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搖搖晃晃地走下山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衣衫漸漸腐朽破爛,面容漸漸油膩污垢,身體漸漸惡臭泥垢三寸厚,無數白色的肥蟲鉆來鉆去,腰掛一個屎黃色萎縮的酒葫蘆,一人一葫蘆,搖搖晃晃走世間。
渴了就喝葫蘆酒,餓了就磨磨蹭蹭摸變出一兩銀子買烤鴨,也事后免不了賊人一頓暴打恐嚇,然掏索主角半天,只惹的兩手惡臭難聞,另一搶開酒葫蘆,也滿是惡臭沖面。賊人一陣拳打腳踢,主角渾身是血就是不死,賊人罵罵咧咧唾涎離去。更有甚著,把主角吊在老樹上,抽鞭而打,更是一腳毀了酒葫蘆。然待賊人離去,主角跌跌撞撞神奇地掉在地上,酒葫蘆也悍而回形,一襲破爛衣衫惡臭沖天腰掛酒葫蘆又搖搖晃晃走世間。
困了就睡臺階,也時而被主人家持掃把暴打趕去,也時而遇到良心人家,賜一碗肉飯,但多是只吃兩三口,便被三五野狗搶了去,然主人家已走遠。
多世人以主角為瘟疫,隨手扔物砸之,臭雞蛋爛菜葉碎石頭都黏在主角的臉上,主角傻傻笑笑癲子一般;隨手持長棍暴打之,使主角半身不遂,爬著離開那地方。
丐兒也有同情者,但接觸那一身超級惡臭稍久了,只得離了開去。丐兒也有好事者,總想忽悠坑騙主角做些什么壞事,但是主角只顧只個地,只好罵聲傻子打一頓解了氣。
爬,走,行。一襲破爛至極的衣衫一身肥蟲一個萎縮的酒葫蘆的主角搖搖晃晃地走。官道雜草叢叢,夕陽照在一瘸一拐的主角身上,把影子拉的老長老長。
行至田壟間的羊腸小道,忽而被鄉家小孩用石頭砸倒在地遭一泡黃尿。神清氣爽之后,鄉家小孩兒嘻嘻哈哈退將去。
裕家口
數百騎疾追前方的數十騎,不一會兒后,數十騎懸崖勒馬,被逼近絕境。
粗狂大漢轉馬怒目圓睜道:“我家大人世代忠良,何以誅九族趕盡殺絕!”坐下驃馬怒哼響鼻。
對面那紅黑甲小將卻是不回答,冷冷地道:“放箭!”身后數百騎取背弓搭箭,更有一千騎匯合而來。
“啊啊啊!”粗狂大漢怒吼,拔出馬鞘上的斬馬刀,欲與之死戰,但卻被一位面貌溫雅的男子攔住。溫雅的男子對紅黑甲小將疾呼:“等等!……”但卻紅黑甲小將完全不理他,數百支箭從其頭頂飛射過去。
粗獷大漢急忙抱住大人家的一個后人跳下山去。剩余的人在崖邊抵抗了幾陣箭雨,最后也死的死,掉下山崖的掉下。
一瘸一拐,一襲破爛臟極的衣衫,一身肥大的各樣蟲子鉆來鉆去,一個屎黃色萎縮的酒葫蘆,一臉骯臟油污的臉蛋,搖搖晃晃,自我行世間。
坐在石頭上望了一眼被血肉模糊的人緊抱的小女孩兒,主角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灌了一口好酒,搖搖晃晃離了開去。
但不知何時,走到哪去到哪都有個失了憶似的每天都惶惶不安的小丐兒緊緊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