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豐的手機上面的消息顯示著‘合作取消’四個醒目的字。
消息內容給暴怒中的陸海豐火上澆油,他面色猙獰地一腳踩在了倒在地上的劉生長那張番薯臉上。
劉生長被踩在地上,咧著口水,絲毫不敢動彈。
“AY市水產早市采購的事辦得怎樣了?”陸海豐踩著劉生長問道。
“老板,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安陽水產今日的好貨都被咱們花好月圓采過來了,只剩下些歪瓜裂棗給海尚生。”
劉生長由于喉嚨被擠壓的緣故,導致聲音變了形,但也勉強地表達了清楚的意思。
“要是連這都沒辦好,有你好看的!”陸海豐將腳拿開,又踢了一腳劉生長圓乎乎的身體。
“順便找幾個人,去海尚生那邊盯一下,我倒要看看,沒了這早市最好的水產,陳明月這娘們還能翻出什么樣的浪花?!”
陸海豐在劉生長的眼前捏了捏拳頭,眼神兇厲地道。
“是是是,老板,我這就找人過去。”
“滾!”
劉生長連滾帶爬地跑出了陸海豐的辦公室。
早上將近十點,陳明月的手機里收到了炎帝神農的消息。
炎帝神農:今日還有六條魚,一并賣給你海尚生,可與明日的貨款一塊結清
陳明月一看,嗤笑了一聲,她猜測,怕是這陸海豐觸到了這炎帝神農的逆鱗,所以炎帝神農才把剩余的六條魚全部賣給她。
但就目前來看,這六條魚買與不買,對于海尚生差別并不大。
現在的海尚生的客流量已經達到了巔峰值,它已經接待不下這么多的客流了,所以藍龍魚的引流效果已經達到巔峰值,如果再以五千一條買入,四千賣出,她反倒虧了六千。
但是不買的話,卻顯得她陳明月想跟這炎帝神農長期做生意的欲望不足,所以陳明月開出了條件,剩下的六條魚,四千一條買入,如此一來,收入方面她不虧也不賺,又能給店里帶來好評。
炎帝神農:成交
“這陳明月倒是個精明的生意人,既賣了情面給本帝又保證自己的店不虧,倒是個不錯的人選。”大帝看著手機分析道。
陳明月心滿意足地微微一笑,剛放下手機,卻見炎帝神農又發來了信息。
炎帝神農:你可愿作本帝的代理人?
代理人?
陳明月看到消息后內心狂喜,于是立馬回復道:你打算將藍龍魚的代理權給我海尚生?
炎帝神農:藍龍魚對本帝而言只是小玩意,跟著本帝,將來你必會為此舉而感到自豪!
陳明月慌忙地抓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平復內心的驚疑。
這炎帝神農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聽他的語氣似乎在收奴仆一般,但卻有讓人有種不可抗拒的榮耀感。
假如換做一般人跟她這樣說話,她可能會認為對方是個神經病,但是這炎帝神農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能拿出人間神物般的藍龍魚的人,必不是常人!
而且他還說藍龍魚只是小玩意?!
陳明月喝了一大口水后,看著炎帝神農發來的消息,依舊感覺口干舌燥,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吐沫。
不得不說她心動了。
明月常在:能不能讓我考慮幾日,再給你答復。
炎帝神農:可以,你想好后,如果打算做代理人,就幫我找一張干凈的銀行卡,還有手機號碼。
炎帝神農:為了體現本帝的誠意,本帝將所有的藍龍魚兩千一條賣于你海尚生。
...
此言一出,陳明月的心臟猛地一震,一個誠意就把藍龍魚這大蛋糕跟她對半分?!竟能如此豪爽?!
兩小時后,陳明月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后廚打來的。
“董事長,又有六條藍龍魚運過來了,說是您加購的。”
一波又一波的震撼刺激著陳明月的心臟,不知為何,眼角即將爬滿魚尾紋的她,此時卻萌生出當年空手從老陳家出來,白手起家的那股滿腔壯志豪情!
陳明月有感覺,她正在面臨一個前所未有的抉擇!
下午兩點,陸海豐辦公室內的咆哮聲又起。
“誰能告訴我,為何店里的客人還是跟拉稀一樣,稀稀拉拉這么點?!你們確定買到的是海尚生之前買的早市好貨?!”
陸海豐將桌上的文檔筆筒統統被他掃落在地,劉生長在桌前忙著擦汗。
“說話!”陸海豐又一聲咆哮,嚇了劉生長一跳。
“老板,我們買的卻實是海尚生之前買的早市好貨,前去打探的人傳來消息說,是海尚生那邊將搞了回饋客戶活動,今天所有的產品都打了八折。”
“狗屁回饋!拿著些低價買的水產,即使賣八折,她海尚生依舊掙個盆滿缽滿。”
“說到底,還是她那塊破招牌撐起了門面,還有藍龍魚。”
“你說你,讓你去逮那小子,逮不到就算了,還暴露了,把人家惹毛了,連藍龍魚都給咱斷了貨。”
陸海豐一連串地怒罵著,劉生長冷汗涔涔的,絲毫不敢插話。
這時,陸海豐的手機有消息傳了過來。
消息顯示:海尚生中午又進六條藍龍魚,一共十八條。
這條消息徹底點爆了陸海豐這個炸藥桶!他一巴掌拍到了辦公桌上,辦公桌竟然裂開了一條肉眼可見的縫!
