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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 五銀志異錄
  • 瑾陌闕
  • 3412字
  • 2019-12-31 23:22:22

而如今的適齡之子無非大皇子與二皇子兩人。自先后逝去,陛下一心向道,不好聲色。

除了先后的遠房姊妹皇貴妃誕下的皇長子外,便只有一個偶然有幸爬上龍床的婢女誕下的二皇子。只是婢女命苦,難產(chǎn)而亡,這二皇子便被如今的玉妃養(yǎng)在了膝下。

想到了那條口信的后半句話,蘇瑾不由倒吸了口涼氣:“也就是說……皇長子他?”

白正安微微頷首。見蘇瑾迷茫,蕭洛亦是有些一頭霧水,便解釋道:“如今后位空虛,皇長子占著個長子之位又為皇貴妃所出,這按禮法而言,他十有八九便是那儲君。

可偏偏陛下終日不下定言。前些年又不知為何玉妃忽的便得了陛下青睞,連帶的二皇子也在陛下面前得了臉。

且二皇子聰穎文韜武略俱全,聽說哄得陛下龍心大悅,甚至將他帶入朝中,處理朝政,終日相伴。朝中便漸漸有了些風聲傳了出來,許是如此,引得大皇子心慌了吧。”

“可……”蘇瑾還是無法理解,“這太子之位本就未定,尚且不是他囊中之物呢,他怎就這般……著急。且陛下乃他生父,他這般作為!”蘇瑾亦無話吐槽了。

白正安不由輕笑,無奈道:“你呀……”抬手欲捏一捏他這少不經(jīng)事,天真無邪的小王弟的臉頰。

他如何能想象得到這皇家丑事呢,可念及自己身處侯府,又能好的到哪去呢?將將觸及時手卻打了個彎,落在了蘇瑾的肩上,輕拍了兩下:“怎不見溯流公子與溯影姑娘呢?”

蘇瑾沒留意,只以為自己肩上是不是落了些灰塵,配合著他抖了抖肩:“你失蹤一事,惹得白叔火急火燎去報了官。官府徹查了起來,他們便也不敢大動作,更別說擄人了。

好不容易找著了這么個人帶路,他卻如何也不敢?guī)膫€人,那我就和掌柜先來打頭陣啦!”

“這樣啊,一心想著解決此事,倒是忘了白叔呢,是我疏忽了。”白正安不由失笑道。

如今在這洞中不見天日,周圍只有支著的火架“噼里啪啦”地響著,蘇瑾也不知如今究竟到了什么時辰。溯流和溯影又該何時才能找到這兒呢?

憶起何潑皮臨走前留下的話,蘇瑾不由問道:“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自然是要等這上頭人了,抓賊拿臟,要想徹徹底底地揭露大皇子那必然是少不得的。”白正安毫不猶豫道。

蘇瑾不由白他一眼“我自然知道呀,只是該如何安排呢?”

白正安默然。

這話說的是簡單,但要實施起來確有一定難度,畢竟誰也不知道那大人何時到來。且他們幾人尚且于獄中,便是等來了,想要拿贓怕也甚難。

蘇瑾不由垂首思量了起來。

僅憑他們四人,便是勉強加個何潑皮也不過五人爾耳,如何對待那番大敵?自是要智取。

甫一抬首便見白正安靠著一旁昏昏欲睡,蘇瑾不敢打擾,躡手躡腳爬到蕭洛身旁,皺眉低聲問道:“白兄這是如何了?”

蕭洛端坐獄中,不過睨了一眼便道:“撐過了便無礙,晚上何公子來時再要些藥即可。”

蘇瑾不由嘆了口氣,見著白正安后心中的那顆懸石可算徹底落了下來。看了一圈周圍,飯桶亦是睡得毫無知覺,旁人也沒留意他們。

蘇瑾便湊到蕭洛身旁學著他盤腿坐下直著腰板端坐著低聲繼續(xù)問道:“掌柜可有何計劃?”

