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識老師坐在教師椅上,說到:“樂音,看看這節課是啥課。”
樂音看了眼課程表,回答:“自習課。”
“嗯……”
裴識老師想了想,對我們說到:“行,你們自習吧。”
聽到裴識老師說的話,同學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藍澈和坐在自己對面的裴識老師大眼對小眼。
“老師,這節課你真讓我們自己學習?”
藍澈一句話道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你們要知道,自習課本來就是讓你們自主學習。等你們上初中,初中的自習課就是讓你們自主學習。”
“啊,就小學老師為了那什么成績單把自習課占為己有,一上自習課不是給你們上數學就是上語文。”
裴識老師簡直就是在為這些年我們一上自習課就上數學造成的心里創傷而做彌補。
我們就這樣在裴識老師的領導下從此走向上自習課就是上自習課的偉大之路。
這是裴識老師給我們上的第一節課。
臨下課前,坐在教師椅上手里夾著香煙的裴識老師問著離他最近的我和藍澈。
“你們現在坐的位置就是上學期坐座位的位置?”
我點了點頭。
藍澈也點了點頭。
得到答案的裴識老師向班級同學說到:“既然上學期是這么坐的,那這學期也就先這么坐著吧,啊。”
裴識老師說完,掐滅了煙頭走出了教室。
看著老師走遠了,藍澈湊近我,說:“青春,你發現沒發現裴老頭說話總愛帶個啊字。”
“裴老頭?”注意到他對裴識老師的稱呼,我哭笑不得。
“這是對他的愛稱。”藍澈解釋。
我歪頭看向他:“然后呢?”
“然后,裴老頭把自習課就上自習的這一舉動實在是太酷了!有木有有木有!”
藍澈激動的拍手說著。
我看著旁邊發瘋的藍澈,嘴角抽搐。
實在忍不住的說了句:“提醒一下,你最開始的話題是說裴老頭,不對,是裴老師說話是總帶個啊字。”
一經過我的提醒,藍澈壓下興奮的心情,說:“噢,對對對。跑題了,現在跑回來。我覺得這應該是他的老年人口音……”
我慢慢扶額,有點擔憂這小子未來一年的學習生活。
他這左一句裴老頭,右一句老年人的。
一旦讓裴識老師知道,場面可以想象會是多么的可怕。
如果是我,仔細想想,很難留他。
這小子還不知自己的人生安全已經受到了一定的危險,居然還在這大說特說老年人的基本特征。
因為忽視刮起了大風,學校臨時通知提前一節課放學。
上了校車,我像以往一樣坐在第五排靠窗的位置。
余果坐在第六排靠窗的位置。
這是我們六年里一直養成的習慣。
我落座后,也像以往一樣把旁邊的位置占給丫丫。
紫杉沒搶到座位,便和我說:“青春,你坐余果旁邊,這樣就空出來個座位給我坐怎么樣?”
“那么費事干嘛呀,你坐余果旁邊不就得了。”我喜歡靠窗坐,有點不愿意換。
坐在我后面的余果聽到,立馬出聲:“我旁邊的座位是給我表弟占的。”
“你們兩個真是重色輕友。”紫杉指著我們說著。
聽到紫衫用重色輕友來形容我和余果的純潔友誼,我覺得她是在侮辱我們。
我有些生氣,硬聲的說:“紫衫別亂用成語,我和余果之間比白紙都干凈。”
我負氣的側頭看窗外,半點都沒有要再搭理紫杉的意思。
坐在我后面的余果知道我是真的生氣了,便從座位的縫隙湊近我,輕聲說:“別生氣,別生氣,我這有奶糖。”
說著,他從書包里掏出五塊奶糖從座位的縫隙勉強伸過來一只手,五塊奶糖悄悄的躺在攤開的手心里。
我看著他伸過來,手心里的五顆糖。拿起其中一塊,不自覺的問:“你會打蝴蝶結嗎?”
“啊?蝴蝶結,會啊。”
沒想到我會問話的余果,反應過來立馬應聲回答。
我聽到他也會打蝴蝶結,不知想到什么,嘴角揚起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