S的子女。該認領判決在正當當事人間確定后,對作為第三人的上告人也有其效力。上告人通過再審程序對上述判決進行爭辯的話另當別論,但是已不能再主張反對事實而提起認領無效之訴了。”(最判昭和28年6月26日民集7卷6號787頁)

2.“認領人的妻子及子女以被認領人為相對人請求確認認領無效。即使該妻子是被認領人的親生母親,在認領后五十多年間對認領人與被認領人間不真實的親子關系置之不理,且在認領人死亡后才提出這一請求,上述請求權的行使也不違反信義,因而不構成權利濫用。”(最判昭和53年4月14日判時894號65頁)

3.“認領無效確認請求權是專屬于請求權人自身的權利,不構成繼承的對象。而且,在請求權人死亡時,也不存在有關訴訟承繼的特別規定,鑒于此,本訴應當在上告人死亡之時,同時終止。”(最判昭和57年12月17日家月35卷12號61頁)

4.“親子關系是作為身份關系之基本的法律關系,認領所涉之親子關系違反真實時,為解決因認領所生之法律效果而導致的現實法律糾紛,被認領人就確定有關親子關系不存在享有法律上的利益,因此,即使在認領人死亡后,也允許被認領人提起認領無效之訴。于此情形,認領無效之訴的相對人地位,與婚姻無效或撤銷中相對人的地位相同,都是專屬于自身,不構成承繼的對象,因此,類推適用人事訴訟程序法第2條第3款[27]的規定,在認領人死亡后,應以檢察官為相對人。”(最判平成元年4月6日民集43卷4號193頁)

5.“雖然沒有血緣上的父子關系卻作出認領時,利害關系人可以主張無效(民法第786條)。但即使從保護受認領子女的觀點來看,也沒有理由一律限制認領人自身主張認領無效。根據具體案情,在必要時可以通過權利濫用等法理來限制認領的主張。因此,當認領人就有關認領的效力顯然有很強的利害關系時,認領人以沒有血緣上父子關系為理由所作的認領無效主張,不應該被民法第785條所限制。這樣一來,認領人構成民法第786條的利害關系人,自己可以主張認領無效。在認領人明知沒有血緣上父子關系卻作出認領的情形中,該法理亦同。”(最判平成26年1月14日民集68卷1號1頁)

(認領之訴)

第七百八十七條[28] 子女、其直系卑親屬或此等人之法定代理人,得提起認領之訴。但自父或母死亡之日起已經過三年時,不在此限。

關聯條文 任意認領(第779條)

相關判例

1.“根據昭和十七年民法修改,認領之訴在父母死后也可以提起,在法律措辭上將‘得對父或母請求認領’,改為了和離婚、解除收養之訴相同的‘得提起認領之訴’(舊民法第835條[29])。這一趣旨被現行民法所承繼(第787條)。而且,就該訴所作的判決,對第三人也有效力(人事訴訟程序法第32條、第18條[30])。考慮到認領是在非婚生子女與其父母間創設法律上親子關系,認領之訴應理解為是現行法上的形成之訴。”(最判昭和29年4月30日民集8卷4號861頁)

2.“規定提起認領之訴的要件,是屬于立法范圍的事項。法律上就認領之訴的設置,規定自父親或母親死亡之日起經過三年時不得提起。從保持身份關系的法律安定性的角度來看,這是合理的,不違反憲法第13條[31]。而且,就認領之訴的提起,民法第787條但書的規定,平等適用于全體權利人,一律限制其權利存續期間,并沒有在這之間加入何種差別,因此不違反憲法第14條[32]。”(最判昭和30年7月20日民集9卷9號1122頁)

3.“在認領之訴中,原告就自己是被告之子女這一事實負有舉證責任,這是理所當然的。但是,本案中,被上告人之母在可能懷上被上告人這段期間內,持續與上告人發生肉體關系,且不曾與上告人以外的男性有過肉體關系。根據血型檢查的結果,上告人與被上告人之間血型相符,因此不難推認被上告人是上告人的子女。況且也不存在妨害這一推認的特別情事,因此,即使認為被上告人是上告人之子女這一事實已得到證明,這一認定也不違反經驗法則。”(最判昭和32年6月21日民集11卷6號1125頁)

4.“子女對父親的認領請求權,具有身份法上權利的性質,并且為民法法意所認可。鑒于這一性質和民法法意,認領請求權不得拋棄。認領請求權,其性質上,即使長年累月不行使,也不會變得不能行使。”(最判昭和37年4月10日民集16卷4號693頁)

5.“在戶籍中被記載為婚生子女之人,實際并非戶籍上父母的婚生子女。該人不需要等到該戶籍訂正,就可以對親生父親或親生母親提起認領之訴。”(最判昭和49年10月11日家月27卷7號46頁)

