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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七畫派

陸寧的第一位顧客叫陳若云,跟在她背后的是她的丫鬟鑫云

“這位是陳若云小姐,這位是鑫云姑娘。”俞斜橋介紹道。

兩人相貌清秀,身姿輕盈,雖不說漂亮得讓人驚艷,但都青春氣息十足。

“幸會。”陸寧作了一揖道。

“俞叔,你的人年紀這么小,畫功能好到哪里去?”陳若云打量了一下陸寧,皺起眉頭道。

“我的好小姐,陸寧可是我辛苦培養了十年的好苗子,剛開始手生,您多擔待點。”俞斜橋道。

“雖然不收錢,但也不能畫得太差才是。”陳若云道。

“您放心,姑奶奶您還信不過我?”俞斜橋苦笑道。

“那好。”陳若云拉起陸寧的手走到海邊,用腳丫挑起一點水花。

見水頗為清澈,點點頭表示還算滿意,于是一邊解開身上衣物,對陸寧道:“今天我來時,正好想到幾個畫面,待會我告訴你,你照我說的畫,不要自作主張。若是畫得還算讓人滿意,我也不會白累你了,推薦我那些姐妹來,保管你以后有人可畫。”

“這我就心滿意足了。”俞斜橋聞言笑道。“姑奶奶們,我先離開啦。兩位有什么要求盡管吩咐陸寧,不必客氣。要知道別的地方,可還沒有這么有求必應的畫師。”

“切,若是畫得一般,還稀罕你的了?”陳若云嗔道。

“是是,您說的是。那我先溜啦,你們慢慢玩。”俞斜橋連忙賠笑道。

等俞斜橋掩上門離開,陳若云披著一件薄紗在水里坐下來,擺起一個姿勢,對陸寧道:“開始吧。”

陸寧略一沉吟,大白天的陽光海岸光線十足,正適合光線派的畫法。于是沾了些暖色調的顏料,大筆一揮,開始作起畫來。

很快,第一張畫收官。

陳若云坐在沙灘上,接過畫作,一雙美目認真地盯著畫紙,看了半晌后點點頭道:“對光線派畫法的理解還不夠,畫功也淺了一點。”

陸寧暗叫不妙,對方果然看不上自己的畫作,正不知該如何回答,陳若云又道:“你平時喜歡什么畫派?”

“背景派和幻想派畫得多一點。潤色派也畫得不少。”陸寧道。

“你還會潤色派?我喜歡這個畫派,你給我畫一張。”說著除去全身衣物,在沙灘上擺了一個新姿勢。

陸寧正想討她的歡心而不可得,見狀連忙提起畫筆,又鋪開一張畫紙......

這一畫,直到夜間仍沒有結束。陸寧早已有些疲憊,無奈陳若云越畫越興奮,他哪里敢叫停。幸好這時俞斜橋提著飯盒進來。

“陸寧的技術怎樣?”俞斜橋笑著問道。

“還過得去。”陳若云點點頭道。

沒有直接嘉獎,也沒有否定,倒是讓俞斜橋松了口氣。心想你興致勃勃地畫了一整天,總不至于還嫌棄這位新畫師吧?

“明天我還來,這次鑫云也和我一起入鏡。”陳若云對陸寧道。“你晚上回去好好想想,兩個人在一張畫里該怎么畫。最好能想出一些新穎的東西來,云中雜志里那些圖我差不多都看膩了。”