蕭洛不解地瞧了她一眼,身子往一旁挪了挪給她騰了個空位,方合上眼輕聲道:“無。”

蘇瑾很是不信,抬眼細細地盯著他臉上,可除了他面色白皙,膚色細膩啥也瞧不出來。要說旁人心中沒有謀劃她可能還信,然蕭洛她是決絕不信的。

好吧,既然他不說那便由自己來猜唄。蘇瑾甚在意地挑了挑眉,松下了自己挺得僵硬的直背,左右尋著合適的東西。

“吶,掌柜先聽我說?”也不理蕭洛有沒瞧,在他們靠的草席中扯了根枯草便在地上比劃了起來。

先從枯草頭折了四小段堆在一旁,接著又折了個大段的枯草放在一旁。

“對了,掌柜你可能預(yù)測溯流溯影他們何時能尋著我們呀?”蘇瑾皺眉瞧著自己擺出來的簡略示意圖,折了兩小段枯草都不知該擺在何處了。

蕭洛抬眼望了一眼外方,只是黑茫茫一片,不見上頂方才憶起他們正身于洞中。擺在膝上的手指不由暗暗搓捻起自己的衣擺,好半晌才回道:“估摸著一兩日吧。”

蘇瑾有些意外:“為什么?”

蕭洛卻是不答了,抬手將她那放在三小段旁的兩小段移得遠遠的:“不必著急。今夜見了何公子再議。”抬眼看了一眼外面不知何時換了班的守衛(wèi)“先歇會兒吧,醒來應(yīng)有晚膳了。”

“哈?”蘇瑾有些一頭霧水,可見蕭洛不欲再多言,她也不好再多問,想繼續(xù)折騰自己的示意圖,蕭洛卻直接將她的枯草移開:“睡。”

蘇瑾不由暗暗翻了個白眼,不明白蕭洛為何如此執(zhí)著。可想起溯流之前說的,蕭洛所行必自有其道理。便也將信將疑地躺下了身子。

一開始腦海里還始終盤旋著當前境況應(yīng)如何破解。可不過須臾便起了睡意。素日他們皆是有午睡的,只今日趕得緊便舍去了。如今躺了下來,倒也不知不覺犯起了困。

“你們那大人何時至此?”迷迷糊糊間,蘇瑾似乎聽見了什么,掙扎著抬眼只依稀迷蒙竟見到了蕭洛站在牢門旁,睨著進來送飯的何潑皮低聲問道。

哈,沒想到蕭洛也是著急這事的呀。

蘇瑾一個激靈,連忙醒了神。

何潑皮擺飯的手一顫,抬眼對上蕭洛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頭立即垂得更低:“強哥沒說。”

飯菜已然擺的差不多了,開始收拾起了盛飯的食盒。

“那你可別忘了,今夜,草藥和答案。”蕭洛不知何時步至其身后,將擺出來的碗筷一一擺好。

“是。”何潑皮合上食盒一頓,好半晌才反應(yīng)回來,低聲應(yīng)道。接著是一陣步子的聲音,“吱呀”一聲,鎖鏈相碰發(fā)出的陣陣清脆聲。

這下尷尬了,偷聽一時爽,結(jié)果無法收場。她該起來了嗎?蘇瑾有些猶豫。要是讓蕭洛知曉自己偷聽他們談話許會不悅吧?

