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遇上過能傷到自己的人了，少年捂著腹部一陣吃痛，他看著面前的清冷公子，想著該用什么方法應對。

不過好的地方就是他知道了慕軍陣容中朱弦琴圣的實力，日后這個人，要多多防之。

玉衍的任務是斷后，掩護慕軍撤到淳安城，眼看著慕軍撤的已經差不多了，而陳軍也慢慢占領了橫嶺山脈，她便不在戀戰，收了琴準備離開。

“喂！你叫什么名字。”

身后的少年叫住她，她頓了一下，然后轉身道。

“玉衍。”

“玉衍……”

少年喃喃著叫了一邊她的名字，似乎是在揣測這名字的意思，然后又抬頭道。

“行，我記住了，我叫馮燕歌，黑燕的燕，頌歌的歌，你也給我記住了，我們改日再戰！”

他雖然行事沖動，但分得清大局，記得請自己的任務，也不再過多糾纏，跟著陳軍往橫嶺深處去了。

荀殷從前方撤回來，與玉衍匯合，剛巧遇上離開的少年，他看了少年一眼，再看看他拿著的黑劍便知道他的身份，能讓他拿出劍來對戰的人，在慕軍里頭，也只有公子了，想必他與公子交過手了。

“這少年，劍術了得，小小年紀便天賦異稟，又難得的顧全大局，日后必成大器。”

見識過他的劍術，玉衍都忍不住夸贊道。

“他是任逍遙最得意的徒弟，劍術當然好了，不過他很少用劍。”荀殷道。

“任逍遙？”

“公子可聽說過崇禎三杰，任逍遙便是其一，他被稱為劍圣，雖是陳國人，但居無定所，風餐露宿，后攜眾多俠士討伐孤南雁，結果沒殺成，反而還被孤南雁殺了，據說他的尸體喂了雁蕩山上的鷹，這世間正道，在孤南雁手上，落下個死無全尸的下場，自那之后，孤南雁便頂替他，成為了天下第一。”

又是孤南雁……

荀殷沒有察覺到玉衍慢慢凝重的表情，繼續道。

“很多俠士都死在了孤南雁手里，自那之后正派便越來越少，現如今，唯一能叫得上名字的大宗門便是五行教了，因為這個宗門一直從不從與御天閣起沖突，對孤南雁也敬而遠之，孤南雁才能容忍他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到現在。”

說完，他又攤攤手。

“不過在知道孤南雁殺了任逍遙后，馮燕歌并沒有去向他復仇。”

沒有復仇，是個明智之舉，孤南雁的實力她見識過，如果去復仇，那也只是送死而已。

“為何馮燕歌會為陳王效命？”玉衍問道。

按理來說江湖中人自由自在慣了，與朝堂扯不上關系，她雖與江湖中人有些糾葛，不過身在朝堂，又有官職，為慕王效命也是理所應當。

“任逍遙曾經是先代陳王身邊的第一侍衛，又由于劍術了得，被陳王封為劍圣，陳王死后，太子繼位，任逍遙便于雁蕩山隕命，做為任逍遙的首徒，馮燕歌自然也為太子效命。”

原來任逍遙是先代陳王身邊的侍衛，那現在的陳王，就是當年的陳國太子吧，想必與馮燕歌早就認識了，是舊友。

不過這少年年紀輕輕就有這么好的劍法，長大之后，定會如任逍遙一般強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