陸寧也不敢反對,只得欣然答應。

吃完晚飯,當晚便散了。第二天陳若云如期而至,如此一連四天,每天都有過來。直到第五天,因為有一對二十來歲的情侶排了很久的隊,因此俞斜橋安排陸寧開始給他們作畫。

這兩人也不要求用什么畫派的畫法,只要夠逼真,能為日后留個念想即可。

這一畫又是三天,到第四天時,雖然那女子還沒玩膩,那男的黑眼圈卻越來越重,顯然有點吃不消。

這一次,俞斜橋給陸寧安排了一個略微顯胖/有點羞澀的少女。

陸寧一見那少女,便發覺她是個對自己很不自信的人,登時創作欲大漲,六大畫派輪著來,一口氣行云流水地畫了十來張。

那少女拿到畫稿時人都傻了,眼眶有些泛紅,似乎萬萬沒想到自己能有畫紙上這么漂亮、擁有這么多優點。

畫完這場畫之后的第二天,就有一名青帽小廝捧著五百塊錢,來答謝陸寧。

獲得人生中第一筆潤筆費,固然令人開心振奮。但陸寧還不至于立刻飄起來,因此轉身就把這筆錢悉數交給了俞斜橋。

俞斜橋對陸寧如此上道頗感滿意,至于這五百塊錢,卻并沒有收下,而是悉數還給了陸寧。

“等你什么時候畫功大成,我再來抽成。現在收你的錢,那叫殺雞取卵。”俞斜橋笑道。

這話一出口,陸寧對他的反感,不禁瞬間消失了一大半。暗想這廝雖然是個狗娘養的,但還不至于爛到家。

隨著不停滿足白衣城女子的各種要求,加上五樓書架上有豐富的資料可供吸收借鑒,陸寧的畫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日進步著。繪畫的經驗,也以一種可喜的速度,在累積著——不僅六大畫派輪著畫,沒有偏科。每張畫里的人數,也是從一到五,沒有沒畫過的。

有時,畫中人全是女的,有時有男有女。有一次四名男子想請自己畫幾張幻想派的畫,萬幸俞斜橋雖然是個垃圾,但還有底線的,事先詢問了一下陸寧。

陸寧果斷以身體不適拒絕了。

俞斜橋感到很失望,對陸寧這種挑三揀四的行為十分不滿。

為了平息俞斜橋的情緒,陸寧不、只得答應了他的第二個要求——幫花夫人畫一次。

花夫人果然不是等閑之輩,一次足足帶了四個男同伴過來,場面一度有點過于激烈。

畫完之后,俞斜橋把陸寧叫到辦公室,從抽屜里摸出一千塊錢丟給陸寧:“花夫人說你的筆力雖不如那些成名畫師,但很喜歡你的線條和你畫的眼睛。因此給了你一千五百塊錢,我從中抽了五百,你沒意見吧?”

陸寧喜滋滋地收下桌上的錢,笑道:“沒意見,花夫人什么時候有空再來?”

“她行蹤不定,想干什么都是臨時決定,我怎么知道。”俞斜橋聳聳肩道。

線條與眼睛,花夫人一句話點醒了陸寧,腦海里浮現出宏開法師圓寂前教授自己畫畫的場面。

“線條即神韻,眼睛即門戶。”這句話振聾發聵般地響徹腦海。

“我好像有了一點突破瓶頸的想法。”陸寧道。

“盡快吧。”俞斜橋嘆了口氣。“再過一年,如果你還沒法達到云中雜志那些畫師的水平,我們就換一個策略。每張只收幾百塊,走低價廣銷的路子,雖然你可能因此再難登云中雜志的大雅之堂,卻也好過現在免費給人畫畫,白白虧錢浪費時間好。”

“一年的時間,應該足夠印證我的那個想法了。”陸寧說道。他也感覺到了壓力,如果畫一次只收幾百塊,刨去各種成本,便賺不了幾個錢,逆天改命也就無從說起。

從俞斜橋辦公室出來,已是深夜,書館早已打烊,后院的僧舍也早已熄燈就寢。書館內大部分門都上了鎖,令得四下里空曠安靜。

陸寧吹滅了二三四樓和一樓書架區的燈,一個人坐在前臺燭影里思索。有沒有可能將宏開大法師的畫法融入六大畫派,形成新的風格?

若是能形成自己的第七畫派,即使畫功不如那些大畫師,依靠創造新畫法這個噱頭,只怕也足夠自己擠入云中雜志常駐畫師之列。

越想越是興奮,陸寧攤開畫紙,調好顏料,回憶起線條和眼睛的畫法,腦海里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一幅新的畫面。

正在這時,一瞥眼間,陸寧陡然發現地上一抹鮮紅,宛如毒蛇般地扭曲流動著!

定睛看去,原來是一道血痕,從對面康伯房間的門內蜿蜒流出。

此時夜深人靜,陸寧心里一緊,難得康伯在房間里出了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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