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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溫情

接下來的幾日,江婉每隔一天都會上山來找顧長薄閑聊,時不時帶一點誘人的各色糕點上來,給顧長薄吃。

他們倆待得最多的地方便是清蓮觀門口的那塊平石,反正清蓮觀日常來的香火客也不多,而且那塊平石也比較隱蔽,鮮有人能夠看見他們。

不過,余舟倒是對顧長薄這幾日一直不在觀中有著很大的抱怨,明明說好顧長薄平時和他一起可以一起玩耍,但是顧長薄每次回去天色都會很晚,余舟只能整天混在道場里,誦讀經文,都快無聊死了。因此他眼轱轆一轉,準備搞點大事情。

“嘟嘟嘟,嘀嘀嘀,噠噠噠。”一陣悠揚的葉笛曲聲飄揚在林間,顧長薄拿著一片翠綠竹葉,正在忘我的吹著。江婉俏皮的踢著小腿,挨著顧長薄很近的坐著,晃蕩著小腦袋,用心的聽著。

“怎么樣,好聽嘛?”顧長薄一曲完畢,得意的看著江婉,眼神中露出藏不住的深情。

“還可以,不過,肯定沒我的笛聲好聽。要不要聽?”江婉從自己的佩囊里拿出了一只通透的白色玉笛,在顧長薄面前晃了一晃。

江婉將玉笛橫于柔軟的紅唇前,清澈的眼眸看著顧長薄,悠悠笛聲飄蕩,好一副詩情畫意的景色。

“顧師兄,原來你在這里啊。”一聲極其幽怨的報怨聲從平石下后方傳出,嚇的顧長薄與江婉齊齊一哆嗦。顧長薄連忙轉頭,發現余舟正雙手環在胸前,嘟起小嘴一臉不善的看著顧長薄。

江婉見被人撞破二人的幽會,便十分害羞的低著頭,一言不發。顧長薄見此,眼中冒起了熊熊怒火,他靈巧的翻身下石,抓起余舟的脖子,直接將他扔過觀墻。

余舟躲閃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飛起,但嘴里依舊不饒的大喊:“顧師兄!你個騙人鬼!”

但顧長薄不甘示弱怒吼一聲:“等下,看我回來怎么收拾你!”

“哎,缺牙兒,扶我下來。”江婉在平石上輕輕呼喚一聲。顧長薄立馬麻溜的跑到她的身旁,一只手扶著她,讓江婉下來。只是江婉躍下來后,腳下一個踉蹌,嬌呼一聲,沖進了顧長薄的懷里。

軟玉入懷,顧長薄整個人都僵掉了,他頓時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一股淡雅的梨花香氣沖進了顧長薄的鼻腔,他竟然忍不住呢喃道:“真好聞。”

懷中的江婉也早已羞的不敢動彈,兩只手抵在顧長薄的胸前與他還是有著間隙,但她也一時間有些犯傻,竟然沒有脫身離開。

江婉沒有聽清顧長薄說的話,她抬起頭想問一句你說什么,但就是著一抬頭,鼻尖觸碰鼻尖,柔情眼神相互交融,徹底靠著了顧長薄的懷里。

顧長薄自己也沒有想到,就是江婉的那么一抬頭,他的唇感受到了一陣一轉即使的輕柔感覺,他知道,那是江婉的朱唇。他的心已經開始狂躁不安的跳動,仿佛要躍出胸膛。

他看見江婉略帶霧氣的眼眸,漸漸不聽使喚的低下了頭。雙唇觸動,云津交融。顧長薄的雙手環在了江婉的腰間,將她拉的更近。

“哎喲。”顧長薄痛呼一聲,原來是因為他那不聽話的雙手還要更進一步的摸索,被嬌羞的江婉咬了一下嘴唇。江婉從顧長薄懷中掙脫出來,帶著羞意的狠狠瞪了顧長薄一眼,隨后慌慌張張的拿著佩囊往山下走去,連一句道別都沒有說。

顧長薄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只手摸著被江婉咬疼的地方,怔怔看著江婉下山,隨后燦爛一笑;“當真妙不可言。”

顧長薄回到清泉峰,狠狠修理了余舟一頓,順帶連今天做的晚飯都寡然無味。今日黃賢庭倒也從外丹閣出來了,精氣神明顯比之前傳授顧長薄《上清天心玄靈正法》時好了許多。

“師傅,你可不知道,這兩天顧師兄一直和一個女子在一起,還......”余舟捧著飯碗,舉著筷子準備和黃賢庭訴苦。只是顧長薄趁他還沒說完,狠狠敲了他腦袋一下,余舟只能哭喪著臉,不敢多說。

黃賢庭聽完只是微微一笑,并沒有多說什么,反而和顧長薄說:

“長薄,明日中午,你來外丹閣一趟,你的修心門法還需穩固。”

顧長薄有些疑惑,其實他已經感覺太白與熒惑的影響基本消失了,但他還是從聽黃賢庭的話,回答道:“哦!好的師傅!那明日我先來清泉峰做飯,吃好了正好前往外丹閣。”

黃賢庭點點頭,隨后很快就吃完了飯,回到了茅屋中。

而可憐的余舟則被顧長薄盯著洗完了所有的碗筷。本余舟想直接逃跑,但是他看到了顧長薄正在活動手腕,只能嘆了一口氣,屈服于淫威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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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明郡——長陽鎮

燕云王朝的年味已經悄然淡去,只有那家家戶戶門前祈求平安福報的桃符還訴說著曾經愉快且又溫暖的過年氣氛。

“篤篤篤”一陣隨意的敲門聲在長陽鎮一座不起眼的小屋門口響起。

“來了。請稍等。”屋內正在廚房忙活的一個素衣女子回應了一聲,她在灶邊的一塊洗的干凈的布上擦了擦手,隨后跑去開門。此時已經是正午的飯點了,怎么現在還有人前來拜訪呢?

