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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云泥之別

  • 紈绔醫(yī)妃冠東宮
  • 純熙挽歌
  • 2016字
  • 2019-11-05 23:23:37

而此時(shí)的陳茵臉色蒼白,面無血色,左肩的疼痛已經(jīng)讓她苦不堪言,宜承安也察覺到她的不適。

“你受傷了。”宜柯津神色慌張,將周圍的稻草拿過來,鋪在地上,然后將陳茵輕輕放在稻草上,宜承安見陳茵傷的是左肩,一時(shí)犯了難。

陳茵見他猶豫,對他開口道:“無妨,我信你,你都救我那么多次了,也不差這一次。”

“陳茵姑娘,承安得罪了。”宜承安閉著眼睛將她的衣服解開,白皙的肌膚在二人面前呈現(xiàn),宜承安按著她的肩膀正骨,從歪脖子樹上折了幾枝粗壯的枝干,拿起銀劍削成長條木板狀。

陳茵見他這笨手笨腳的樣,不禁笑出了聲,宜承安也覺得不好意思,本來自己手就笨,更何拿著這么長的劍削樹枝。

“陳茵姑娘別笑了,承安手拙,先湊合著用吧。”宜承安拿著削好的木板走來,將自己的衣袖撕成一條條的布,將陳茵的肩膀固定好后,將自己的外袍脫下,蓋在她身上,然后自己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緩緩閉上眼睛。

陳茵見他這么乖,倒也忍不住去看他,長眉若柳,棱角分明的輪廓竟顯溫柔,陳茵從未遇到過如此行為呆傻,長相俊美的男子,恍惚之間,宜承安突然睜開了眼,轉(zhuǎn)過頭來,兩人四目相對,陳茵率先開口,打破了這凝固的氣氛。

“剛剛…讓公子放手,公子為何不放。”陳茵低下頭,衣袍下的手不知道該放在哪里。

“身為男兒身,讓女子以身犯險(xiǎn)本是無用,又怎可再將生死看得如此重,承安良心實(shí)在難安。”宜承安誠懇說道,眼中多了一絲堅(jiān)定,又多了一份勇毅和果敢。

“公子深明大義,必定會被上天保佑。況且心地又善良,以后定是前程似錦,也不知道以后哪家小姐,有這般福氣嫁與公子。”陳茵說完,心里稍有落寞,為什么自己會感到難過呢?

“承汝吉言,承安在此先謝過姑娘了。”宜承安說完,二人各自歇息,等到陳茵再次醒來時(shí),已經(jīng)是子時(shí),陳茵看了看身旁熟睡的宜承安,又向洞口緩緩移動(dòng),月光洋洋灑灑的照進(jìn)洞里,陳茵伸出手,仿佛是接住了那月光。

心里的聲音不斷敲打著她,她好像對宜承安動(dòng)心了,可自己是個(gè)賞金獵人,雙手早已沾滿了鮮血,可他是醫(yī)圣家的公子,拯救天下蒼生。一個(gè)做著世間最骯臟的事,一個(gè)做著世間最圣潔的事,兩個(gè)人云泥之別,實(shí)在不敢繼續(xù)打擾下去。

她苦笑了一聲,抬頭看向那觸摸不到的月亮,轉(zhuǎn)身回到洞里,倚著墻壁,緩緩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廣白帶著幻仙城的人來虛境山尋人,看到了懸崖上的藥筐,沖著涯下大喊:“公子,陳茵姐姐。”想到他們兩個(gè)生死未卜,眼淚就噴涌而出。

宜承安被他喊醒,跑到歪脖子樹那回答:“廣白,我們在這呢。”

廣白聽到宜承安的聲音,看見他的手在涯下?lián)]舞,立刻和身后的城民遞下繩子,宜承安將繩子綁在陳茵身上,等到陳茵被眾人拉上去后,宜承安心里的石頭才落地。

“公子,快,抓緊了。”廣白將繩子丟下去,宜承安剛要伸手接繩子,腳底一滑,身子向后仰去,陳茵見狀,趕緊用內(nèi)力將涯下的繩子纏在他身上,眾人齊齊出力將他也拉上來。

“公子,嚇?biāo)缽V白了。”廣白小聲啜泣,眼睛通紅,宜承安只好拍著他的肩膀安慰著。

好不容易準(zhǔn)備離開懸崖回忘憂谷,廣白一轉(zhuǎn)身,看到陳茵左肩僵硬,便上前又開始啜泣。

“陳茵姐姐,你疼不疼啊。”廣白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臉上被淚水浸透。

“我沒事,別哭了。”陳茵忍不住伸手擦掉他的眼淚,又看向一旁的宜承安。

“廣白,把雪蓮子拿下山吧。”宜承安將藥筐遞給他,目送著他下山。

“他這是怎么了,我從來沒見他哭過。”陳茵一臉疑惑地看著宜承安。

“廣白從小跟著我,雖然我們也時(shí)常出來采藥,但并未遇過如此兇險(xiǎn)的處境,許是剛剛心里害怕極了。”宜承安說完,扶著陳茵下了山,往無憂谷走去。

無憂谷里的鮮花盛開的極艷,宜承安將陳茵安置在緣濃的房間里,重新幫她上藥正骨。宜承安每日清早和廣白出谷尋雪蓮子,回來便將谷里的玫瑰花摘下來,放進(jìn)緣濃房里,時(shí)隔半月,也到了準(zhǔn)備出谷的日子。

陳茵和宜承安坐在馬車?yán)铮瑥V白駕著馬車,緩緩向南疆駛?cè)ァ?

此時(shí)的臨京城萬人空巷,熙熙攘攘的擠在長安街上,就想等西至囯使團(tuán),親自目睹西至囯公主的芳容。

緣濃在宜府和地皮豆根比賽踢毽子,聽到春深議論長安街今早擠滿了人,就想看西至囯公主的真顏,緣濃聽后,心里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府看看大家口中的美人。

“散了散了,不踢了,回屋睡覺去。”緣濃抻了個(gè)懶腰,打著哈欠進(jìn)了月蘭軒,玥卿也跟著走了進(jìn)去。

緣濃從窗戶縫里瞅著外面沒人,和上次一樣,從雕花柜里拿出兩身男裝,玥卿見狀,立刻慌了。

“緣濃,這次不比往常,來者可是西至囯,更何況……”玥卿情急之下,差點(diǎn)將季氏宮內(nèi)侍衛(wèi)的事脫口而出。

“更何況什么,哎呀,什么場面我沒見過,什么禍我沒闖過,又不差這一次。”緣濃叉著腰,挺著胸脯,沾沾自喜道。

“可是三公子吩咐了,府內(nèi)府外肯定都是公子的眼線。”玥卿面露難色,怕是攔不住她。

“哼,我還怕他那幾個(gè)蝦兵蟹將不成,別忘了,我可是輕功了得,盡管讓他們?nèi)プ罚飞衔遥阄逸敗!本墲獾靡獾男Φ馈?

玥卿看這架勢,鐵定是攔不住她了。

“那好,我去和春深他們說,你要休息,不讓旁人進(jìn)來打擾。”玥卿看著她,嘆著氣搖著頭。

“快去快去。”緣濃則是將她推出屋外,揮著手示意她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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