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像這群人一樣懵逼，開啟“智子”進入直播狀態后，顧與笙也開始打量了起來周圍。

這個圓桌旁邊擺著十把椅子，每把椅子上面都有一個數字代號。

一號位上坐的是一位金發飄逸的女子，年紀大約在十八九歲，長的到時挺漂亮的。

二號位上坐的是一位……額，武士？

甲胄泛著黑光，腰間掛刀，右手按住刀柄，似乎隨時準備出鞘一樣。

這人是個真正的武士！

而且還有一位自己效忠的主公！

至于三號位……三號位上坐著的就厲害了，墨衣輕擺，氣質儒雅，容顏絕世，如果有位相師在這里的話一定會驚呼“此子必定不凡！”

接著，顧與笙看向了自己左手位的四號。

嗯……這個辣么厲害的三號位當然是他了！

咳，先說四號位。

四號位上坐著的是一位中年大叔，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領帶整齊，手中還握著一根紳士拐杖，看模樣應該是位英國人。

五號位上坐著的就是顧與笙的同胞了，黃皮膚，黑眼睛，卻是骨瘦如柴，皮膚很薄，好像下面就是骨頭一樣。

這人給別人的感覺就是碰一下就散架了的那種。

六號位與七號位上坐著的是一對雙胞胎，男的陽光開朗，女的冷艷高傲。

兩人的氣質赫然相反，呈現出了一種詭異的違和感。

八號位……咦？

八號位上坐的東西顧與笙還認識，魯青，庇護所，情書！

毛發旺盛的臉部長著兩顆大眼睛，無手無腳，整個身體由玉石打造，呈圓柱形。

九號位，那雪白的皮膚，那高挑的鼻梁，讓人一看就知道他的國籍。

戰斗民族！

十號位，頭頂藍天大明鏡，手持金燦禪杖，身著金紅相間的袈裟。

大師，就是你了！

在顧與笙打量別人的時候周圍的人也開始互相打量了起來。

突然，在這個明顯就很詭異的空間內，一個分不出男女的神圣之聲響徹，眾人都被嚇了一跳。

“爾等為吾選之幸運兒，回答對吾之問題，可得吾之庇護。”

眾人沒有說話，十號位的大師到是吟誦了一聲佛號，然后對著天花板問道：“阿彌陀佛，施主所言，與真與假我們無從分辨，又何以讓我等信服？”

大師的話音剛剛落下，眾人腦中就出現了一陣靈魂的刺痛感。

“吾欲滅爾等，何須謊言？”那個神圣的聲音似問似答。

眾人瞪了一眼大師，大師也不說話了。

接著，那個神圣的聲音再次響起，說出了規則：

“生與死之間，問題無限，可沒人真正知道答案如何。”

“諸位都是地球生靈中思想前進的代表，只要說出的答案讓其他人閉嘴，便是正確答案。”

“下面，第一題。”

“人死后魂歸底下，命運如何？”

話落，一號頭頂上出現了一個金色的符號，看樣子是要他回答。

一號眨了眨眼，回答道：“人死茶涼，有再多的命運也活不了。”

一號回答完畢，金色符號在二號頭頂亮起，二號想了想，選擇了不作答。

“啊！”

金色符號微微閃爍，二號腦中就出現了一陣劇烈的刺痛，似乎靈魂都被腐蝕了一樣。

眾人見此，眼神一凝。

果然，失敗或者不作答都是有懲罰的。

金色符號在顧與笙頭頂亮起，顧與笙也緩緩開口：

“人死后雖大量因果結束，但并非所有。”

“這些沒有結束的少部分因果最終組成了死人的命運，或許是被菌類分解，或許是被動植物消化，有或者是被亡靈系超凡者復蘇成亡靈，幸運一點的或許因為死亡地是先天聚煞之地，尸體身前心生怨恨，經過個幾百年的發酵最終變成一頭僵尸，形成一個新的意識……”

“所以，我的答案是：死人的命運與活人一樣變化多端，但活人命運靠打拼，死人命運靠運氣。”

……

顧與笙回答完畢了，直播間的彈幕也炸了。

“我打一個窩窩頭，一號此時內心的懵逼加崩潰的。”

“樓上的我跟你賭。一窩竹鼠，二號心里肯定在問候主播家長！”

“大家好，我叫贏勾，我現在很懵逼。”

“樓上老鄉啊，我是后卿呀，我現在在日本回不來了，給我三十萬讓我回家，我把瑤姬抓回來給你玩，卡號是xxxxx...”