起還是不起呢?蘇瑾徘徊著。

“怎了?偷聽還不夠?還想作甚?”忽的蕭洛發(fā)聲道。

什么!偷聽?是說她嗎?她暴露了?蘇瑾心不由一咯噔。身旁似有什么東西倏地翻了個身。嗯哼?莫非白兄亦起了。

蘇瑾悄悄睜了條縫,卻一眼對上了蕭洛:“還不想醒?”轉(zhuǎn)眼一看,白正安可睡的好好的,姿勢都未動過。

蘇瑾不由憋嘴。竟然都被戳穿了,認錯為先:“掌柜,我錯了。”連忙起身湊過去。見桌上的飯菜早已被何潑皮擺的整整齊齊,筷子也被蕭洛分得一清二楚。蘇瑾一晃神,連忙端了飯招呼道:“掌柜,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瞧這香香的白米飯都要涼了呢。”

蕭洛冷哼,卻也坐了過來。蘇瑾連忙遞上筷子,最終還不忘贊道:“沒想到我們都歇息的時候,掌柜居然仍兢兢業(yè)業(yè)努力地為我們的大業(yè)謀劃,我家掌柜實是……”

“吃吧,還塞不住你嘴?”蕭洛不耐煩地將飯碗往她面前一擺冷聲道。

“好的,都聽掌柜的。”蘇瑾粲然一笑,見他不再計較,更是歡喜了起來,連這簡陋的飯菜都沒那么嫌棄了。

洞中昏暗不明,不辨時日,只聽得外邊的守衛(wèi)談笑間似乎又換了一班。牢里的人用過飯便也開始活躍了起來,左右商討著什么,有的人甚至與守門護衛(wèi)鬧起了葷段子。

若是素日蘇瑾許會有心思陪他們玩鬧一番,只是如今……蘇瑾不由看了一眼白正安。

白正安這一覺睡得甚久,便連隔壁的飯桶瞧著都有些心慌:“王公子……”

不消他繼續(xù)說,蘇瑾擱在白正安身旁的手便自覺地放在了他額上回道:“沒發(fā)熱,好著呢。”

自從入了夜,飯桶清醒了后見白正安始終沉睡不醒,擔憂不已,時不時地便叫蘇瑾來探探溫度,惹得蘇瑾直接坐在白正安身旁,一聽飯桶的聲音便是一個激靈。

初時蕭洛也向飯桶解釋過,白正安如今并無大礙,只是需要歇息罷了。可飯桶許是不信任他,消停了不過一會兒便又指使起了蘇瑾。

瞧他也是擔心著自家阿兄,蘇瑾便也忍著看護起了白正安。

被困了這么些日子,白正安也沒什么時間打理自己,嘴角邊都已冒出了稀稀拉拉的胡渣,眼底一圈黑色,面上一片憔悴。

想起他背后的一片疤痕,蘇瑾不由神色黯淡。她的白兄呀,可是侯府世子呢,若非心系朝綱,心憂百姓,如何就要來受這些苦呢?

“啊!”一個身影忽的從后面戳了戳蘇瑾的背部,唬得蘇瑾一驚。

蕭洛連忙看去,擰眉瞪著來人:“做什么呢!”

“不是大爺您今兒個叫我夜間來的嗎?”何潑皮委屈道。也不再看他,繼續(xù)蹲在蘇瑾后方,從懷里摸出了今兒個準備的草藥,一點點擺了出來。

蘇瑾知曉是熟人,僵著的身子也逐漸放松了下來,想移一移身子,卻被何潑皮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衣擺:“大爺,我可是從后邊的狗洞里偷偷摸進來的,你這一移我可就完啦!”

瞧了瞧外邊玩的開心的眾人,也不由暗贊何潑皮說得有理。身子雖不往旁移了,但還是往前坐了些,方才她倚著那木桿,何潑皮擺東西進來時都險些碰著她了。

若是不小心碰到什么不該碰的地方,她可就完蛋了。蘇瑾不由心虛地看了眼蕭洛。

見他是正事,蕭洛也不再計較,俯下身子拾起那一束束草藥湊到鼻邊辨了起來,一束束一一辨過,蕭洛將可用的拾了出來擺在一旁,朝蘇瑾挑眉道:“不是擔心你白兄嗎?這些,去磨吧。”

蘇瑾大喜,一把將草藥攏入懷里,見無人注意這兒,連忙起了身讓蕭洛的身子完全掩住何潑皮,去一旁找了塊石子,準備磨起了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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