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太陽照耀著大地,學(xué)校的林蔭小道隨處可見到太陽透過樹葉縫隙照射進(jìn)來的陽光,洋溢著暖暖的氣息,讓人倍感溫暖。
“你們新來的那個音樂老師是何方神圣,居然連我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都?xì)埡?”梁安安滿是夸張的說道。
薛雪瞟了她一眼,帶了點嘲諷的意味道:“殘害,這么厲害,還禍延到你們學(xué)校去了,你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定力也太差了點吧,見個稍微長得好看,也不管身份,年齡,都一個個往上涌,到底是要多缺愛呀?”
梁安安則是白了她一眼,嘲諷的說道:“像你這個有男朋友的人,就是不懂人家那些沒談過戀愛的人的感受,人家是從來都沒有得到過愛,好嗎?再說了,讀大學(xué),都是來談戀愛的,有哪個是正兒八經(jīng)的讀書,讀完大學(xué)出去,人家問你大學(xué)有沒有交過女朋友,要是沒有,那多丟人呀,啊?你自己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我男朋友不去,我也不去。”
薛雪趕緊一手捂住了梁安安的嘴巴,小聲謹(jǐn)慎的警告道:“你不要老是扯這件事,行不行,這都不一樣。”
梁安安拿開她的手,很是嫌棄道:“你不要拿手捂我的嘴巴,那么臟。”
“……”
“在我看來都一樣,都不過是想談個戀愛而已。你該不會是嫉妒人家比你長得好看吧?”
梁安安還不知道他們幾個人的事,知道了以后她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也沒想到以后她的人生因為這個女人發(fā)生了改變,以后的事誰會知道呢?
“嫉妒,我為何要嫉妒,世上不缺貌美的女人,要知道美貌是一時的,心靈會不會隨著美貌變而變那才是最要的。還有,我覺得我也不錯呀,我有我的好。”薛雪說道。
“話是這樣說,但你的鋼琴彈得真沒人家好,也沒人家溫柔,更做不到人家那樣禮貌有涵養(yǎng)。”梁安安揶揄道。
“安,我剛剛是有些粗魯了,我很抱歉,有沒有傷到你呀,如果有的話,我在這里給你賠不是了,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置氣。”薛雪瞬間變了一個模樣溫聲軟語,一臉的小緊張,眼里的小愧疚做得滴水不漏。跟剛才簡直是判若兩人。
梁安安一陣激靈,肉麻得想把剛剛那些話拍掉。
不過想了想,這儂聲儂語的,要是自己真的是個男的,肯定會心里軟得不要不要的,耳朵瞬間就軟了起來。
她趕緊附和道:“這么個標(biāo)志致的小美人,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氣呀,反倒是我,皮糙肉厚的,糟蹋了也就罷了,聽著你那個溫聲細(xì)語的,倒想讓我摟在懷里好好疼愛一番。”
兩人像是戲文里的那般,演了起來。
“呸,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小賤蹄子,哪里學(xué)來的下三濫,啊?盡會哄我們這些女孩子歡心,改明兒,把我們賣了還知道哩。”
“好姐姐,我哪敢呀。”
“哼,表面功夫誰不會做?”薛雪冷哼道。
“你怎么了,是不是誰欺負(fù)你了?”梁安安問道。
“你呀?”薛雪調(diào)侃道。
“那你可是真真冤枉我了,你可是我的胃,我的心,疼都來不及,哪敢兒欺你,要是把你欺負(fù)了,你讓得胃病跟心臟病,那可真真是把我折磨死了。你千萬不要把我拋棄了,你要是把我拋棄了,我就不用活了。最怕的是你好心不識驢肝肺,硬要覺得別人那好才是真。”梁安安那種頗有怨憤的調(diào)調(diào)忍不住又出了來。
薛雪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我就愛看你為我緊張的樣子,讓我知道在你心中的位置不是說說而已。”
“真討厭。”梁安安嬌嗔道。“每次都知道你是故意戲我,可我還是巴巴的往里鉆,不就是因為在乎嗎?”
“是呀,你是在乎你的胃,你的心。”薛雪笑道,眼里滿是滿足。
“既然如此,你得老實告訴我,你跟你們學(xué)校里新來的音樂老師是不是有什么過節(jié)?”梁安安這時不再演了,正色的問道。
“這么快就覺察出來了?”薛雪毫不意外的回道。
“你素來對不認(rèn)識的人和事都不會放在心上,更不會關(guān)心,能讓你如此反感,能說明什么?你們之間肯定有什么?”
