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借記所這個地方所有魂靈應該是展現自己生前的樣子,可是在現在出現的這些,一個個的都是死后悲慘的樣子,身上還帶著黑色的血腥味道,味道很沖,讓人聞起來很惡心。
吳九安本來還是想著透過他們這幾個魂靈問出點什么來,可是后來才發現這些魂靈全都被封印了,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木訥地做一些肢體動作。
“誰這么狠啊,這不是造孽嗎。”吳九安說道。
被抓的魂靈從契約室出來一步一步的開始往門外走,走一步就停頓下來,身上會掉下來一些類似于泥土的東西,很臟很臭。再走幾步再停一下。
陳樂天看到眼前的這個狀況,對著吳九安問道,“他是不是想要帶我們去什么地方?”
“有可能,他就像是在等著我們。”何必趕緊說。
吳九安看了周圍的人一眼說道,“白鶴跟我跟著他們,何必跟樂天在家守著。”
“隊長就讓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可以幫你們忙。”
“不行,你在這里看好樂天,別再出事。”
之后吳九安帶著白鶴兩人一起跟隨在那些魂靈的后邊。
那些魂靈走路笨重極了,不過好在速度不算太慢,吳九安跟白鶴就像趕尸人,他們走去哪里白鶴跟吳九安兩個人就跟著。
走了相當長一段時間,從繁華的街道上走到了人跡罕至的小路,在從人跡罕至的小路走出去,逐漸的來到坑坑洼洼的泥土地。
“隊長,再往前走可就不屬于我們所里的管轄地了。”白鶴提醒吳九安。
再往外面走,就不屬于吳九安所管轄的三十二街區。所謂三十二街區就是龍門這個地方的三十二條街被劃分為了一區,神界的那幫人安排吳九安管轄這片地。
“管不了這么多了,他們已經把我們帶到了這里。”吳九安說到。
夜黑風高,大晚上的除了吳九安和白鶴半個喘氣的都沒有。
跟著跟著,帶路的魂靈到前面那個地方之后不再走了,吳九安和白鶴跟上去,他們剛從一片樹林穿過來,再往前看就是層層大山,而那座大山的腳下有幾座房屋旅館。
吳九安跟白鶴站在遠處,指著那邊說到:“看到了沒有?那邊陰氣很重。”
“我感覺到了。”白鶴說道。
他們把四周的情況全都勘查了個遍,可是等吳九安的注意力轉移到那幾個魂靈身上時,才發現那幾個魂靈有所不妙。
“隊長你快看!”白鶴大喊一聲,吳九安看到在他們面前的那些魂靈眼睛逐漸變成白色,咕嚕咕嚕的從眼眶里往下滾落,接著他們就像一灘爛泥一樣,在他們二人面前腐爛,掉落。
與此同時還摻雜著一股臭味。
白鶴也被眼前的這一景象所震驚,他轉頭看向吳九安,吳九安同樣也是皺著眸子。
只不過片刻中的時間,那些魂靈就全在他們面前腐爛干凈,掉落地上的最后只成一片黑色的泥土。
二人所立之地,在他們背后很遠的地方,有一只野獸正潛伏在樹稍,眼神鋒利地盯著他們這邊的情況。而兩人絲毫沒有察覺。
白鶴被眼前的景象驚得險些有些失語,吳九安準備從他們這個山坡上下去,再往前看看前面是什么情況,但是白鶴卻有些謹慎。
“這已經不是我們的管轄地了,不可以在這里輕舉妄動。”
“這里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對,我必須要去查清楚。”
吳九安推開白鶴抓著他的手,霎時間他們面前出現了一個中年男子。男子身穿著長黑色的袍子,袍子上的帽子把他的臉遮的看不清楚,只剩下黑色陰影。
“吳隊長可知這是誰的地盤?”
那個人突然之間出現吳九安也是一頓,隨后白鶴跟上來說道,“我們無意冒犯蔣隊長領土,只是在您的管轄地有魂靈跑去了,們那邊兒,不得已隊長才追隨到這里。”
出現在面他們面前的這個蔣隊長是這片地區的管理人,他是鬼界的人。
“既然二位這么說了,那我一定會追查到底,不過這到底是我的事情就不勞煩二位了。”
他言語之中是催著吳九安跟白鶴離開,除非真傻,要不然不可能看不出來,可偏偏遇上了這么不識時務的吳九安。
“蔣隊長,你怎么不想想,要是你能解決的了,那些魂靈還至于跑到我們借記所去?”
“吳隊長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字面兒意思,自己理解去吧。現在這個時間天還沒亮,等天亮之后我肯定從你管轄區里滾蛋,不過現在你別招我。”
“隊長。”
白鶴想要阻攔,吳九安沒聽見一樣直接越過了他們兩個人,往下面走著的時候還不忘轉身看了白鶴一眼。
“還不趕緊跟上?”
白鶴無奈只得跟從吳九安,
蔣隊長見吳九安在他面前如此猖狂心里自然不好受,但他也沒有決意阻攔的意思。
看著吳九安跟白鶴兩個人離開的背影,本來眼神中迸發的那種怒火,卻逐漸轉變為了諷刺,最后變成了得意。
“這可是你自己非要去,吳九安啊吳九安,自己找死,這可就怪不得我了。”
吳白兩人在其他地區找線索,借記所這邊兒也是毫無動靜,何必跟陳樂天兩個人在所里守著,魂靈不上門的時候,顯得就有些無所事事。
“樂天,你打算什么時候回神界?”何必坐在桌子邊用手托著腮問道,“咱借記所一共也就這么多人,你說你到時候要再走了,就只剩我們三個了。之前聽隊長說我們所里是多么風光啊,可自打神界接手之后,唉。”
何必沒再說下去,聽著的樂天倒也是若有所思,過了片刻她開口說道,“我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離開這里。”
“為什么?你瞞著家族的人出來被發現了可不是小事。難道說所里有你舍不得的人,還是你有非在這里不可的理由?”
何必倒也不是個八卦的人,也就是坐在那里隨口說起話來。陳樂天沒有準確回答何必的話,只是目光落到白鶴辦公桌上時,眼尾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