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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你的心會痛嗎

他逼近老人,小聲對他說了幾句話,他的笑容在黑暗中不甚清晰,但足以讓她心里發顫。

忽然間,他用一把長劍猛地刺人他的體內,又毫不留情地拔了出來。殷紅的血大面積地在衣服上暈染,空氣中的味道使人眩暈。

月光從云縫中擠出來,灑在石板地上,在月光的映射下,木謹言看到了他的臉,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臉。他在狡黠又得意地笑著,笑聲在回蕩著,格外刺耳,似一把利刃充斥在空氣中,一不小心,就會落下來,傷得人千瘡百孔。

她扶著墻,防止自己倒下,她看著他離開,消失在夜色里,她走了出來,去看那個人。

慘白的月光投射下來,她的臉也愈發慘白,那個人是之前將軍府的管家。

是她之前未尋到的那個管家。

木謹言走在回宮的路上,失魂少魄的。她的腦子中都是一幕幕的畫面,一個接著一個放映著。

她說兇手是皇后,她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若是真的是她害了木家,那她有何理由留下她,照料她這么多年,如同母親。

她在困惑之時,已經走到了宮門口。她從那些守衛面前經過時,她發現其中一個人用一種讓她極不舒服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她奇怪地看向那個人,他又低下頭去,不再看她,似乎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木謹言本來是沿著來時的路回去,但現在這條路上有一隊守衛在巡視。于是她繞道而行,今天的狀況如此不順,她想著,還是要避著些。她們繞來繞去,這地方就更加偏僻,荒涼得讓人心中發慌。

走著走著,有一股氣味彌漫而來,這氣味越來越近,直到空氣中竄出來一團黑球,撲在她的身上。她一個激靈,想甩開它,定睛一看,卻是一只黑貓。

木謹言認出了它,驚訝之余,她發覺它的雙眸黯然無光。它癱軟在她的手中,她忽然覺得她的手黏糊糊的。她不敢去看,手略略發顫,她慢慢地把手抬起來,月光下,那黑紅的顏色很刺眼。

她差點把它摔在地上。

她感覺到了周圍空氣中的詭異,夾雜著幾分死寂。

這時的天氣變得更加暗淡,在這塊土地上,有著何種心酸與嘆息。

循著那個黑衣人的背影,皇甫簫在離他很遠的地方隱蔽著,他在這黑暗中有著特殊的能力,敏銳且矯捷。

那個人折轉著,進入一個廢棄破舊的宮殿中,這里的陳設與別處并無不同。

他跟在他后面,看了一眼那門口雜生的荒草,這里透露出難以言說的悲涼,讓他的心中有些感傷。

“你為何能隨意出入內宮?”

他還未進去,聽到有人這樣說,他沒有回頭,他知道此人正是皇后。

“看著我。”她說。

皇甫簫沒有理會她,一縱身跳上了房頂。

那個先前進入那破舊的宮殿中的黑衣人在他的后面緊追著他。他跳了下來,回過頭擲出一支短箭,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遠遠地看到宇文頡在那邊,他略微站了站,終是沒有走過去。

他知道,他不能告訴他有些事,因為他不會相信,就算他相信,他也不會怎么樣。

上官淑聊看到他回來,她的臉色變得陰沉,在狠厲之中又有著某些難以言說的憂傷。

“我現在越來越懷疑你的辦事能力了。”她說。

簫霑的臉上的表情很嚴肅,同時,他又有一些隱忍和一些的無奈。

“小池。”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上官淑聊的身體略微動了動,眼睛看著他,以前在黑夜中她從不會感到恐懼,而現在,她有些排斥這無邊的黑暗。

“你叫我什么?”

她多年沒有聽到別人叫她的閨名,一時間,她有些適應不了。她好像忘了,她曾經叫過這個名字,曾經的往事,她從不愿去觸碰。

因為,一觸即痛。

“我不許你這樣叫我。”她說:“以前的她再也回不來了。”

他不回答,也不反駁,并不因她的訓斥而惱怒。

他埋下頭,拿出一支發飾,遞給她:“她是你的侄女。”

“我知道。”她的手在空中停留了一秒,還是接過了它。

“你的心?不會累嗎?”

她沉默著,沒有什么表情,在那一瞬間她心中的防線轟然倒塌,但她仍舊不動聲色,什么也沒說。

他走上前去,伸出手來握上她的手,她微微往后退,他的身體顫了顫。

“你可以在我面前哭的。”他說著,把她的手握得很緊。

她笑了,推開他的手,冰霜在她的周圍聚集。

“我為什么要哭?你不要搞笑了。”她完完全全是冷漠的樣子,一臉的鄙夷。

“請你結束這個話題,不要再傷害我的自尊了。”她伏在他的耳邊悄聲說。

落葉飄灑著掉落在地上,悠悠蕩蕩的。

這日的天,好像比平日亮的早。

木謹言不知道當時自己是怎么跌跌撞撞地把它埋葬,也忘了是何時回去,躺在床上的。她的腦子昏昏沉沉,到了四更天,才勉強睡著。

清晨起來,她覺得自己的頭痛得要裂開一般,她坐立起來梳洗完畢,不見了她的玉釵。

就在她十分著急地翻找時,宇文頡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令她猝不及防。

他把手掌攤開,釵子在上面,他問:“妹妹是在找它嗎?”

木謹言拿過發釵,又立馬把頭轉過來,背對著他:“皇兄這么早來有何事,這釵子為何會在你手里?”

宇文頡上前拉過她的手:“現在來不及解釋了,快跟我走,不然來不及了。”

“走?”

她掙脫他的手,她說:“先前我想離開時,是皇兄你要我留下,現在我不想走了。”

她此時完全是毫不在意的樣子,說話的語氣格外冷淡。

宇文頡搶過她手中的梳子,迫使她看著自己。

“你知道我是在哪兒找到釵子的嗎?”他問。

她盯著他的眼睛。

他眼中的焦急和擔憂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他的真實面目到底是什么?

“是在司徒晴的身邊。”

他說話的語氣有些顫抖:“相國小姐今天早上被發現慘死在宮中,現在已經在調查,緝拿兇手,你必須出宮躲一躲。”

“她死了?”

木謹言聽到這個消息,原本她是恨她的,可她此時此刻卻沒有多開心,更多的是恐懼,畢竟昨天她們還見過面。

她輕笑著:“這關我何事?難道你認為是我做的,你覺得我是兇手?”

又是陰謀,你們還是出手了,為什么不能放過我?

“我沒有這么說,我當然……”

“可你就是這樣想的。”

她已經知道如今自己說什么都毫無意義了,事情的真真假假很快就要浮出水面,所以她要留下來。

“言兒。”

他強行拉著她:“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有人要害你,你必須跟我走,否則我不確定是否能保得住你。”

“我不走。”

她幾乎要吼出來了:“沒錯,她就是我殺的,我就在這兒等著,你叫人來抓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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