“其實,也沒什么。她不過是祁天佑的前女友而已。”
“前女友?”梁安安吃驚的叫道。“這還叫沒什么,祁天佑那家伙居然還談過戀愛?”
梁安安想了想,說:“不是,她那個前女友比他大哦,那他豈不是初中就談了,我去,可以哦,老手,難怪他能追到你,經(jīng)驗?zāi)敲簇S富,是個沒談過的都會中招。那家伙居然還能藏得那么深。”
“不,你錯了,他們是青梅竹馬,還有,是他前女友追的他。我有必要為他澄清一下。”
“呃,他說的。不會他說什么你都信吧。他前女友比他大那么多,怎么會看上他這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梁安安還想再說,被薛雪打斷了。
“美色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殺傷力,無論男女。你忘了他剛來這里的時候,是個什么情形了?更何況,他們青梅竹馬,女人的敏感力往往要比男的要好,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人,被別人撬了的話,那心里多少會有點不舒服吧。”
梁安安一聽覺得有點道理,而且她也想到了祁天佑當(dāng)初剛轉(zhuǎn)到他們學(xué)校的時候,那些原本正在發(fā)春的少女的眼光蹭的一下子變得超級恐怖的模樣,讓她恨不得把祁天佑殺了,梁安安對祁天佑不好的印象便是來于此。
覺得他是來禍害她們學(xué)校少女的病毒,尤其是他公開光明正大的追求薛雪,更是讓她想讓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照你這么說,他們干嘛還是分手了,性格不和,沒道理,既然從小長大,應(yīng)該對彼此都熟悉才是呀,還是說,她前女友后來移情別戀了覺得他太小了,還是不好。”
“不是,是他們家人反對。”薛雪說道。
“父母嗎?”梁安安不解道。
“你有見過柚子的父母嗎,你好像只見過他外公和他舅舅一家吧。他父母從小就離婚了,他是跟他母親在別的城市生活的,后來她媽媽去世了,他跟張馨的戀情就被曝光,張馨的父母覺得丟臉,還有他們覺得柚子是個孤兒,雖然他有父親,可是他卻拒絕他父親的撫養(yǎng)與監(jiān)護(hù),他還小,要又讀書,要是僅靠他母親的遺產(chǎn),以后能有什么用。”
“張馨的家境好像還是蠻不錯的,張馨的父母就逼張馨和柚子分手了。而當(dāng)初柚子跟張馨在一起也并非是出自戀愛的那種喜歡,只是因為張馨說喜歡他,他不好意思拒絕而已。”
“原來如此,要是張馨的父母知道祁天佑的外公如此有錢,估計腸子都悔青了吧。”梁安安看見薛雪那有些疑惑的眼神,連忙說道:“你肯定不知道吧,你覺得他外公有錢跟他沒多大關(guān)系,被你剛剛那么一說,我之前聽到的小道消息估計是真的。”
“他以后至少可以繼承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還有一些基金和各類的不動產(chǎn)。你不要不信,那是祁天佑媽媽結(jié)婚的嫁妝,他媽媽結(jié)婚的時候并未把這些帶入夫家,而且他們還是簽了婚前財產(chǎn)協(xié)議的,這些東西一直放在祁天佑的外公那里,從來都沒有動過。既然,祁天佑的母親已死,那么他就是唯一的法定繼承人,這些東西不就是他的了?還有,祁天佑出生的時候,他外公還贈了他百分之五的股份。”
“現(xiàn)在,你知道為什么有時候我使勁坑他的錢了吧。”
“這小道消息你從哪里聽來的?”薛雪問道。“靠譜不?”
“我讓人專門給我去打聽的,當(dāng)初他追你追得那么厲害,我怕他是貪圖你的錢或者家世,就讓人去調(diào)查了一番,后來在聚會看見他跟他外公還有舅舅出席,才知道是真的。還有,他外公同意你們在一起估計也是覺得你們門當(dāng)戶對吧,畢竟在我們這樣家庭出生的孩子,婚姻不都是利益為先嗎?”
