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放晴的天空

依舊留著你的笑容

哭過卻無法掩埋歉疚

風箏在陰天擱淺

想念還在等待救援

周杰倫《擱淺》

--------------

那天，方言海因為蘇小暖而心里煩悶，想到回到家就要面臨著相親，心中更是郁結。他干脆給林九川打了電話，也不顧身邊那大媽怪異的眼神，自顧自地將心底的煩悶一股腦向林九川傾訴。

這還是林九川第一次見方言海如此失態。認識方言海一個月來，他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除了因自卑而悲傷感秋過幾次，其他時候都是嬉皮笑臉，沒心沒肺的。

現在他卻因為一段單相思而如此傷感，林九川倒是跟他有幾分的惺惺相惜。

林九川壓低著聲音，生怕吵到了圖書室里安靜看書的那幾個同學。

“現在我們就別再這里瞎煩惱了，蘇小暖的正牌男友是秦新天?！?

方言海努了努鼻子，說：“以前可是你整日悲傷感秋的，是我來勸你。今日反了過來，輪到你勸我了。這發展的?！?

林九川說：“我說言海，你跟蘇小暖就見了一次，怎么就情根深種了。你別一時頭腦發熱，認為自己對蘇小暖情根深種了，錯過其他好女孩?！?

方言海不高興地碎了他一句：“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只許你對蘇小暖一見鐘情，不許我對她一見鐘情啊。”

林九川被噎得無言以對。

過了會兒，聽筒里傳來方言海悠長地嘆息。

“言海，你是真的喜歡蘇小暖？”

方言海沉默了片刻，很認真很認真地回答：“嚴格來說，她是我的一種向往吧?！?

林九川沉默了，方言海這句話，戳中了他心底的一根心弦。

蘇小暖這種女生，溫柔善良，文靜優雅，才貌俱佳，脾氣又好，堪之男生心中的女神，她擔得起國民女神這一稱號。

如此的蘇小暖的確是大多男生心中的一種向往，不是觸手可及的，而是只可遠觀不能褻玩焉。某種程度上，林九川和方言海是一類人。

這次換林九川心煩的悠長嘆息，方言海在那頭笑著打趣：“喲，剛還在說我瞎煩惱呢，這才過了多久，你就自打自臉了。”

林九川沒接他的話茬，而是說起了方言海此次回家相親的事，他說：“言海，若是你真的不想相親，那你也別當面拒絕阿姨。你就按照我說的，敷衍去見見那人，然后你隨意找個借口拒絕了就行。”

方言海喃喃道：“我也是這么決定的。我媽那個爆炸性子，如果我直接拒絕去見人，她肯定跳得五丈高，能把房頂掀了?！?

“阿姨性子跟我媽媽，還挺像……”林九川有些無語地說。

方言海哈哈笑了幾聲，談及老媽，他陰郁的心情總算放晴了些。

兩個人又閑扯了會兒，方言海似乎是要下車了，便掛了電話。

那天剩下的時間里，林九川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吃飯，睡覺，看書，健身，整個過程都是魂不守舍的。

國慶第二日，是蘇小暖海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