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世初其實從過往的回憶中醒過來一臉懵,突然傳來的鈍痛感也讓她茫然,現在嗅到了一絲八卦的意味,整個人莫名的亢奮。
果然啊,自古八卦醒神。
哥哥看著紀世初,一臉冷淡:“額頭。”
“就這里?”紀世初詫異。
“你還想哪?”哥哥反問。
“沒沒沒,就是有些驚訝……”紀世初被她哥眼神嚇到了,沒出息的收了場。
哥哥看了她幾眼,抬腿一言不發地走了。
紀世初連忙跟了上去,不想再經歷一次慘痛。
出門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眸光中閃過一絲低落。
……又要走了。
有你氣息存在的地方,都不能久留……
紀世初心中莫名有點悲哀,對這個地方有些懷戀。
哥哥突然轉身問:“不拿東西?”
紀世初剛剛藏好眼底的神色,沒反應過來:“啊?”
傻乎乎的。
哥哥:“……”
紀世初懵了兩秒,猛然反應過來,拍了一下自己額頭:“哦哦,我怎么忘了?”
哥哥:“……”
如果專門趕一趟飛機,到了津市以后,卻空手而歸,他覺得……這是要破記錄的事。
史上最強返航人記錄。
紀世初覺得自己剛剛白悲傷了,都還沒走呢,感傷個鬼。
…………
因為紀世初的失誤,又磨蹭了一會。
哥哥表示冷漠。
事實上,哥哥是個,不管發生什么都是不冷不淡的那種人。
高興還是不高興,都是一個模樣。
只有熟識的人才能分辨的出,不巧,紀世初正是其中一個。
她總覺得她哥莫名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卻又有時候感覺不是這樣,更像……天生缺失了情感。
他會無語,會有點慫,會不耐煩,會一言不合動手打人。
但比這更劇烈點的,比如興奮,狂躁,傷心,氣急敗壞、惱羞成怒,甚至包括了直白地罵人……在他身上是不存在的。
大多數時候,冷冷清清,近乎一種……冷漠無情。
就像是,一個將死之人強撐著跪在他面前,只要沒和他扯上關系,他都能夠漠視的那種。
殤家重利,重情。
前者對外人,后者對家里人。
哥哥其實就是殤裳,換了身行頭的殤裳。
出門在外,適合攀親戚,不適合交朋友……所以,外頭,紀世初都喊哥哥。
紀世初弄好之后,給了個微笑:“好了,可以走了。”
哥哥:“確定?”
紀世初鄭重的點了下頭。
哥哥抬腿真的準備走了。
身后突然弱弱的響起一句,“那個,哥……能不能,等會再走?”
哥哥腳步頓住,“……”
他閉了閉眼睛,不冷不淡地拋出兩個字,“理由。”
紀世初蹭到哥哥面前,小心翼翼開口:“我……暈機。”
“……”
哥哥看著她一身嫩色晃在自己面前,“來的時候怎么沒?”
紀世初勉強露出笑容:“我開始……睡著了,睡著了就不暈了。”
哥哥沉默了兩秒。
“……我劈暈了你,再帶回去?”
哥哥的意思很明顯:這個建議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