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師兄下山
- 斬馭萬古
- 久看兩不厭
- 2383字
- 2019-10-25 10:52:41
原當年左三刀收養襁褓的魏無常,卻因修煉繁忙,顧不上老幺,遂把老幺交給幾位弟子。
這幾個大老粗那照顧過人,不用別人照顧就已經是燒高香了,可一邊是師傅吩咐,一邊是襁褓中的無辜嬰兒,幾位師兄不忍嬰兒受苦,終歸無奈接納下對方。
就這樣,春去秋來,襁褓的嬰兒轉眼可以蹣跚走路,牙牙學語。眾位同門師兄很多時候便是在廣場修煉時,任由嬰孩在一旁玩鬧,戲耍,而往往是他們演練完功課后,嬰孩早已就地睡著,有時天氣漸冷,嬰兒小臉凍的鐵青無比。
也是這孩子命大,普通家的嬰孩,被幾個大老粗這般照顧恐怕有九條命都不夠折騰。
就這樣,斷崖峰早期幾位同門師兄們,即做師兄,又做娘的把魏無常撫養長大,而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傅,卻甚少出現。
是以,眾位師兄對待魏無常,感情極為深厚,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
時轉事移,早期入門的一眾師兄,死的死,消失的消失,再添10年前黑云山群妖圍山,是以當年撫養照顧魏無常的師兄基本沒剩下一人,唯獨當年受過趙師兄照拂的楚陽活了下來,還在山門苦修。
而“小陽子”這稱號,正是當年趙師兄隨后稱呼楚陽的親昵稱呼。
在場眾人聽得此等秘聞,一個個相顧失聲,剛才通知張三毛的男子,才恍然明白,剛才對方為何如此情緒激動。
張三毛眼圈通紅,悲聲道:“如今諸位師兄不在,我斷崖峰弟子連守護師兄囑托都不能完成,那這修煉,還修那么子煉?啊?……”
楚陽攥了攥掃帚,又是一聲嘆息,“也罷,我這個做大師兄的多年來不參與各峰爭斗,不曾為我斷崖峰取的絲毫榮譽,終感有愧。這次我便下山,會上一會,這與我齊名的孫師兄是何等修為,竟敢欺我斷崖峰無人。”他話到后面,老眼中迸射駭人精芒,整個人氣勢為之一變,仿佛一頭從睡眠中緩緩蘇醒的怪獸,不遠處的金丹強者,面露駭然。
對方終于明白,為何走前,上峰為何要他再三好言邀這楚陽,同時,又命人去請其它幾位同門,這楚陽不但脾性古怪,就連修為怕是都金丹之下無敵手啊……就是金丹境的修士,怕是都能斗上幾個回合。
錢二暗暗猜測。
……
七星門,外事大殿內,一處室內。
“外面發生何事,怎得如此吵鬧?”
室內正在交談的兩位青年,其中一人停下話頭,目光探尋上一旁外事大殿主事,鄒眉問道。
主事之人修為凝丹后期,面貌上卻露出老態,恭敬回道:“回左師兄話,殿外是兩峰弟子出現爭執,是以吵到兩位師兄,我這就命人驅趕他們遠去。”
青年回頭正要和同伴交談,眉頭一掀,似有所思道:“師弟和殿外鬧事之人認識?”
男子沉默一下,似有默認,可瞧著左師兄盯著自己淡淡目光,不覺渾身一緊,打個激靈,忙回道:“回師兄,殿外一方乃田掌峰門人。”
對方這話說的不通透,可左文良已是聽出玹外之音,輕噢了一聲,“這到是了!10年前群妖圍我七星門山門,那時你深陷重圍,是田掌峰出手搭救于你,若非如此,恐怕那一役你也活不下來的。”
金趙忠苦笑一聲,攤開雙手,瞧著自己露出老態的雙手,嘆息道:“可那一役,讓我踏入金丹之途,就此成為絕路。”
左文良對面的另一男子聞言,面帶笑意,“你得想想當年比你還慘的人。”
金趙忠呆了下,后露出莞爾,可很快,他看著對方似笑非笑的神情,面色猛然大變,不待他開口解釋,左師兄率先開口。
左文良聞玹音知其雅,眉頭一擰,“這么說來,今日又是紫竹峰一脈與斷崖峰一脈鬧事了?”
金趙忠額頭見汗。
今日外事大殿之事,剛才早已有弟子報備過,似往常此等事情,他斷是沒功夫理會,一般輕則有其它主事斥責雙方,重則以鞭刑處罰,以儆效尤。
可今日偏偏雙方鬧事之人,一方是令七星門討厭的刁蠻郡主,另一方是對他有救命之恩的紫竹峰大師兄和田掌峰閨女,于是,他動了小心眼,內心不覺偏袒向紫竹峰;這才有了后面雙方鬧的不開膠,驚動密室談話的兩位師兄之事。
金趙忠念頭幾閃,終歸不敢欺瞞眼前二人,如實道:“是的師兄!”
便陳訴了一遍殿外剛才發生的事情,并未有夾雜私貨之意,這雙方誰對誰錯,也不是他一個小小主事可以裁決。
左文良摩挲著茶盞,似有回憶,開口道:“當年斷崖峰大戰,因各峰弟子與掌峰被群妖牽制,是以才有左師叔和門下壯舉。為此,這斷崖峰一戰,左師叔獨剩的兩棵金丹獨苗,也戰死當年,若不然,如今七星門局勢恐怕又會是另一番情形。”對方說到這,話語一頓,抿口冒著熱氣的茶水,抬頭看向對面英俊青年,忽笑問道:“云兄你覺得了?”
云若軒含笑道:“這是自然!當年左師叔義舉,可是令各峰師伯和掌門真人贊許有佳,師傅更是多次聲稱,當年若無左師叔壯舉,恐怕我七星門是否會存于世間,也得打個問號,這死傷恐怕就不是當年那樣了。”
左文良微微點頭,這話聽著讓人舒心,可很快,對方后面的話又讓他眉毛一掀。
“不果,據我所知,剛才這郡主殿下去力邀斷崖峰大師兄,這個資質妖孽的家伙,若是這人下山,這事情恐怕就有些難以收場了。畢竟,左師叔可是對這弟子,情有獨鐘,對方曾言,他之所傳,此人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左文良眉頭緊鎖,沉吟少許,才又笑道:“他不會下山的!”
“噢?這其中難道有何說道?”云若軒好奇。
“這就要歸功對方所修金丹古法之說了。”左文良遲疑一下,似乎開口所言乃重要隱秘,不過對面坐的人,身份也不同尋常,這隱秘倒也不必瞞他,才緩緩講道,“我從師父口中得知,這楚陽選修金丹法門之難,是萬里無一之選,這金丹未成之前,對方不可輕動真元,否則肉身會以肉眼可辨速度迅速衰老,以對方如今肉身狀態,恐怕和與他齊名的孫成仁一戰,便是死期。”
云若軒輕噢一聲,露出恍然,暗道:“原來是掌門真人所言,那便沒跑了。”
他思慮一下,謹慎道:“還是命人注意一二,以防這楚陽真的不要命了下得山來,到時候,這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左文良聽到自己想的聽的話,茶盞一揚和心有默契的云若軒隔空一碰,笑道:“這是自然!”
他目光在金趙忠身上一掃,對方便明白對方意思,后退兩步,才轉身出了密室,后一口喝完茶盞中茶水,爽朗道:“田師叔有云兄此等氣魄的弟子,當真是幸事。”
云若軒含笑不語,只是一口喝下茶水,二人默契十足。
沒一會兒,二人又笑聲不斷中交流起其它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