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等校車的幾人談論著最后一節課老陸說的話。
“老陸不會是真的給我們換座位吧?”亞嵐問著。
余果說:“從她帶班除了讓咱們傳座,咱們的座位就沒變過,這次看來是真的要換。”
“啊?這都快期末了,換什么座位啊。”紫杉喪氣的說。
“什么?剛才老陸是說換座位!”游神的我,瞬間回廬。
“嗤~青春,你這接收信號接收的也太慢了吧?你是跑了一圈外太空剛回來嗎。”余果調侃著說。
我急急忙忙的追問:“是真的要換座位嗎?老陸真的要給我們換座位?”
“百分之九十。”余果點頭。
我一下子蔫了。
寫著作業的邵年停下了筆,戲弄著說:“怎么?你是舍不得我?”
“舍不得你個線團!”我瞪了他一眼,埋頭寫試卷。
隔天,我和孟一依搭伴上廁所。
走在戶外,樹干上的霧凇裝飾著整個冬季。
“青春,老師說要給我們換座位,你想和誰做同桌?”
“我嗎?和誰做同桌都行啊。”
“你不想知道我想和誰做同桌嗎?”
“和誰啊?”
“我想和邵年做同桌。”
“那就預祝你心想事成了。”
我和孟一依肩并肩走著,腳步在雪地里發著‘噶噶噶’的聲音,很是動聽。
我沒想到老陸說換座位就真的給我們換了座位,而且來的還這么的快,
我跟孟一依走進班級,老陸也跟著走了進來。
我剛坐下,就聽到講臺上的老陸說:“這節課我們換座位,我念完名字,全班同學就換吧。”
老陸的話音一落,我的心‘咯噔’一聲。
從老陸說換座位的那天,我就一直在逃避。我不愿意相信我們真的要換座位,因為我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把邵年放在了重要的位置,我已經無意識的在依賴他。
只是此時的我還沒有察覺到,只是此時的我還沒有明白心里的悸動。
老陸拿著本子念著同學們的名字,幾分鐘的時間坐在身邊的人已被換了人。
我看著邵年,邵年看著我。
余果幫我搬走書桌,孟一依搬著書桌來到了這邊。
我們就這樣結束了長達一年半的同桌旅程。
這好像在我們的青春里只是一個過程,卻留下了那么深、那么深的印記,叫我怎么都抹去不掉。
這份同桌情在我心中無法平靜,我也就順我心意,把它永遠的刻在了心底。
我看著隔著好幾個座位的邵年,不明白我的心為什么這么難受。
成為我新同桌的余果,輕聲提醒我,說:“青春,聽課。”
我壓下心里的異樣,逼著自己認真聽講。
課間,余果給我整理著剛發下來的好多張試卷,一旁的我卻發起了呆。
紫杉拽著亞嵐坐在了前桌。
紫杉打趣著說:“余兄可以啊,這么快就當上賢妻啦。”
“一邊待著去。”余果拿起橡皮扔向紫杉。
紫杉接著橡皮,吐著舌頭:“略~你沒打到。”
“哎~可惜了余兄,你的小郎君好像不是很滿意你啊。”亞嵐故作愁容的說。
“亞嵐你怎么也學著紫衫胡說。”余果控訴。
紫杉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喂,青春,該回魂了。”
“快和我們說說你不滿意你的賢妻哪里,我們保證給你訓練好。”
紫杉拍著胸膛說著。
回了魂,啊呸,回了神的我以為她們在說余果。
想都沒想的說:“啊?你們在說余果嗎?”
引來亞嵐、紫衫哈哈大笑。
“哈哈哈,余兄你就認命吧,你的小郎君已經替你承認了。”紫杉笑著拍著余果的肩膀。
余果滿臉哀怨的看向了我。
“我、我說什么了嗎?”意識到情況不對的我,出聲問。
亞嵐忍笑說:“沒錯沒錯,你沒說錯。”
我疑惑的看著余果,眼神詢問著:“這是什么情況?”
“別搭理她們,她們抽風呢。”余果輕描淡寫的說。
“噢。”我沒再多問。
坐在邵年旁邊的孟一依,叫著我:“青春,陪我去買個本啊?”
“好。”我點頭。
孟一依挑選著各式各樣的筆記本,我陪著她站在一旁。
看著她高興的摸樣,我笑著祝福著:“恭喜你啊,如愿以償。”
本來開心的孟一依,有點沮喪。
“也沒什么如愿的,他根本沒把我當成你一樣對待。”
孟一依隨便抽走了一本筆記本,去付款了。
留我一人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