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起上吧。”牧天行淡淡開口。既然有人想試探自己,那便如他所愿,只是不知道是哪一院的人。但這都不重要了,既然來了,那便讓所有人知道,自己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那三名學員明顯有些遲疑,他們確實是來試探牧天行的。但他們摸不準牧天行的實力,所以也是不太敢動手,畢竟這段時間有不少人懷疑他恢復了修為,若是真的,那他們必然討不到好。
不過他們也只是遲疑了一下,便悍然出手了。也許出手會被牧天行揍得很慘,但他們不出手的話會更慘。
當先一人一拳對著牧天行襲來,拳頭上黃茫閃爍,這是一種威力不俗的武技。
牧天行一步上前,同樣一掌拍出。
碎石掌。
經(jīng)過多日苦修,他早已將當初所挑選的三種攻擊武技練得極為純熟。
掌拳相碰,頓時一股強大的勁道從二人拳掌間爆發(fā)開來。那名學員直接被震退了五步,而牧天行只是身體一顫。
早先位于左側的學員趁機一拳對著牧天行的面門砸去,右邊一人則一腳對著他的腰部抽了過去。
牧天行右手一沉,擋住了襲向自己腰際的一腿,而后順勢朝左邊那人撞去。
在那人拳頭即將砸到自己之時,徒然轉身,避了過去,接著一肘對著這名學員的下巴頂去。
那名學員一驚,急忙左手往前一推,擋在自己身前,格擋住了牧天行這一擊,但卻也被擊退了七步。
這一切不過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從一開始三人呈掎角之勢圍攻牧天行,到后者將他們擊退分散開,不過瞬息之事。
此時,那一開始和牧天行碰掌的學員又沖了上來。
他們不敢給牧天行喘息的機會,必須死死地將他圍住,合擊他,他們這方才有機會。
他一指點向牧天行的胸口,指尖上有著白色靈光閃爍,透著鋒銳之意,這同樣是一種厲害的武技。
不得不說,眼前三人的實力確實不錯,也難怪會被人派來試探自己。
牧天行足踏風步,避過了這一擊,出現(xiàn)在左邊學員的身側,一拳對著他的腦袋砸去。
那名學員一驚,急忙雙手交叉于前,欲擋住他這一拳。
牧天行突然拳頭一松,手臂下壓,而后一掌推出,瞬間擊中他的胸口。
碎石掌號稱可開碑裂石,被直接擊中,絕對不好受。
這名學員直接倒飛出去,倒在地上,一口血自嘴中噴出,而后昏了過去。
解決了一人,牧天行再次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早先對自己出腳的那人身后,一拳對著他的后心轟去。
這名學員猛然前撲,同時一記掌刀朝后劈去,擋住了牧天行這一擊。
牧天行剛要繼續(xù)追擊,那一開始攻擊他的學員已來到他的身前,一拳擊向他的胸口。
他同樣一拳擊出。
崩拳。
崩拳一開始出拳之時平平無奇,但在接觸的瞬間卻會爆發(fā)出極強的力量。
這一次,那名學員的手臂直接被牧天行打折。
“啊!”
那名學員慘叫一聲,而后倒飛出去。他的手臂止不住地顫抖,拳頭上鮮血滴落。
不過他雖面容抽搐,卻未疼暈過去,但也已經(jīng)失去戰(zhàn)斗力了。
牧天行轉過身,看著剩下的最后一名學員,朝他燦然一笑。
此時那名學員看著牧天行的目光滿是驚恐。從開打到現(xiàn)在,不過短短幾分鐘時間,然而在他們三人的圍攻之下,牧天行毫發(fā)無損,而他們這邊三人卻是重傷兩人,其中一人還直接昏死過去了。
眼見牧天行向自己走來,那名學員不禁頭皮發(fā)麻,一步步朝后退去,
牧天行徒然加速,來到他的身前,一拳砸了過去。
這名學員雙手交叉于前,擋住了牧天行的一擊,剛欲后退,后者又是一拳砸來,他只得再次防御。
牧天行不斷出拳,一拳又一拳砸在他的雙臂之上,他的雙臂漸漸發(fā)麻無力。
在牧天行連續(xù)轟出十幾拳之后,那名學員再也擋不住,雙臂垂了下來。
牧天行直接一拳轟在了他的胸口上,這名學員直接倒飛出去。
牧天行踏著風步,緊跟了上去,立掌如刀,欲要砍下。
“住手!”