陸海豐攤著手掌,手指來回擺動,只見掌間隱隱有風一樣的氣體在縈繞其中。
辦公室內安靜得針落可聞,陸海豐掌風震起的木屑和灰塵彌漫在空氣中,嚇得劉生長把雙腿打顫。
按理說一個人再怎樣都不可能將一張辦公桌一拍而裂,更何況像陸海豐這樣的中年人,這只能說明一個嚴峻的問題:
陸海豐,竟是一名修煉者!
“讓那幾個人找機會去辦事,再辦不好,這張桌子,就是你的下場!”陸海豐冷峻地對劉生長道。
“是是是,老,老板”劉生長牙齒瘋狂打顫,腦門上的汗水流經脖子,并入了身體中的那股雨水般的汗流中。
傍晚時分,陳明月在辦公室內眉頭緊鎖。
“你去查一查,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早市上的貨都讓花好月圓搶了?!”拳頭半握的陳明月頻繁地敲擊著桌面詢問道。
“是,董事長,我會盡快去調查。”吳從林回答道。
“不是盡快,是馬上,明天還買來這樣的貨?你想讓店里一直打著回饋客戶活動的廣告,打八折賣殘次品嗎?客戶不是傻子!”陳明月語重心長地訓誡道。
“趕緊將原因查明!”
“該死的陸海豐,老老實實地躺著不好嗎?!非得興風作浪!”陳明月嘀咕道。
“好的,我馬上去查。”
“還有,今天開始,藍龍魚貨款每次拿三萬六的現金去,今天多買了六條藍龍魚,每條四千,把錢一并給了,一共六萬塊,別搞錯了。”
“好的,董事長。”
第二日早上的時候,海尚生的早市貨源回到了手中,與此同時,還來了十八條藍龍魚。
大廳的角落里,吳從林在按著手機。
“為什么讓海尚生拿到了早市的貨?”吳從林責問道。
“昨天買的貨,一條都沒賣出去,我這又不是金庫,拿什么去買?”另一邊回復道,正是花好月圓的陸海豐。
吳從林一圈重重地打到墻上,口中低聲謾罵:“愚蠢!短視至極!怪不得弄不過陳明月。”
吳從林繼續又發了條消息:“現在那藍龍魚貨源以兩千每條的價格每日供貨18條給海尚生,你自己看著辦吧!”
“MD!沒一個好貨色!”陸海豐看著手機上吳從林發來冷冰冰的消息怒吼道,毫無任何實質性的幫助。
這時,只見陸海豐掌心飄忽著絲絲的靈氣,他拿起了手機,打了出去。
“喂,劉生長嗎?來辦公室一趟。”
“老板,您找我。”
“從今天開始,店內的所有水產都打五折。”陸海豐道。
“五,五折?”劉生長以為自己聽錯了,向老板確認道。
“對,五折!我要跟陳明月這娘們來個魚死網破!”陸海豐掌心一抓,掌中的靈氣瞬間消失得干干凈凈!
“走!去倉庫。”
說罷,陸海豐領著劉生長走出了辦公室。
倉庫里的大部分池子中,都漂浮著囤積的水產,冰窖里的已經成為了腐肉,導致整個倉庫充滿了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你先出去,守著大門,別讓任何人進來。”陸海豐半轉了個頭,眼神陰翳地示意劉生長道。
倉庫外,劉生長背后拔涼地看著倉庫內散發出淡淡的水藍色亮光,他知道,老板又在倉庫內讓這些水產“起死回生”了。
他在倉庫外約莫守了兩個小時,寸步不離!
這時,倉庫大門打開了,陸海豐消瘦了近半圈,倉庫內飄出了一股水汽,清涼舒爽,儼然沒有了任何的腐肉惡臭味。
“走吧。”陸海豐提了提金絲眼鏡,說話的中氣不足。
劉生長噤若寒蟬地跟在陸海豐身后,大氣不敢喘一個,因為這時是老板最敏感的時候,稍有異動,便會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吃過早飯的大帝在陳家母女出門后,又興致勃勃地聊起仙女群,經過這兩天的混臉熟,它總算在里面穩住了自己的地位:萌寵。
群里最先傳來百合花的消息:哎,你們知道嘛,最近院里來了好多急診,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就是鬧肚子的特別多!而且聽這些患者說,他們都是去吃了花好月圓的菜,第二天就犯病了。
麥田里的守望:你的意思是這事跟花好月圓有關?
百合花:我怎么知道,我只是跟你們說說
書呆少女:【吃西瓜】
姍姍來遲:我也去吃過花好月圓的東西啊,我怎么沒事?
百合花:這事可玄乎著呢!有質檢的去查了花好月圓的東西,沒查出什么問題,但這些病人都一口咬定是花好月圓的東西出了問題,邪門的很!
麥田里的守望:我的媽耶~
...
大帝幸災樂禍地看著她們聊花好月圓的事,大帝可記得花好月圓的人竟然想抓它!現在花好月圓在大帝的眼里是自作自受!
想到這時,它又想起那晚蹲在灌木叢里的那名男子,那個交錢的時間點只有海尚生的人才知道,而在另一天早上,花好月圓交貨款之時,那人也在場。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海尚生里有花好月圓的人!”大帝得出驚人的結論喵喵叫道。
既然打算把陳明月發展成為自己的代理人,大帝就不能袖手旁觀,它可是指望著陳明月給它弄張干凈的銀行卡呢!
于是大帝迅速給陳明月發了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