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罰跑
- 秋季之戀允我一生寂寞淵
- 墨痕唯一
- 2080字
- 2019-10-11 23:03:09
一個瘸子加上兩個心不在焉的人,運(yùn)動會的決策案當(dāng)然差強(qiáng)人意。
一些流言終是傳到了老師的耳中,秋允諾夏莜莜被叫到了辦公室。
年級主任郭高威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兩名同學(xué),他一副萬年撲克牌臉本就讓人不寒而栗,別說有人范錯了。
“怎么回事?”郭高威瞪著夏莜莜還有淤青的臉,一邊臉上鮮紅的指印格外引人遐想。
夏莜莜半晌說不出一個字。
“你整同學(xué)的事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我現(xiàn)在是問你臉上的上怎么回事?”郭高威嚴(yán)厲的說。
“……”夏莜莜自然不敢說是季冥淵找人打的她。
“不說放學(xué)去操場上跑五圈”到底是受了傷,不能懲罰太重。“秋允諾,你說。”
”是我干的,我為了報(bào)復(fù)夏莜莜,就找了人打她。”她撒了慌,內(nèi)心卻安定極了,就當(dāng)是還季冥淵救她的人情,可她又惹季冥淵生氣了呢,如果是筆債能簽字畫押一筆勾銷就好了。假使可以,她內(nèi)心有個聲音:她不想和季冥淵一刀兩斷。
聞言,郭高威厲聲責(zé)罵:”秋允諾,這是你該干的是嗎?我以為全校最遵紀(jì)守法的人就是你,沒想到,最先觸犯法律的還是你。”他對秋允諾的行為大為震驚。
“老師,對不起。”
“什么都別說了,放學(xué)后操場二十圈。”
“聽說了嗎,秋允諾被罰了,二十圈”
“劃重點(diǎn),她打人了”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顧人打也是打,你們是沒看到夏莜莜那張臉,腫得和鬼似的,就是被她打的。”
八卦總是傳的最快的。
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自然也穿到了季冥淵的耳朵里,這女人傻嗎?他讓她頂罪了嗎?
他狂奔向操場,遠(yuǎn)遠(yuǎn)的有個纖細(xì)的身影正跑著,一看她體育素質(zhì)就不好。
不行,她馬上就跑到他這邊了,不能讓她發(fā)現(xiàn),他又跑上了附近教學(xué)樓的二層。他不禁自嘲的笑了笑,什么時候也有自己不敢面對的人了?
秋允諾埋著頭跑著,始終沒有抬頭看一眼,她的腳步越來越慢,變得輕浮,像要倒下來似的,但她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
他打電話給戰(zhàn)梟“買瓶水來,再從食堂買一份飯。”
“你不是不吃食堂的飯么?”
“讓你買就買,哪兒這么多廢話!”他迅速掛了電話。又開始盯著她跑。
她跑了多久,他就在這保持手扶欄桿的姿勢站了多久,連戰(zhàn)梟走過來他也沒注意到。一圈又一圈,她的身影時大時小,時而走走停停,她虛浮的步子讓他心疼。他數(shù)著,她整整跑了二十圈!
笨!她少跑一圈誰知道!
終于,她停了下來,步子有些踉蹌地席地而坐,不用說,肯定汗流浹背。
忽然,一個身影朝秋允諾走去,手中還掂著什么東西。靠!又是左司辰,看來他上一回教訓(xùn)他也不是完全不對,他后悔那天中午沒毀了他的容,看他還怎么妖“顏”惑眾。
“淵哥,飯和水還送嗎?”就是戰(zhàn)梟再愚鈍也猜到季冥淵是替秋允諾買的。
“扔了。”只是一個陳述句,聽得戰(zhàn)梟心里卻發(fā)了毛,這怨氣大的,什么時候淵哥也為小女生生氣了。她不吃,他還能吃呢,也不看看花的誰的錢。
季冥淵和戰(zhàn)梟下樓走到操場,秋允諾和左司辰早已不見了蹤影。
季冥淵沒說什么,直接上了跑道,解開校服的外套甩給戰(zhàn)梟,就瘋狂地跑了起來。
戰(zhàn)梟看得目瞪口呆,淵哥這又是發(fā)什么瘋。
秋允諾,我季冥淵還沒淪落到一個女生為我受罰的地步。
他跑的步履生風(fēng),像是屬于操場這片領(lǐng)地似的,如脫韁的野馬縱橫在廣袤無垠的草原上。
夏莜莜這時也在跑。
于是,兩人就這么機(jī)緣巧合的遇上了。不過,季冥淵怎會輕易放過她。
季冥淵一把拽住夏莜莜的胳膊,攥著她校服的衣領(lǐng),把她逼到眼前,夏莜莜看到了她愛極了的這張臉,放大了好幾倍,同時,他猙獰的面龐也放大了好幾倍。
他臉上布滿陰霾,惡狠狠的根要吃了她一樣“我警告你,夏莜莜,你用什么手段追左司辰我管不著,但你要再敢把主意打到秋允諾頭上,你絕對比今天的下場慘幾百倍。”這不是威脅,夏莜莜絲毫不懷疑他絕對會做到。
夏莜莜看著他,他一頭微濕的短發(fā),T恤由于汗?jié)竦脑蚓o緊貼著他精實(shí)健壯的胸膛,說不出的性感,只是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滿是怒意。
她自嘲的笑了笑,要不是他找人打她,秋允諾怎會受罰,現(xiàn)在卻說的她十惡不赦,這世界到底怎么了,為什么季冥淵左司辰一個一個都幫著秋允諾。打死她也沒想到不可一世的季冥淵有一天也會沖冠一怒為紅顏,還在這罰跑。
“一個人為另一個人甘愿定罪,令一個人又為這個人分擔(dān)痛苦,呵呵,那我呢?誰為了我呢?我就為了那一個月的交往?”
聞言,季冥淵松開了手,直直地盯著她:“你可以選擇退出。”沒有那一個月的約定,也沒秋允諾在這罰跑。
她驚了下,退出?違約的話可是二十記耳光,他們這種人別的不管,最起碼的江湖義氣還是有的,他寧愿挨打也不愿跟她一個月。
“我受盡了傷害你現(xiàn)在讓我退出,不可能!”
“那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他極盡嘲諷,不屑地看著她。據(jù)他了解,她根本不可能追到左司辰,都多長時間了,左司辰對她還不冷不淡的。
“我會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她篤定地說。
季冥淵目光陰鷙地掃了他一眼,不知道信了還是沒信。
然后他繼續(xù)繞著操場跑了整整四十圈。雖然是四十圈,但和秋允諾跑的時間差不多。
季冥淵縱使體育再好,也扛不住四十圈,他跑得筋疲力盡,氣喘吁吁,步伐頓了頓,扶著戰(zhàn)梟才能勉強(qiáng)站著狂飲著水,他的T恤衣領(lǐng)被他扯的凌亂不堪。戰(zhàn)梟看著虛弱到脫水的季冥淵,很是無奈,算了,這幾天淵哥發(fā)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月光傾瀉下來,一地潔凈,如此唯美。
這一天,秋允諾不知道季冥淵為她跑了四十圈,就讓她永遠(yuǎn)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