“炎帝：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居然敢打老子女兒的主意！吾有一劍，可搬山，屠魔，滅仙，斬妖……劍來！”

“樓上的就你陳秀兒？”

“扁桃體同志請你坐下，還沒到你發炎的時候呢！”

“……”

顧與笙只不過是略微掃了幾眼彈幕就有點頭昏腦花了，這些水友……合著認為別人看不到自己就開始胡言亂語因缺思廳了？！

金色符號再次飛回了一號頭頂，一號有些懵逼。

臥槽，

一個死人，

居然活生生被你扯活了！

一號是在懵逼中被反駁，同樣也是在懵逼中被腐蝕靈魂。

“啊！”

聽著一號的慘叫，旁邊的二號頓時感覺心情舒暢。

果然，自己不是孤單一個人。

金色符晃晃悠悠的飛到了四號頭頂，四號眨了眨眼，選擇了不作答。

“啊！”

金色符號來到五號頭頂，五號位的那位“營養不良”的黃皮膚人類也做出了回答：

“三號說的呀，差不多吧。”

“我仔細想了想，三號說的死人命運……可都是有尸體的啊～”

“我斟酌了一下，得出了一個答案。”

“嘿嘿……”

“大部分死后靈魂會進入輪回轉生下一世，而少部分人則會因為各種原因無法按時回到地府，于是就成為了孤魂野鬼。”

“這群孤魂野鬼中間……則是會有少部分可以繼續成長，變為怨鬼...厲鬼...等等。”

聽著五號回答時的語氣，顧與笙感覺特別熟悉。

這種說著說著話在關鍵的地方停頓，語氣隨之變化，這不是他們大部分瘋子都會的心理戰術嘛！

而且，

從五號的回答中可以看出，這人有很大可能性是華夏人。

什么地府輪回轉生了，都是華夏民間傳說里才有的。

想到這里，顧與笙突然愣了一下。

等等，

一號好像是個外國人對吧？

她剛才說的其實是英語，

但在顧與笙耳中卻自動翻譯成了漢語。

怎么回事？

顧與笙可以肯定，一號說的語言還是英語，但大腦卻是自動的將它翻譯漢語，或者說自己最熟悉的那個語言。

這個發現讓顧與笙有些心驚，這種無國籍無種族間隔的語言翻譯，絕對不是地球現在能夠擁有的！

此時，

金色符號已經飛回了顧與笙的頭頂，他只能先暫時放下腦中的思考，開始辯論。

“五號可能是沒聽懂我的意識吧……嘿嘿，我的答案可是‘人死后的命運與活人一樣變化多端，只不過活人命運靠打拼，死人命運靠運氣’。你的答案只不過是強調了一下我的觀點而已。”

“人死后成為鬼，那也只是少部分人啊，而這些少部分死人成為鬼，靠的……也是運氣啊……”

聽著顧與笙這與他一個版本的停頓，自己那種只有同類人臉上才會有的“專屬似笑非笑”表情，五號瞇了瞇眼，沒有繼續回答。

金色符號閃爍，五號連哼都沒哼一聲。

懲罰完五號，金色符號上的光芒似乎又盛了幾分，然后飛到了六號陽光男孩的頭頂。

看了看姐姐，發現她還是那副冷艷的樣子，男孩笑了笑，回答道：

“我不同意三號觀點中的活人命運靠打拼。”

“命運由天定，所謂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只不過是命中注定給你的幻覺而已。”

“看看歷史，那個不服天的西楚霸王，不是也最終倒在了命運的玩弄下了嗎？”

“所以，我的答案是：死人的命運與活人一樣由天所定。”

金色符號又飛回了顧與笙頭頂，顧與笙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煩躁。

他的煩躁倒不是因為六號的回答自己反駁不了，而是他發現自己的直播間節奏有歪了。

“臥槽，這是從哪里蹦出來的悲觀主義者？！”

“魯迅：中國人失掉自信力了嗎？”

“天道持子戲蒼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狗賊老天，莫欺少年窮！”

“嘶～樓上當真恐怖如斯也！”

“恐怖如斯”

“恐怖如斯”

“斗氣化馬，恐怖如斯。”

“恐怖如斯”

“斗宗強者……”

“恐怖如斯！”

“……”

此時直播間的節奏就是差不多是這樣的：

○○○○○○○

﹌﹌﹌﹌﹌﹌↘○

↘○

徹底的歪了！

顧與笙無奈，只能先把六號的觀念給反駁了。

對于反駁問題，顛倒黑白，睜眼扯犢子這種事，他最擅長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神不會理會螻蟻的生死，天道更不會安排凡人的命運。”

“天道所注意的，是生物未來的大走向，是世界的格局，是有機會跳出棋盤的人，是打破它規矩的人。”

“當你不會對天道的布局產生影響時，你覺得你有個什么臉讓天道來專門規劃你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