“我這么說,你不會生氣了吧?”梁安安看著臉色有些不好的薛雪說道。
“沒有,我很清楚。”薛雪說道。
她們真有外界說的那樣不堪嗎,她知道,沒有,像她們這種環(huán)境長大的孩子,比誰都要先懂事理,只是習(xí)慣隱藏而已。
“以后,我還是對祁天佑好一點吧,看在我們同病相憐的份上。”梁安安感慨似的說道。
“他跟你可是同病不相連,你既然能查到他外公,怎么可能會查不到他父母親呢?”薛雪有些懷疑的說道。
“姐,你當(dāng)我是神呀,豪門是非恩怨多,所以非常注重隱私好不,不該知道的,你根本連一個字都不知道,那些什么新聞,不過都是假的,放出來掩人耳目罷了。當(dāng)初我查到了他們的關(guān)系,后面查證屬實,我就沒繼續(xù)查下去了,因為我知道,我也不可能知道得更多了。”
“反正他不害你就可以了。”
“至于繼承的,我是偷偷聽到我爸跟他舅舅談話才知道的。因為那時候我看你們在一起了,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就讓我爸幫我去查探咯。”
心暖暖的,薛雪根本不知道梁安安在背地里替她做了那么多。其實她比誰都清楚,在她的心里她比楚良都要重要,想到這里,明亮的剪水瞳不禁氤氳了霧氣。
“雪,你怎么了。”梁安安有些驚訝的問道。
薛雪一把抱住了梁安安笑道,“安,謝謝你。”
“誰讓你是我的心肝寶貝呢,哎,我這操不完的心呀。”梁安安認(rèn)命似的調(diào)侃道。
C大圖書館,趙寧寧在那里找書正好方楚良也在那里找書,兩人正好撞見了。
“嗨。好巧哦!”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場面頓時變得有點尷尬,最后還是方楚良開口打破了這場面。
“你找什么?”方楚良問道。
“做作業(yè),所以找點有關(guān)的資料。”
“哦,對了,寧寧。”
“嗯。”
“你會不會畫畫?”
趙寧寧一愣,拿著書本的手不知不覺的握緊了,猶豫了一下,她看著他說道:“那個人就是我?”
方楚良似乎毫不意外,說道,“原來真的是你。當(dāng)初雪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我就猜到了,因為安并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她不知道那個人是你,而雪沒見過你,也不清楚我們之間的事。安給我看過你們的聊天記錄,加上她找你出來玩,你也不出,我就知道你之所以不敢去見她,是怕她誤會。”
對,都說對了。趙寧寧低下了頭,她咬了咬唇,只能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騙她的。”
方楚良漆黑的眼眸不禁加深了黑度,溫柔的笑道,“寧寧,我發(fā)現(xiàn)你很喜歡說‘對不起’從我們認(rèn)識到現(xiàn)在好像每見一次面你都要對說我一次,這樣都嚇得我以后不敢見你了,見到了你都得繞道走。”
烏黑的眼珠溜溜的看著他,“我,…”
“寧寧,是不是我很恐怖?”
“沒有,你那么好,怎么會恐怖。”趙寧寧搖頭說道。
“那我怎么發(fā)現(xiàn)你每次和我說話,都是吞吞吐吐,猶猶豫豫,低頭,搖頭,俏臉皺成一團(tuán),手緊張的握在一起,你和別人聊天是,嘻嘻哈哈,口直心快,抬頭,側(cè)頭,俏臉笑成一朵花。你說這是不是怕我?”方楚良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啊!有這么夸張嗎?”趙寧寧驚訝道。
“嗯。”方楚良認(rèn)真的點頭道。“我感覺倒是我對不起你了,為難你了,我應(yīng)該避開你,以免打擾到你。”
“別呀,我不是這個意思。”趙寧寧連忙擺手說道。“我以為你在為我騙安的事生氣。”
“我為什么要生氣,要生氣那也應(yīng)該是當(dāng)事人。”方楚良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說道。
“啊!你可是她的男朋友啊!”趙寧寧驚訝道。
“那又如何,你要知道她決定和誰做朋友是她的事,我無權(quán)干涉。但如果,她交的是不好的,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說得也對。”
“不過你老是瞞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紙包不住火。”
“我知道,只不過我現(xiàn)在也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
“你放心,相信我,安不會生氣的,你們還會成為好朋友。”方楚良拍著她的肩膀說道。
趙寧寧一愣,然后看著他微笑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