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紀世初整個人都有些病態，現在清明起來，一把推開了他，低著頭，“對不起。”

何界之捧起她的臉，“嗯？”

“說過多少次，你我之間永遠都不要用這三個字。”

“可……”

“我知道你心里難受，可我都知道，不需要謝謝所謂的儀式感，懂嗎？”

何界之：“你看著我的眼睛，你能夠得到答案不是的嗎？”

紀世初眼眶有點紅。

晚上的她，敏感有多情，不是發病，而是……那些自我保護導致心理變化，讓她內心深處邪惡罷了。

當時……她確實，想挖下那雙漂亮的眼珠子，紀世初閉了閉眼睛，牙關繃緊了一下。

真特么的……像邪火。

那這突如其來的黑暗念頭，總是讓她不自覺咬牙。

對這么一鬧，紀世初突然也覺得那這家店里的小二也沒有多可怕，頂多就是笑容比較陰森了一點，也沒有啥。

紀世初認識到了一個問題，好像……自己比那家小二更加恐怖一點。

被自己這想法給驚到了。

紀世初：“……”

…………

進店的時候，小二一臉懵逼，大概也沒想到這兩位也是回頭客。

他很快掛起了自己的招牌笑，指了指門外，“二位……這是餐后散步？”

紀世初這一次走在前頭，沖他笑了笑，露出了尖尖的牙齒，“沒有，剛剛我們打獵去了。”

小二：？

眼前的小姑娘笑容愈發燦爛，“其實我們沒有吃飽，但是……路上碰到了一個犯錯的客人，食物就夠了。”

小二：“……”這到底是誰嚇唬誰？

偏偏一本正經嚇唬人的這位還沒有停嘴，嘴巴一張一合的，吧唧吧唧像是在回味。

“唔——你不知道，被冷風凍過的肉特別有嚼勁，像帶點冰渣似的，嘎吱嘎吱很脆。”

“美味極了。”紀世初最后來一句總結。

小二感覺自己臉上的笑都在僵硬，然后一點一點消失，最后木然。

何界之右手握拳抵住唇，努力在憋笑。

小姑娘可愛起來，真的是……無法無天了。

何界之簡單的說明一下來意，表示自己想在這里住一晚。

小二突然覺得，跟這位大帥哥講話比跟那個小姑娘講話要令人愉悅的多。

盡管他不希望兩位住在這，但是看著實在也是沒有地方住的，而且如果連客人都不招呼進來的話，估計他今年的工資就得扣完了。

小二在三樓選了一個包廂，“不好意思，只有一間房了，兩位湊合湊合住吧。”

這話是對紀世初說的，有股咬牙切齒的意味。

人走了之后，紀世初就把自己倒在被褥上，“哈哈哈哈，沒想到我嚇唬起人來，還挺，挺管用的。”

何界之勾唇，就看著小姑娘折騰那張床。

過了一會之后，他開口。

“夜涼。”

這話說出來，紀世初倒沒啥反應呢，這人倒自個先害羞起來了。

人臉開始變紅，從耳根蔓延到臉頰，后來就順下去了。

紀世初看著，覺得他臉紅起來還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