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班的數學課被臨時更改為自習課。

微井莉剛下課就聽到旁邊的同學討論得很激烈。

“十班班主任上熱搜了，牛啊。”

“我聽了那段音頻，他們班的人真的超級過分了，幸好我們不是她帶的。”

“招順心真慘。”

大家都把手機掏出來看微博里被各種大V輪流轉發的新聞。

“可以借我看看嗎？”

微井莉開口，幾個人愣了兩秒，還是很歡迎她加入進來討論。

“你看這條，寫得比較全面。”

“好謝謝。”

她靜靜地瀏覽著網友的評論，大多義憤填膺。

“誒你怎么哭了，被嚇到了吧？”

旁邊借她手機的男生愕然，微井莉用手背擦干凈眼淚，沖他笑笑：

“嗯，我沒事。”

中午微井莉還是照例一個人走回宿舍，后面突然跟上來一個女生，正是早上討論熱搜的人之一。

“微井莉，我剛才看到溫文瑛被抓走了，學校把她給炒了。”

“被誰抓了？”

“那我可不知道，不過她被爆出了不少黑料，今后的教學生涯肯定是被毀了。”

微井莉看著對方殷切聊天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謝謝你告訴我。”

“沒事的沒事的，大家以后多聊天嘛。”

對方先她一步進了宿舍。

微井莉看著被她拍過的肩膀，有股莫名的暖意。

事情發生不過短短兩天，熱搜帶來的輿論壓力已經讓學校和有關的教育部門采取了相當迅速的行動，甚至有學校的同學把音頻里欺凌招順心的學生也給扒了個底朝天。

十班已經轉走了五個學生。

只都是帶著罵名離開的。

剩下的人也終于透露了招順心去世前的消息。

......

“微井莉，老師讓你去辦公室。”

“好的。”

微井莉在辦公室里看到了一個頗為意外的人。

“廖老師？”

“思遠，那你們先聊。”

班主任端了茶杯到外面去裝水。

廖思遠莞爾：“沒想到吧，我也是A中畢業的。”

“有什么事情嗎？”

“招順心給你留下了一些東西，我覺得還是應該讓你看看。”

“給我的？”

“嗯，你有時間的話這周末來一趟畫室吧。”

淺灣畫室。

微井莉站在畫室門口，看著下課的小朋友們一個個蹦跶著被媽媽牽著回家。

“錦鯉，進來吧。”

廖思遠站在門口喚她。

“我上次聽到那個男孩子這么叫你，別介意啊。”

“沒事。”

微井莉跟著他走進小辦公室，最突出的一幅畫瞬間擊中她。

“這......”

他一點都不驚訝，托著下巴：

“難怪我上次見到你覺得很眼熟。”

因為畫里的人正是微井莉。

“招順心跟我說過，她很羨慕隔壁班上的一個女生，長得漂亮，性子冷淡，可就是能瞬間吸引到人的視線，就像是一道光一樣。”

廖思遠說完，靜靜地看著她。

小辦公室里的采光并不好，窗口透出的一點光線剛好都照在微井莉的臉上。

她和畫中的自己對視著。

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緒。

招順心說得沒錯，她的氣質很特別，很神秘，很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