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想知道真相，想知是誰在裝神弄鬼。”
李院首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頓了頓看向平樂的目光含著疑惑，道:“但又為何要你來查明真相?你又有什么能力來查明？”
“如若我查明不了，我愿給院首當一輩子的大夫。”平樂一臉認真道。
李院首目光深深凝視她良久，道:“我可以讓你去查查。”
平樂輕捂唇咳嗽了一聲，問道:“院首大人可報了官?”
“已經(jīng)派人去報了。”李院首道:“鬧出人命了，官府那邊肯定是得通知，也得讓他們來查明。”
“院首大人能讓官府同意我跟著一起查嗎？”平樂問。
李院首目光含著思索望了她一眼，道:“你想借官府的勢?”
平樂搖頭解釋:“不是我想借官府的勢幫我，而是擔心官府那邊會以我是平民為由阻攔我。”
李院首目光和善慈祥，面掛微笑淡淡吐出兩個字道:“不能。”
平樂臉一僵，不解的眼神看著李院首。
沉默了半響，問:“院首大人就不想早知道真相嗎？我與官府合作你更能早知真相。”
“能不能查到還不可知，你就那么肯定你就能查出真相了嗎？”
李院首道:“我看你是注定要當我的大夫當一輩子了。”
平樂微抿了下嘴，疑惑的開口:“院首大人怎么那么肯定我會醫(yī)治你病一輩子?”
“你非官府中人，不能查此案。”李院首幽幽說。
“方才院首大人是讓我查此案的。”平樂清聲質(zhì)問:“難道您在給我下套，只想讓我當你的大夫，并沒有想讓我查的意思？”
“你可以偷偷去查。”李院首面色平常道。
“偷偷?”平樂鄒眉，喃喃的開口道:“難度更難了。”
李院首笑了笑，“你可以放棄。”
“趙韞先生身邊新來一個大夫，醫(yī)術比我高，你為什么就選擇我?”平樂道。
“那就得問你自己，為什么那么肯定我是因為你的醫(yī)術見你的？”院首道。
“因為我在猜測，你除了想讓我當替罪羊，懷疑我的同時是因為我有價值的，而我的價值也只有醫(yī)術了。”
平樂不得不承認自己只有這么一個優(yōu)點能讓他看得上眼。
李院首道:“有個地方你說錯了，除了醫(yī)術，你還有一個優(yōu)點。”
平樂思索了會，道:“是?”
“你是善于斂財?shù)暮⒆印！崩钤菏椎?“斂財也是一種本事。。”
平樂低下頭沉默，李院首看著火盆里燒著的紙錢留下的灰燼，“回去那個院子休息吧，這次沒有人看著你了。”
平樂微彎嘴，露出一副不樂意的模樣。“院首大人懷疑過我就是兇手嗎？”
“你和紫蘇沒有動機與時間。”李院首道:“我怎么會懷疑你就是裝神弄鬼，并且殺人的兇手?”
平樂道:“所以院首是想過讓我當替罪羊的，對嗎？”
“你沒有逃走就沒有當替罪羊的機會。你沒逃走就沒理由給你加罪，放心吧。”李院首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平樂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感傷，不解可笑道:“這里是書院！書院的院首沒想到如此的不正。”
李院首面對她的嘲諷，目光變得冰冷，深吸幾口氣，語氣蒼涼:“不找一個適合的人，牽連的會是更多的人。”
他指了指一處放著已經(jīng)被燒焦黑的梁柱，道:“那個地方死了兩個人。
那二人就是曲盛己和善之，詞二者皆不是普通人，再者這個院子也不是普通的院子，如今卻被燒毀，這些事一上報朝廷，等來的只會是圣上的大怒。”
他說到這里時，眼神明明暗暗無奈一笑道:“找個合適的替罪羊等著，如果真不能查明真相，但也能及時把“兇手”推出去，或許不至于圣上發(fā)大火讓更多無辜的人受累。”
所以就能找一個無辜的人替你們受累了嗎？
平樂咬了咬薄唇，把質(zhì)問的話語吞下，不是質(zhì)問讓他臉面受損的好時機，她不能再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
平樂道:“院首大人放過我這個替罪羊了，那么是不是因為找到一個比我更合適的替罪羊了？”
“本就有一個比你合適。”李院首道。
“那個在門口看著我的男子?”平樂假裝像是來了興致的樣子，“可問清他只看我，是不是因為我長得好看?”
李院首一臉無語，轉(zhuǎn)過頭不再看著她道:“他說就是因為你長得美。”
平樂喜笑顏開，道:“我就說嘛！除了我長得美，我還真沒想到還有什么能讓他只看我。”
李院首道:“你也只是好運猜到。”
說罷，他道:“天夠晚了，回去你的院子。”
“不回去。在官府來之前看清案發(fā)地點，找尋證據(jù)。”平樂眼眸半垂，神情深思說。
“不行。”李院首搖頭:“等他們查看完后你才可以偷偷查看，避免因你的不小心破壞讓他們往錯誤的方向走。”
平樂緊抿著嘴，點頭轉(zhuǎn)身就走。
“你跟著她，不要讓她耽誤官府辦事。”李院首吩咐黑衣人道。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情愿，抱拳道:“她折磨人的辦法甚多，若是她用折磨躲開我，奴婢能不能還手?”
“加倍還回去。”李院首威嚴道。
黑衣人忍住笑意，恭敬行了個禮轉(zhuǎn)身往平樂的背影追去。
平樂看了眼趕上來的黑衣人頓住了腳步。
“院首大人讓我跟著你。”黑衣人壞笑，眼神不懷好意道。
紫蘇上前一步把平樂護在身后，上下打量一眼黑衣人，道:“派誰不好，派個蠢的。”
“誰、蠢？”黑衣人因為惱怒，一個字一個字咬牙道。
“你蠢。”紫蘇毫不留情冷著一張臉道:“不僅蠢說話還結(jié)巴。”
“你才是……”
“好了。”平樂打斷他道:“天晚了，熬夜對身體不好，你要是想早點休息就早點回去，若是不想跟著也行。”
黑衣人說:“你要去哪？大人他不準你耽誤官府辦事。”
平樂道:“我不會耽誤官府辦事，我去看看他們怎么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