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共同的敵人
- 熄滅星光陷入你
- 江關
- 2020字
- 2019-12-21 23:26:02
夜幕漸漸降臨,b市的街燈盡數亮起,讓人看了不禁沉浸在這繁華當中。我一個人跑外邊轉了半天,也沒什么目的地,就是隨便逛逛,一點也不想回家。
迎著微涼的夜風,似乎諸多煩惱都被拋之腦后,我閉上眼睛,神思一下子就飄到了多年之前。
諸多畫面混亂的浮現著,我用力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些事情。
沉浸于過去可不是什么好習慣,過去無論是輝煌還是失敗,也早就過去了,而我要面對的不是過去式,而是現在式、將來式。
所以我一直都不喜歡太過沉浸于回憶,只不過……似乎從那天遇見顧知行開始,我就有點混亂了。
遇見他是我從未預料到的事情,我本以為我們再也不會相見,然后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永遠平行的走下去。
唉。
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世事難料啊。
突然,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
我立刻挺直了脊背,條件反射的想起來傅景臣。
靠……
“林小姐,請吧,晚上會有人去接你的。”
晚上會有人去接你的……
會有人去接你的……
傅景臣的話突然從腦子里蹦出來,我差點忘了還有這事!
我當時答應他不過是因為情況緊急不得已而為之,不然這樣無禮又近乎變態(tài)的要求誰沒腦子會答應?
我從包包里拿出手機,控制住情緒,連看都沒看直接按了接聽鍵。
“喂?”
那頭熟悉的聲音傳過來。
落落!我的心瞬間輕松了,“怎么了?”
“舒舒!今晚有空嗎,來嗨呀,好幾個朋友都想了解你呢!”
我扶額嘆了口氣,落落這玩心是真的大,剛和她爸和好還答應人家夏叔叔好好學習管理結果現在又跑去玩了……
“仔細叔叔知道了生氣!”
“哎呀我不就放松一下嗎。舒舒你來不來呀?我都說了你不喜歡這種場合,他們非要讓我問,真的是!”
“我和你那些朋友不熟,就算了,你別玩太晚啊。”我非常抵制這類娛樂場所,非常抵制。
“聽見了吧,一個個都死心吧,別想打我家舒舒的主意!”電話那頭傳來落落有點像威脅的聲音。
我笑了笑,“落落,早點回家。”
“好的!收到!”
掛了電話,似乎感覺心里空空的,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對了,傅景臣還沒有聯(lián)系我。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我當然希望他就此忘了我再也想不起來今天這事,只不過這根本不可能。
就算我不知道當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但我明白我對他絕對有利用價值,不然他不會找到我的。
有利用價值,是不是就意味著我也可以反利用?
我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這么做無異于老虎嘴里拔牙!
但除此之外,我好像也別無他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知道這很冒險,可我也沒有退路了,不是嗎?
我有慢悠悠的晃回家,一夜沒怎么睡好。
就這樣日復一日過去了一個月,傅景臣一直都沒有聯(lián)系過我。
他難道真的忘了?
不可能……直覺告訴我這事情沒那么簡單,我對他絕對有利用價值,他不可能會忘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那邊出了問題,所以暫時顧不上我。
而這段時間我的學業(yè)突飛猛進,每次都能和導師有聊不完的話題。
所以今晚回到家時同樣是不早了。
我剛到家門口就發(fā)現有個人坐在樓梯口上,樓道里最近燈壞了,所以我看不清那人的長相,只看著他半倚著欄桿,那人看起來應該很高,縮在那里還有些不協(xié)調。
我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走過去看清了那人的臉,楞在了原地。
他的臉好看的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當然我不是因為這個才呆住,而是因為這個人,竟然是傅景臣!
我下意識的想要逃跑,但止住了步子。
他似乎喝醉了,但為什么來我家門口,甚至搞成了這幅樣子?
傅景臣緊閉著眼睛,身體有律動的輕輕顫抖著,看起來似乎不太正常。
放在平時我根本不可能會管他,只不過他在這里一直坐著怕是會影響其他住戶,而且要是扯到我身上就會很麻煩。
我推了推他,“傅景臣,回你家去。”
他沒有什么反應。
“傅景臣,你手機呢?讓你司機來接你!”
依舊沒有反應。
我真的想拔腿就走,但如果今晚不管他,他肯定會來找我算賬。
我硬著頭皮把他拽進了家門。
說巧不巧,他剛進來就醒了。
剛讓我沒想到的事,他一把就抱住了我,抱的很緊,任我怎么掙都掙脫不開。
“放手!”
他似乎沒聽到似的,抱的更緊了。
擁抱本是很溫暖的事情,可此刻我只感覺到惡心,我本能的抗拒傅景臣,盡管知道他現在是不清醒的,我還是狠狠的朝他肩上咬了一口。
他吃痛的嘶了一聲,這招果然有用,他立刻清醒過來,放開我并自動和我保持兩米的距離,冷眼看著我。
“怎么,這么恨我?”由于痛感,他現在已經完全清醒過來,冷聲問道。
這個聲音直鉆我心底,令我恐懼不已,仿佛回到了六年前,第一次見他的時候。
不對……那天那個傅景臣和現在這個,完全不同!
“你到底是誰?!”我脫口而出,聲音已經變得尖銳。
傅景臣看著我,那居高臨下的神色,仿佛我只是一個螻蟻一般。這神情,簡直和六年前如出一轍!
他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淡淡道:“可惜你恨錯了人。”
我不停的后退,直到退到一個小角落里,我不明白,一點也不明白!
“林小姐,那天在酒店里多有得罪。
酒店里有監(jiān)控監(jiān)聽,所以我不得不做戲給那些人看。
林問舒,我們合作吧。”
合作?我的腦子已經完全混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傅景臣似乎早就料到我的反應,繼續(xù)說:“你父親不過是傅君堯找的替罪羊,而三年前那件事也是傅君堯一手布置的,所以,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