“請問你......你來干什么?這里不歡迎你”小屋的門打開,只見一個穿著白素長袍的年輕男子笑吟吟的站在門外,手里輕輕扇動一把墨畫折扇,好不英俊瀟灑。只是他一路遇見的長陽鎮百姓都有些惋惜的看著他,長的那么好看的一個人,可惜是個傻子。因為,沒有人會大冬天打個扇子。

本來心情還不錯的女子看見他站在門口,臉色一下便的十分冷淡,眉頭緊緊鎖在一起,就連平常溫柔的聲音都帶著冷漠的氣息。

年輕男子毫不在意女子的態度,反而好像沒有看見她的臉色一樣,說道:“怎么,不讓我進去坐坐?”

女子深深望了男子一眼,冷哼一聲,徑直往小廳走去,將路讓了出來。年輕男子嘴角微微上揚,跟著她進了小屋,順便將門帶上。

女子端坐在小廳的椅子上,微垂這眼簾一眼不發,倒是年輕男子東看看西看看的,顯得極有興趣,就差點沖到女子的閨房里一探究竟。

“最近過得怎么樣?”年輕男子把玩這花架上的一個青瓷花瓶,隨后又走進廚房,遙聲問著女子。

“你來就是問我這個的?沒事趕快走!喂,你干什么!”

素衣女子對年輕男子顯得極其不耐煩,但她突然看見那男子竟然手中拿著她前面在廚房做的放在食盒中的糕點肆無忌憚的吃著,她再也忍不住了,沖上前去就想將他手里的吃食搶奪下來。

但年輕男子一口將糕點吞下,兩只手直接抓住素衣女子的手腕,將她直接摁在墻上,粗暴的動作讓她直接撞翻青瓷花瓶,破碎一地。素衣女子死咬著銀牙,不斷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可是力量的差距實在太過強大,素衣女子只能狠狠看著年輕男子。

“怎么了,我親愛的姐姐,那么小氣?那么好的手藝都不給你的弟弟嘗嘗?”年輕男子抵著素衣女子,嘴角揚起一絲微微的弧度。

“我沒有你這樣的弟弟!”素衣女子咬牙切齒道。

年輕男子對于她這樣的回答毫不意外,只是冷笑一聲:

“呵,你以為你一直待在這種破地方就能和他脫離關系?你知不知道只要你活在這世界一天,你的身體里就無時無刻在流淌著他的血!我不求你認我,可是他是你的父親!你捫心自問,他從小到大有虧待過你一次嗎?他沒有視你為掌上明珠嗎?你活得比誰差啊?就因為你的母親是妾嗎?就因為那次出行你的母親死了,而他活下來了是嗎?!”

“吳騰安!你別說了!你別說了!求求你走吧。”素衣女子的眼淚止不住的溢出,她的身體已經無力發軟,無助的哽咽令人心疼。

吳騰安放開了素衣女子,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其實你心里不恨他,你恨的一直是我,其實換做是誰大概都對害死自己母親的仇人是這個態度。但是我提醒你一句,這里馬上要變天了,萬一有什么情況希望你提前通知我。”

吳騰安看著癱坐在地上的素衣女子停頓了一下:

“這幾年,父王一直沒有讓那幫人插手寧明郡的事情,你應該也懂是什么意思。在這關鍵時刻,別整出幺蛾子。”

吳騰安長長嘆了一口氣,收起扇子,轉身出了小屋的門口,臨走時他回望了一眼院中的梨樹,看了一眼摔落一地的瓷碎,悄悄呢喃了一句:“真是可惜了這龍泉的青瓷。”

不多時,吳騰安還上了閣皂山,恭恭敬敬的在三清殿敬了三柱香,還投了大把的廟宇錢。這讓在一旁看場子的顧長薄心里暗道,真是個闊綽的少爺。

只是,吳騰安參拜完三清祖師后,卻在大殿里高聲喊了一句:“三次參拜仁至義盡,還望天師三思!”

顧長薄一聽,急忙上去讓吳騰安噓聲,這可是三清大殿!怎能如此高聲呼喊?可是吳騰安不為所動,就是站在那里,靜靜等著。一息、兩息、三息。沒有動靜。

吳騰安的眼神中,終于泛起了一絲冷色。他放肆一笑,轉身便踏出三清殿,在顧長薄疑惑的眼神下離去,只是剛剛走出殿門,他又重新轉頭,深深望了顧長薄一眼,這才離開。

”這人有病吧?“顧長薄嘟囔了一聲,他警惕看著吳騰安走遠,這才重新坐下繼續看著三清殿,直到雨晨來接替他,才急急忙忙上了清泉峰給余舟和黃賢庭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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