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營廢墟。
在一處還算完好的房子里,貓女等人圍繞剛剛砌好的簡陋灶臺,看著鍋里冒出的熱氣,只有澤雪琴一個人躺在角落里,說不清的冷清。
“所以,剛才你們只是鬧著玩?”貓女見飯已經好了,盛了一碗飯端轉身放在澤雪琴身邊說道:“我知道你不是變態,然后呢,你想表達什么。”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那么快離開干什么。”
澤雪琴把飯放在自己身邊后,立馬退了回去,似乎在自己身邊多呆一秒都會受到很大的污染似的。
小動作被發現了之后,貓女咳嗽了幾聲,臉轉到一邊說道:
“我那么久沒吃東西,想快點吃飯不行嗎,況且你只是透支而已,又不是受了多重的傷,不用我喂你吃飯吧。”
“說的很合理,要不是你不敢正視我的眼睛,我都相信了。”
澤雪琴黑著臉說道,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會導致這樣的結果,早知道自己就不惡心綱了。
想到這里看著恢復正經模樣的綱,心里滿是對他的惡意。
正在吃飯的綱當然注意到了澤雪琴那殺人的目光,這讓他有些躲閃。
在戰斗中綱是一點力都沒出,戰斗結束后除了澤雪琴因為血流失過多而體力不支之外變沒有任何人受傷。
他本因為是一場惡戰,從而準備了大量的療傷藥,沒想到到頭來一點都沒有用上。
所以他在想,如果是仵或者洛在這里,他們會怎么做。
但沒想到,自己一直揣摩仵的性格,莫名其妙就按照他的口吻說話了。
當他反應過來時,澤雪琴說的話更是讓他不知所措,只能呆呆的說出那樣的話,可貓女他們很顯然誤會了他的想法,之后事情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他本來想跟貓女解釋一下的,但貓女說肚子餓了,于是強行把食物什么的帶到了這一間還算完好的房子里。
而一路上澤雪琴不停的跟貓女解釋,可是貓女一點反應都沒有。見這個情況,他怎么敢開口說話。
“先別討論這個了。貓女,你去打探消息,打探出什么來了嗎?”綱實在是受不了澤雪琴的目光了,放下手里的飯碗,看著貓女說道企圖轉移澤雪琴的注意力。
他一句話讓在角落里的澤雪琴也豎起耳朵聽了起來,貓女看了綱一眼,似乎是真的餓了,不理會他的話自顧自的給自己盛飯。
而她身邊的狐貍妖看到這種情況擦了擦嘴巴把打探的情況說了出來——“京城四個大門緊閉,城墻上守備森嚴。應該是打探到了什么消息,全城戒備了。”
“不可能啊,我們這次行動沒有放跑一個人,京城那里應該不知道我們要來才對。”
葉瑩疑惑的看著貓女說道,哥哥在來的時候說過,只要不放跑一個人,那這次的計劃就能成功。
“不一定是我們暴露了,京城應該發生了什么事。”
澤雪琴摸著下巴思索道:“我們用了二天一夜的時間趕到了這里,而雷虛度動作再快,從通天閣飛到也要三天時間……”
“你怎么知道他會從通天閣出發,而不是直接回到京城里呢。”貓女率先發現了不對勁,將嘴里的飯咽下去之后,看著澤雪琴說道。
“我私底下問過杜帥,雷鳴國可沒有記載過那樣的法術,所以雷虛度不可能從皇城里學到那種東西。
而如果是他背后的勢力的,那有這種手段的屈指可數,而這種保命手段應該不會在外人面前使用,所以雷虛度和那個常鼎同屬于通天閣。”
澤雪琴運用排除法簡單分析了一下說的頭頭是道,讓眾人的更加信服。
“既然不是防備我們,那為什么京城會戒嚴?”貓女被澤雪琴說服了,但京城的戒備就像是卡在喉嚨的魚刺,讓她不得不介意。
“京城里絕對發生什么事了,看樣子,必須冒險了。”澤雪琴眼睛里閃爍著金光,很快一盤冷水潑了過來。
“你想進去?現在的京城恐怕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我奉勸你還是別亂搞了。等大軍到了,我們一舉殺進去吧。”
不用聽接下來的話,貓女就料到他接下來要干什么,但澤雪琴眼睛死死的看著自己,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你想干什么。”
貓女惶恐的看著澤雪琴,雖然在發情期她能大膽的跟杜帥表白。
但那段時間之后她還是很高傲的,被澤雪琴用那種眼神盯著,加上剛才發生的事情,讓貓女本能的亮出了利爪。
“蒼蠅飛不進去,家貓他們還攔得住嗎?”澤雪琴盯著她笑道:“我就不信,那些守衛連動物都不放過。”
狐貍妖和同伴相互看了一眼,確定這個辦法可行之后對貓女點了點頭。
但另一個很嚴峻的問題又擺在了眾人的面前。
“想法很好,但我們怎么進去。”
貓女呼出一口氣,收起利爪說道:“總不能隨便找一個狗洞鉆進去吧,在何況那可是京城,怎么可能有狗洞存在。”
“誰說我們要進去了。”
澤雪琴看了澤雪琴一眼,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么說:
“我的計劃是看看京城周圍有沒有動物什么的,最好是從京城里出來的,向他們打聽打聽京城里面發生了什么。別告訴我你們化形太久了,早久忘記你們本族的語言了。”
聽澤雪琴這么說,貓女等人才意識到自己想錯了。不過也是,當妖族太久了,都忘了自己曾經也是普通野獸了。
澤雪琴看他們那一臉羞愧的樣子,搖了搖頭說道:“真是的,你們好歹是食鐵獸部下中擅長刺殺的,怎么腦子轉的那么慢啊。”
“你們原來在這里。”貓女被澤雪琴諷刺,剛想反駁幾句,門口傳出來的聲音讓他們瞬間進入戰斗狀態,但看清楚來的人是誰之后,才把武器手了起來。
“出什么事了,神經那么緊繃。”
邪神走進來看著松了一口氣的眾人,下意識的以為行動暴露了,皺著眉頭問道:“難不成有漏網之魚逃走了?”
“比那個還糟糕。”
貓女把打探到的情況再說了一邊,聽完貓女的話邪神臉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看到他那副表情,澤雪琴心里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連忙問道:“你發現了什么?”
“那個石碑下面有一個通道,根據通道的方向判斷應該是通往京城里面的。”邪神看著臉色好多了的澤雪琴說道。
聽完邪神的話,一種奇妙的感覺籠罩在眾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