6.“身份行為原則上不能由法定代理人的代理作出。即使是無行為能力人,如果有意思能力時,也應由本人單獨作出。與此相對應,就人事訴訟,不適用民事訴訟法有關訴訟無能力的規定。因此,即使是未成年子女,當有意思能力時,也不需要法定代理人的同意,就可以自己作為原告提起認領之訴。即使參照人事訴訟程序法第32條第1款、第3條第1款[33]的規定,這一點也是明確的。但是,另一方面,民法第787條規定了子女的法定代理人可以提起認領之訴,其趣旨構成了身份行為應由本人作出這一原則的例外,其認可法定代理人也可以代理其子女提起上述之訴。而且,人事訴訟程序法中,就無能力人,雖然也以當事人本人作出訴訟行為為原則,但是并非完全不允許法定代理人的代理行為。因此,通過法定代理人可以代理子女提起認領之訴這一方式,即使在子女無意思能力時,也能提起上述之訴。但是如果理解說只有在子女無意思能力時法定代理人才能提起上述之訴的話,當就子女有無意思能力發生紛爭時,恐怕會有損害訴訟程序的明確和安定之虞,所以這一理解并不恰當。另一方面,即使在子女有意思能力時,認可法定代理人提起訴訟,未必會實質地有害子女的利益。因此,未成年人子女的法定代理人,在子女有意思能力時,也可以代理子女提起認領之訴。”(最判昭和43年8月27日民集22卷8號1733頁)

7.“第787條但書規定了認領之訴的起訴期間為父親或母親死亡之日起三年以內。這是為了避免身份關系在父親或母親死后長時間處于不安定的狀態,進而導致伴隨身份關系的法律安定性受到損害。民法對這一制度不認可特別的例外,在戰爭或者災害等情形時,會通過特別立法而個別地排除上述規定的適用。有鑒于此,即使父子關系是確實的,也不能徑直排除上述規定的適用。對于事實婚之妻懷上的子女,在認定其父親時,應類推適用有關婚姻中父性推定的民法第772條之規定,此乃本院判例(參見最判昭和29年1月21日民集8卷1號87頁),但是依此而受父性推定一事,并不構成上述但書限制的例外。”(最判昭和44年11月27日民集23卷11號2290頁)

8.“根據前述事實關系,B(上告人的法定代理人)等人知曉A死亡一事已經是在A死亡之日后經過三年零一個月。在此期間,上告人在戶籍上取得了A、B夫妻間婚生子女的身份(在A下落不明期間,B使用了自己保管的有A簽字蓋章的結婚申報書以及自己制作的上告人的出生申報書),所以,可以說上告人或B在A死亡之日起三年內不能提起認領之訴乃是不得已的,而且即使提起上述認領之訴,也無法達成其目的。這種情況下,雖然經過了民法第787條但書規定的起訴期間,但是如果不允許請求認領的話,對于認領請求權人而言將過于嚴苛。規定上述起訴期間的法律目的是在身份關系的法律安定性和認領請求權人的利益保護之間進行衡量調整。有鑒于此,基于本案前述事實,如果沒有其他特別情事,上述起訴期間自A的死亡一事客觀判明之時起算。”(最判昭和57年3月19日民集36卷3號432頁)

(認領后子女監護相關事項之規定等)

第七百八十八條[34] 第七百六十六條之規定,準用于父認領之情形。

(準正)

第七百八十九條[35] 父認領之子女,因其父母之婚姻而取得婚生子女之身份。

2 婚姻中父母認領之子女,自其認領之時取得婚生子女之身份。

3 前兩款之規定,準用于子女既已死亡之情形。

關聯條文 婚生子女之姓氏(第790條)、婚生子女之親權人(第818條)、子女之繼承份額(第900條)

(子女之姓氏)

第七百九十條[36] 婚生子女,稱父母之姓氏。但子女出生前父母已離婚時,稱離婚之際父母之姓氏。

2 非婚生子女,稱母之姓氏。

關聯條文 因離婚而回復姓氏(第767條、第771條)、變更姓氏(第791條)、養子女與姓氏(第808條、第810條、第816條)

(子女姓氏之變更)

第七百九十一條[37] 子女與父或母姓氏相異之情形,子女得家庭法院之許可,依戶籍法之規定申報,而得稱其父或母之姓氏。

2 因父或母改姓而子女與父母姓氏相異之情形,限于父母婚姻中,子女無需前款之許可,依戶籍法之規定申報,而得稱其父母之姓氏。

3 子女未滿十五歲時,其法定代理人得代其作出前兩款之行為。

4 依前三款規定而改姓之未成年子女,自已達成年時起一年以內,依戶籍法之規定申報,而得回復從前之姓氏。

關聯條文 子女與父親或母親姓氏相異之情形(第749條、第750條、第767條、第771條、第779條、第787條、第808條、第810條、第816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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