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趙家這是想讓我家少爺在這里種田嗎?!”
云月氣的直跺腳,粉色誘人的小嘴都嘟了起來,然而也沒什么用。
“行啦行啦,剛才來的時候,我看那林子里有一些野菜,野味。既然是安排我們在這里修身養性,日日有野味陪伴,豈不美哉?”
云杰微微一笑說道。
“哼……”云月哼了一聲,這才作罷。
不過轉念一想,少爺從來沒出過青山城,他是怎么認得野菜野味的?
云杰有入府邸之中,四處的閣窗,屏風上龍飛鳳舞,有的甚至鍍了一層金,看起來金光閃閃的。
那做梁柱的木頭,是就地取材的雪松,每一根都有兩米的直徑,只是剝了樹皮,刷上一層紅色的油,肉眼還能看到其中的木頭紋理。
“云月,你知道那個大坑是干什么的嘛?不會棺材就放著里面吧?”
看著正堂中的一個三米長,兩米寬的坑,云杰問道。
“對,那就是放棺材的地方,我們以后都得守著它!”云月進了門,說道。
“什么?好好的府邸中央放一個棺材,半夜睡覺不會瘆人嗎?”云杰一驚,感情守墓是這樣守的。
慢慢走到坑邊看了看,那坑也就一米五的深度,想著以后這里要放一個毫無相關的死人,云杰都是頭大。
“慢著!云月你快退后!”
突然,云杰目色一凝,如臨大敵一樣,把云月推向門口,自己一個人立在坑邊警惕的看著四邊的房間,閣屋。
“少爺,怎么了?”云月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推,也是嚇住了,連忙問道。
“坑土邊有腳印,很新鮮,這府邸中有其他人在。
其實力很可能不在我之下……”
說著,云杰也緩緩往門口方向退去,從發現腳印一直到現在,云杰都沒有察覺到對方一絲一毫的氣息。
“哈哈哈,機靈的小子,才踏入修煉還沒有多長時間吧?竟然直接有了凝血五段的實力,雖然年齡大了點,但是你是我見過的能做到這樣的第一人,同時也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到這里守墓的人。”
破風扇般的聲音傳來時,堂中一個梁柱后,緩緩走出一個佝僂的人影。
老頭全身上下穿著粗麻補丁的衣袍,雖滿臉都是溝壑縱橫,但眼中卻靈光熠熠,精神抖擻。
“小子云杰,見過老先生!”
看到人影走來,云杰連忙拉著云月一拜。
“云杰?你是云府的人嗎?是云庭那小子的后人,還是云龍那小子的后人?”老者微微點點頭,走到云杰面前一丈遠的地方,緩緩盤坐下來。
“回老先生,家父云庭!”云杰恭恭敬敬的回道。
“嗯?云庭?唉,那云府算是完了,以云庭那小子的尿性,云府回敗在他手上……”老者搖頭嘆氣道。
“不知老先生為何在此?”云杰抬起頭,看向那老者,隱隱約約中,老者身上像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阻止自己探查的視線。
“我跟你一樣,都是在這里守墓的,二十年了,一直都看著趙家送來合葬的棺材,今天倒是看到了一個守墓的。
小子,你這是打算來接我的班嗎?”老者開口調侃道。
“老先生,小子只是不想大好的年華,白白埋葬在這黃土之下。”
“哈哈哈!大好年華?來了這里,冰天雪地的,除了我,就是外邊的野雞野兔,還有一座連一座山的雪松陪你,再怎么好的年華,也不過孤獨終老罷了!”老者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然而笑著笑著卻萬分慘然起來。
突然,老者把目光放在了云杰身后的丫鬟身上。
“嗯?不對,你還帶了一個丫鬟,兩個人到這深山老林里,孤男寡女,這是尋快活來了?”老者說道。
“啊?”聽完這話,云杰和云月一同驚愕起來。
妹的,這老頭子也不知道在這里多少年了,都一把年紀了還這么猥瑣……
云杰心里暗忖,下意識橫踏一步,將云月攔在自己身后。
“老先生若是孤單寂寞,小子陪你便是,聽風看雪,下棋品茶……”云杰說道。
“滾滾滾,臭小子,老夫我可對龍陽之好不感興趣,倒是這丫鬟嬌嫩可人,深得老夫喜歡啊!”
說著,老者便立馬站起來,走向云月,一把推開云杰,猥瑣至極的看向云月。
“我……你……怎么可以為老不尊!”
云月被突如其來的老色棍這么一看,整張臉都滾燙發紅起來,然而那老者一副色瞇瞇的樣子,哪怕是常年在各種人物之間掙扎生存的云月也慌張起來。
“你果真是個色棍,我對你畢恭畢敬,客氣有加,你倒好,竟然對我的丫鬟動了歪心思。”
云杰心里也是一怒,隨即一拳向這老者一拳打去。
“你真動手!我只是……
哎呀!”
聽得耳邊一陣拳風,老者連忙扭頭,卻迎面而來一記拳頭。
直打得他眼冒金星,踉蹌往一邊倒去。
“嗯?什么情況,剛剛那一身氣息絕對是強者無疑,怎么輕松一拳便打倒了?”
云杰看著自己的拳頭有些發愣。
“嘶……我可是正人君子,只是無聊的久了,想逗逗你們,你們怎么就真的動手了?”
老者捂著被打的一側臉,在地上撒潑打滾起來。
“誰讓你無聊就騷擾少女了?這都不打,我還是她主人了嗎?”
云杰好生沒氣,走兩步扶起老者,好在只是把鼻子打流血了,其他并沒有什么大礙。
云月聽得云杰的話,臉上更是升起一抹紅暈,一直燒到脖子上。
“還不知老先生你尊姓大名!剛剛我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云杰尷尬的笑了笑,連忙轉移話題。
“滾滾滾,你離我遠一點,保不準你一會兒又是一拳。
老夫趙日天,趙家家主是也!”
趙日天小孩子撒氣一樣的推開云杰,自我介紹道。
“趙日天?不可能,那現在的趙家家主是誰?他可是覺天境強者,怎會是你!”云月捂著嘴巴驚駭道。
“怎么不會是我?那趙家現在的家主是個冒牌貨,頂著我的臉皮在那里享受,而我卻被廢了經脈,被困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