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在等一個答案。

那她呢？

紀世初聽到這句話突地就笑了，這是不回答就不走了么？

她好像有點巴不得呢。

許久未見，別來無恙，你可安好？

這本嚴肅正經帶著威脅的質問，硬是被他染上了絲絲委屈。

紀世初只覺他莫名的孩子氣，心情愈發明朗。

何界之看著女孩言笑晏晏，眼睛里仿佛碎了光。沒有見到他的詫異，也沒有欣喜。

是……不在意么？

他抿了抿唇，分明幾分不悅。

所以……沒有他在，她一樣過的很好？

真是，讓人……不知是慶幸還是難過的好。

紀世初看著那副海報，沒有注意何界之的變化。

海報上的女子站立著，一襲勝雪白衣，

破碎的記憶一點點靠攏。

那她呢？

她是殤裳啊！十五歲那年給她遞歌詞的殤裳，二十一歲那年把她從那片黑暗中拯救出來讓她有勇氣回來的殤裳啊……

紀世初想起了九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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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前，上高一剛滿十五虛歲十六的紀世初小可愛，依然是那個沒心沒肺，沒臉沒皮，沒憂沒慮的紀世初。

而那時的何界之依然是那個她不可及的何界之……

何界之的父親是紀世初母親的哥哥。

所以何界之是她的表哥，一輩子的表哥，即便后來發現……，卻也終究成了一輩子抹不去的關系。

流言，是他們在一起要攻克的第一道難關。

她剛碰到殤裳那會兒，她的文藝匯演節目好巧不巧地和別人撞上了，同名，同舞。

自然是尷尬的。

而那個姑娘，卻又是她伯母楚天天的外甥楚笙，她本來也無所謂，是打算取消了節目的。

只是可惜了那件新買的水袖舞裙，還是何界之親自給她挑的。

還有那屏幕上做的mv，他們費盡千辛萬苦去素城取景拍攝，15分鐘的視頻硬是拍出了七個小時。

若非不得以，她也不會放棄。

不曾想，有一位面色清冷的女生卻攔住了她，遞給了她張紙條，上面是一段樂譜。

紀世初當時很吃驚，不為別的，就因為她選的這段舞是純音樂，沒有歌詞。

準確來說，是一段古音樂。

極為復古，聽說是上古世紀傳來的殘曲，曾有不少大師級別的人物給編過曲，用過各種風格來寫詞，可古樂畢竟是古學，要達到一定的契合度是非常難的。

但殤裳，一個她覺得不可能的高中生她做到了，那時的她，一直篤定是別人所做。

畢竟以常人的思維來想，一個。普通的高三學子可能才剛涉及這塊領域，怎么比得上在這專業上鉆研了幾十年的大師？

現在想來，卻有幾分好笑。

殤裳她就是做到了。

殤裳那般優秀的人，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這些年的相處，她對她有種莫名地信賴，就好像她是無所不能的。

她打趣過她，說她外冷心熱。

那時殤裳她怎么說的來著？她冷著一張臉說，“不，是外冷心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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