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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文王拜相(上)

“你之來意我已知曉,只是你打死了人,理應償命,我又怎救得了你?”

見武吉下跪姜子牙忍著立馬收其為徒的沖動,裝作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看的武吉一臉著急連忙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我死我那七十老母亦難獨活,還請先生救我等母子,武吉必結草銜環,甘愿為先生做牛做馬!”

見時機成熟姜子牙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要我救你也不是不行,你拜我為師,我就救你。”

武吉聞言也不想其他,對姜子牙三拜九叩行了拜師禮。

受了拜師禮姜子牙很是高興,但臉上面不改色說道:“你既然已拜我為師,為師自然要護你周全。你且速速回去在你床下挖一坑洞,坑洞大小要與你等同,其深需四尺。時至昏黃你睡于坑洞中,叫你母親于頭前腳后各點一盞燈。”

“或生米,或熟飯將其撒于你身上再弄些干草,睡過一夜便可安心去城中賣柴。”

武吉依言而行,此間事了便來見姜子牙。

姜子牙命武吉早晚來聽他教導其他一切照舊,如此過去半月之久。

而散宜生也等武吉半月之久,見其并未前來赴行刑之約,認定武吉乃是奸猾之輩于是面見文王,請文王演算先天八卦推算其位置好擒拿歸案。

“罷了,那人畏懼國法已投入萬丈泥潭而死,此事了結無需追究。說來那武吉也非有意害人,只是命中注定若無高人指點無人可救。”

武吉發現并沒有人抓他或者懸賞他,只認為乃是姜子牙的功勞,于是更加努力的學習,這讓姜子牙滿意不已對其傾囊相授。

又是半月過去,文王建靈臺為治下百姓祈福,卻得一夢,夢中有飛熊入懷。

為此文王演算先天八卦得知商朝氣數已盡,而那擁有飛熊之象的人就是助他成為天子的賢者,只是擁有飛熊之象的人現在何處不得而知。

不過文王也不著急,畢竟有緣自然會相見。

這日文王閑來無事,治下也無大礙便說道:“此時三春景色繁華,萬物發舒,襟懷爽暢,孤同諸子、眾卿,往那南郊尋青踏翠,共樂山水之歡,以效尋芳之樂。”

散宜生似有奏本,猶豫再三拱手啟奏道:“主公此行大善,昔日造靈臺,曾夢飛熊之吉兆,而我西岐若能得此棟梁之才,主公亦如有賢者輔佐,此后必能推翻紂王暴政還天下百姓太平。”

“況且高人皆隱于山中,今日春光晴爽,花柳爭妍,一來可圍幸于南郊光景,二來可訪問遺賢于山澤之中。”

文武百官盡皆附議,于是文王命文官安排好行程于次日出發南郊之地。

來到南郊,卻是一副美景映入眼簾。

柔風拂面,百花爭艷。桃花朵朵紅似火,嫩柳若金落千條,萌芽初出土,花草萬更新,林中有翠鳥清鳴,樹外有氤氳煙氣籠罩平添幾分仙氣。

忽然有一伙漁夫作歌而來:“憶昔成湯掃桀時,十一征兮自葛始。堂堂正大應天人,義旗一舉民安止。今經六百有余年,祝網恩波將歇息。懸肉為林酒作池,鹿臺積血高千尺。內荒于色外荒禽,嘈嘈四海沸呻吟。我曹本是滄海客,洗耳不聽亡國音。日逐洪濤歌浩浩,夜觀星斗垂孤釣。孤釣不如天地寬,白頭俯仰天地老。”

文王聽完詞歌心中感慨萬千,對身后的散宜生說道:“此歌韻味清奇,想來這其中必定有大賢隱于此地。”

散宜生拱手一禮說道:“大王所言極是,臣這就把那作歌之人請來。”

隨即散宜生便騎馬來到眾漁人面前詢問道:“爾等此中有賢人,還請出來隨我拜見王上。”

那些漁人一臉懵逼齊齊跪倒說道:“我等皆為“閑人”,不知這位大人要找哪位?”

散宜生疑惑:“爾等為何都為賢人?”

漁人們回答道:“我等早晨出戶捕魚,這時節回來無事,故此我等俱是‘閑’人。”

散宜生了然其中錯意,無奈一笑匯報文王:“這些都是些漁人而非賢人。”

文王疑惑說道:“可我聽這詞歌韻味清奇,他們之中定有大賢才是。”

漁人中一人站出來解釋:“此詞歌非我等所作,乃是三十五里之外渭水河畔上一老人所作。”

“那老人著實奇怪喜好以直鉤垂釣,揚言只釣人間龍鳳。”

其余漁人不甘示弱也紛紛說出自己所知,能在文王面前表現一番可是少有的事,說不定文王高興賞下白銀數十兩可勝過他們辛苦幾年的收入。

“用直鉤,只釣人間龍鳳?”

文王來了興趣,隨手掐動先天八卦,所得信息并不多,只知那老者擁有大智慧若能得之可興國伐紂,其道號為飛熊正是他想尋找的那位賢人。

“各賞漁人白銀百兩,爾等隨孤去渭水河畔。”

當下文王也顧不得狩獵才剛開始,立馬命令部下向渭水河畔的方向而去。

漁人們各得白銀俱是欣喜,對于那直鉤垂釣老者更是好奇,所謂“只釣人間龍鳳”,而文王乃一方諸侯也算是人間龍鳳,難道他們就是這誘餌讓那老者真釣來了人間龍鳳不成?

文王策馬奔騰,一路風馳電掣終于在兩個多時辰后抵達渭水河畔,身后散宜生及眾部下這才姍姍來遲俱不明白文王為何如此激動。

文王掃視四周,在不遠處看到正坐在一塊大石上垂釣的姜子牙。

文王走上前正想說話,卻見姜子牙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見眼前是一樵夫打扮的年輕人。

“那人怎么這么像一月之前打死人的武吉?”看清那人長相,散宜生驚呼出來。

文王略有不悅說道:“胡說,孤演算先天八卦豈能有錯,那武吉早就身投萬丈泥潭而死。”

武吉棲身下跪:“稟王上,小民正是武吉。小民乃是守法奉公之民,不敢狂悖,只因誤傷人命,幸得恩師指點:回家挖一坑,叫小民睡在里面,用草蓋在身上,頭前點一盞燈,腳后點一盞燈,草上用米一把撒在上面,睡到天明,只管提柴去賣,再不妨事。千歲爺,‘螻蟻尚且貪生,豈有人不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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