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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反腐株連無辜

}blc}詔旨丁寧畫一頒,盡驅黠吏革貪官。

}blc}若行兩事無他事,民命那無一線寬。

}blr}——宋·陳杰《賈鹿泉屢約一出小詩代行十首其一》

太祖朱元璋一直認為,元朝乃至所有朝代的覆滅,都和貪官污吏的腐敗盤剝有極大的關系,所以在治理貪污問題時,特用重典馭下,律令具體規(guī)定為:凡守令貪酷者,許民赴京陳訴。官吏受賄枉法者,一貫以下杖九十,每增五貫罪加一等,至八十貫絞;監(jiān)守自盜倉庫錢糧者,一貫以下杖八十,至四十貫斬;貪污銀子六十兩以上者即梟首示眾,并剝皮楦草,以正視聽。“府、州、縣、衛(wèi)之左特立一廟,以祀土地,為剝皮之場,名曰皮場廟。官府公座旁,各懸一剝皮實革之袋,使之觸目驚心。”空印案和郭桓案都是在整頓吏治、嚴懲貪腐的背景下發(fā)生的。

明朝時,地方政府每年都需派人至戶部報告財政收支賬目,所有賬目必須和戶部審核后完全相符方能結算。若其中有任何一項數(shù)據(jù)不符就必須駁回,重新造冊,且須再蓋上原地方機關大印才算完成。

因當時交通并不發(fā)達,往來路途遙遠,如果需要發(fā)回重造勢必耽誤相當多的時間,所以前往戶部審核的官員都備有事先蓋過印信的空白書冊以備使用。這原本是從元朝就有的習慣性做法,也從未被明令禁止過。“元時,官府于文書有先署印,而后書者,謂之空印,洪武建元以來,相沿未改”。

按《劍橋中國明代史》的解釋來說,這是因為錢糧在運輸過程中肯定會有損耗,所以開始運送和戶部接收時的數(shù)字一定不會相符,在路上到底損耗了多少,官員們無法事先預知,只有到了戶部將要申報之時才能知道其中的差額。所以,官吏們習慣用空印文書在京城就地填寫實際的錢糧數(shù)字。

但“皇帝對任何不忠的表現(xiàn)都是極其敏感的”。原本朱元璋對此事是全然不知的,后來偶然獲知此事后勃然大怒,認為這是官員相互勾結的欺君重罪,其中必有奸情,因而下令處罰所有相關官員。各布政司、府、州、縣衙門的主印長官全被處死,佐貳官(副手)則一律杖罰一百、發(fā)配充軍。一時之間,株連者甚眾,死者數(shù)百人,發(fā)配者數(shù)千人。

郭桓案發(fā)生在洪武十八年(公元1385年),以其涉案金額巨大、對經(jīng)濟領域影響深遠而為世人矚目。

《明史·刑法二》在記載郭桓案時,曰:

“郭桓者,戶部侍郎也。帝疑北平二司官吏李彧、趙全德等與桓為奸利,自六部左、右侍郎以下皆死,贓七百萬,詞連直、省諸官吏,系死者數(shù)萬人。”

明代官印

洪武十八年三月,御史余敏、丁廷舉告發(fā)郭桓利用職權,勾結李彧、趙全德、胡益、王道亨等貪污,其事項有:

一、私吞太平、鎮(zhèn)江等府的賦稅,降低朝廷歲收。

二、私吞浙西的秋糧,浙西秋糧本該上繳四百五十萬石,郭桓只上繳兩百多萬石。

三、征收賦稅時,巧立名目,如車腳錢、口食錢、庫子錢、神佛錢等,中飽私囊。

知識鏈接 《大明律》

《大明律》共分三十卷,篇目有名例一卷,包括五刑(笞、杖、徒、流、死),十惡(謀反、謀大逆、謀叛、惡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義、內(nèi)亂),八議(議親、議故、議功、議賢、議能、議勤、議貴、議賓),以及吏律二卷、戶律七卷、禮律二卷、兵律五卷、刑律十一卷、工律二卷,共四百六十條。

《大明律》在內(nèi)容上較《唐律》有許多變更,量刑上大抵是罪輕者更為減輕,罪重者更為加重。前者主要指地主階級內(nèi)部的訴訟,后者主要指對謀反、大逆等民變的嚴厲措施。增加了“奸黨”一條,其中有些規(guī)定如不準“奸黨”“交結近侍官員”“上言大臣德政”等,反映了明朝初年朱元璋防止臣下攬權、交結黨援的集權思想。

大明律

郭桓等人總共貪污兩千四百多萬石糧食。為此,明太祖決心趁機掃蕩全國貪污官員。其后為了追贓又牽連到全國各地的小富百姓,遭到抄家破產(chǎn)的人家不計其數(shù),“民中人之家大抵皆破”,百姓對此怨恨極深。

最后,朱元璋為了平息民怨又將審刑官吳庸等人處死,并稱折算贓糧實有兩千多萬石,“恐民不信,但略寫七百萬耳”。胡惟庸案、藍玉案、空印案、郭桓案,統(tǒng)稱為明初四大案。因四案而死者至少十萬人。

官員們不僅要防止政治牽連和腐敗,連說話寫字都要小心翼翼,因為禍從口出,太祖可是連諧音都不放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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