突然,一聲怒喝響起,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十步之外。
牧天行神色不變,掌刀斜砍而下。
那名學員悶哼一聲,昏死過去。
牧天行一掌直接將他的肩骨砍碎,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使他徹底失去反抗之力。
做完這一切,牧天行轉過身,看著那突然出現(xiàn)的中年。
此人早不出現(xiàn),晚不出現(xiàn),偏偏這時出現(xiàn)阻止自己出手。怎會如此巧合?若說此人和這三人沒有關系,打死他都不信。
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中年,牧天行恍然。早先他還在猜測是誰想試探自己,原來是西院之人。
眼前的中年正是西院院主,同時他也是陳鋒的三叔。
陳嵇面色陰沉,盯著牧天行。且不論牧家和陳家的恩怨,但自己是西院院主,他竟敢連自己的喝令都不聽,當著諸多學員的面不將自己放在眼里。
“牧天行,你這是什么意思?”陳嵇死死地盯著牧天行,面色陰沉如水。
“陳院主何必多此一問。”牧天行冷笑道。
明明找人試探自己在先,如今卻想要問責自己?還要不要臉了。
“你惡意傷害同院學員,是否要給我一個交代?”陳嵇冷冷地道。
“陳院主想要什么交代?我是殺了他們,還是廢了他們?他們攻擊我在先,我可是被動反擊。陳院主不分青紅皂白便一口咬定我惡意傷人,是何意?”牧天行直視陳嵇,淡淡地道。
從一開始,他便想好了一切。有人試探自己,那是否還留有后手?是否有可能事后以此為借口算計自己?所以他才沒有一開始便出手,而是等那三人先攻擊自己之后才反擊。
果然,自己剛將那三人解決,陳嵇便出現(xiàn)了。
“你這是認為是我指使的他們攻擊你?”陳嵇冷聲道。
牧天行并沒有做錯什么,的確是那三人先動的手,這里那么多學員看著,他也很難以此為借口對付牧天行。
“不敢,我只是認為陳院主應該調查清楚再下定論。可別壞了陳院主的一世英名。”牧天行淡淡地道,他刻意將“一世英名”咬重。
“哼,牙尖嘴利,我今日便代你們院主教訓教訓你。”說著,陳嵇身體一動,朝牧天行一掌拍了過來。
后者面色一凜,他沒想到這老狗竟如此不要臉,直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對自己下手。
眼見陳嵇的掌印越來越近,牧天行只得蓄勢,欲使出自己最強的一擊。
只是即便他將自己最強的一擊施展出來,也絕不會是陳嵇的對手,畢竟實力相差懸殊。
“哼,陳嵇,你還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一道嘲諷的聲音傳來,接著一道人影便出現(xiàn)在牧天行身前,迎著陳嵇的掌印,一拳轟出。
“砰!”
一聲轟響傳出,二人身上靈力肆虐,自二人交手中心,一道波紋肆虐開去。
周圍的學員紛紛被這股余波震退,牧天行也被震得倒退了十數(shù)米。
僅僅是余波便有如此威力嗎,不愧是聚靈境強者。
牧天行眼神熾熱地看著前方的兩道身影,同時他心中一凜,陳嵇的一擊如果落在他的身上,他即便是不死也殘。
交手的兩人分開,各自倒退。其中一人落在牧天行身側,正是莫海。
“陳嵇,你這些年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竟然對學員動手。”莫海淡淡地道。
“牧天行惡意殘害同院學員,出口頂撞師長,我出手教訓他,乃是為了讓他長教訓,以免他不知輕重。”陳嵇看了莫海一眼,淡淡地道:“既然你管教不力,那我只好代你管教管教了。”
牧天行冷冷地看著他,這狗東西,真不要臉。
“我的學員,我自會管教,就不勞你費心了。而且……”莫海頓了頓,冷聲道:“你還不夠資格。”
陳嵇眼神一凝,死死地瞪著莫海,莫海同樣眼神冰冷地看著他。
“但愿大比之后你還能如此硬氣。”陳嵇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看著陳嵇走遠,莫海轉身對牧天行道:“大比之時務必小心,恐怕他們會對你不利。”
“院主,放心吧,難不成他們還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殺了我不成。況且……”牧天行冷厲說道:“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總之,你小心就是了。”莫海叮囑了一聲。
牧天行點了點頭。
……
“如何?”在一座亭間,陳鋒看著眼前之人,淡淡開口道。
“試探清楚了。”眼前之人恭敬地道。
此人正是那三個挑釁試探牧天行的為首之人。
如牧天行所料,正是西院之人試探自己,而且是陳鋒派去的人。
“他大概是淬體七重的修為,與我們相當。”那人開口道:“但他卻能一人獨戰(zhàn)我們三人,且將我們擊敗,應該是七重境巔峰的實力,而且他還修習了幾種極其厲害的武技,這才是我們三人落敗的最重要的原因。”
他們三人在七重境中都是較強的存在,但牧天行卻能一人敗他們三人,必然是七重境巔峰的實力,而且牧天行還修習了威力強大的武技,所以他們才會慘敗。
“七重境巔峰……”陳鋒點了點頭,而后將一個小布袋扔了過去。
那人急忙伸手接住。
“這里面是兩百靈幣,還有三瓶回靈散以及一些療傷藥,就當作是給你的獎勵了。”陳鋒淡淡地道:“為我做事,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名學員大喜:“謝謝陳少!謝謝陳少!日后陳少若有用得著的地方,但請吩咐。”
“你下去吧。”
看著那名學員走遠,陳鋒冷笑:“牧天行啊牧天行,我還以為你修為恢復了呢,差點嚇我一跳。”
早先學院內諸多學員猜測牧天行已經(jīng)恢復了修為,讓得他也是一驚,故而才派人去試探牧天行的實力。
“七重境巔峰,你這廢物倒是讓人意外,既然都已經(jīng)廢了,那你還回來干嘛,真是讓人心煩。不過,以你如今這修為,你又能做什么?”陳鋒冷笑道:“你改變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