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兒，飛機都要飛走了！”喬夜把行李箱拉好，扶起來立在腳邊，催促道。
“馬上馬上！”陸染一邊把衣服往行李箱里面丟，一邊應道。
在一旁看著下飯視頻吃著飯的室友馮樂云注意到她們的動作，好奇地摘了耳機，問道：“你們開學第一周的周末就出去旅游啊？”
“不是旅游。”陸染道，“去看ELMI錄節目。”
馮樂云“嘖”了一聲，豎起一個大拇指：“有錢真好。”
“不是買的，是別人送的票。”陸染一邊收拾一邊解釋道。
“哇。”馮樂云道，“那更牛逼了。雖然我不追星，但是我覺得我能對你們的快樂感同身受。”
陸染嘿嘿一笑，正要和馮樂云接著聊，被等在一旁的喬夜以一頓毆打教育了一番，最后乖乖地去整理好了行李。
*
飛機緩緩地被推出了停機位，陸染把自己的證件收好，湊到喬夜的耳邊，輕聲問道：“他們今天會到嗎？”
喬夜聳聳肩：“不知道。我又不去買航班號。”
陸染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不是有顧嶼的微信嗎？”
“那我也不能什么都盯著他問啊！”喬夜道。
“你說的有道理。”陸染縮回身子，沒過一會兒又湊了過來，問道，“顧嶼知道你會去看這次錄制嗎？”
“知道。”喬夜道，“上次去他家的時候他還說要給我票呢。”
“我靠？你什么時候去的他家？”陸染震驚得聲音都拐彎兒了。
喬夜連忙捂住了嘴，看了看周圍，示意陸染輕一點兒。
陸染把聲音壓回了剛剛的音量，但是絲毫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喬夜。
她叉著腰，道：“好啊，你居然瞞著我和我男朋友見面！”
“夠了啊！”喬夜道，“有本事你把男朋友三個字當著顧嶼的面說一遍。”
陸染沉默片刻，似乎是真的在想象那樣的場景，最后臉都紅透了，放棄掙扎道：“我認輸了，我還沒法做到那么的不要臉。”
喬夜見陸染的注意力已經被轉移了，便道：“我困了，你要不要也睡一會兒，得飛兩個小時呢。”
“啊，你屎多多。”陸染道。
旁邊的坐著的一個阿姨防備地看了她們兩個一眼，默默地往遠離她們的方向挪了挪。
喬夜敲了一下陸染的頭：“在外面別隨便說網絡用語。”
陸染委屈巴巴地捂了捂腦袋，枕著她的小U型枕打算睡覺了。
沒安靜幾分鐘，她又想到了什么，轉過身問道：“你老去他家嗎？”
“怎么可能啊！”喬夜眼睛都已經閉上了，雖然說她說自己困只是為了把陸染也騙去睡覺，但這時候還是裝出了一副睜不開眼的樣子，“雖然他在休假，但也不是閑得發慌能整天找我玩的好嗎？”
“我靠？你還知道他在休假？”陸染道。
喬夜眼睛睜大了一瞬，在心里暗罵了一聲今天總是說漏嘴的自己。
“好你個喬夜，居然什么都瞞著我！”陸染道，“你失去我了！”
喬夜咬咬唇，微微皺著眉頭，略有些為難地道：“真的嗎？顧嶼說以后想要什么門票讓我直接問他要，既然我都失去你了，那你的那份我就不拿了？”
側過身子背對著喬夜的陸染聞言，轉身的速度宛如一個被抽動的陀螺。
她握住喬夜的手：“夜夜！我親愛的夜夜！我永遠敬愛的夜夜！”
旁邊的阿姨脖子縮得都擠出雙下巴了，瞇著眼睛皺著臉上下打量她們。
喬夜連忙笑臉相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解釋道：“是我是我，我小名叫夜夜，她不是在叫我爺爺。”
*
飛機降落的時候剛好是太陽落山的時刻，橙紅色的太陽沉甸甸地掛在天地相接處，像是不小心被戳破了一個洞的蛋黃，把半片天空都染上了顏色。
喬夜在司機的幫助下把行李在后備箱里放好，坐在了車上之后才打開手機查看積壓的消息。
因為微信有各種各樣的群緣故，為了看消息更方便一點，喬夜把幾個比較重要的聯系人的會話框都置頂了，其中就包括顧嶼的。
打開微信，第一眼就能看到顧嶼的會話框旁邊有一個紅點。
喬夜無視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消息，徑直了打開顧嶼發的那條。
顧嶼：「你們到了嗎？」
陸染就坐在喬夜旁邊，喬夜也沒遮掩，直接拿著手機打字，回道：「剛下飛機。」
顧嶼：「嗯，我們快要起飛了。」
喬夜：「那祝你們平安。飛機上休息一會兒吧，明天還要錄制。」
顧嶼：「好。你們晚上要出去玩嗎？」
喬夜：「不啊，我們就打算在酒店看看劇，陸染要開始看第五遍《浮風聞柳》了。」
顧嶼：「看這么多遍干嘛？別看了，晚上出來。」
喬夜盯著最后那個命令的語氣看了半天，想了想還是不跟這個幼稚鬼計較，只是回道：「出去干嘛？你找我玩啊？」
顧嶼：「對啊。明天才錄節目，今天晚上又沒事，不能玩玩嗎？」
喬夜：「你不怕被粉絲逮到啊？」
顧嶼：「這種短時間的行程不太容易被私生扒到酒店，我還是有本事出來的。」
喬夜：「那我一會兒跟陸染說一聲。你酒店在哪兒啊，我看看我們的酒店隔多遠，附近有什么好玩的。」
顧嶼發了一個酒店的地址過來，又接著問道：「你要把陸染也帶出來嗎？」
喬夜連發了三個問號過去，問道：「難道把她一個人丟在酒店嗎？」
顧嶼那邊有一會兒沒回，估計他心里真的就是這么想的。
喬夜猛戳鍵盤：「拜托，她是你的鐵粉誒，你居然就這樣對待她。」
顧嶼：「我錯了。」
喬夜：「知錯就好，我代替她原諒你了。誒你不是快起飛了嗎？怎么還在這兒跟我聊天？」
顧嶼：「是快起飛了，現在準備關機了。」
喬夜：「關吧關吧，等你到了再說。」
喬夜關掉微信，把剛剛復制的地址粘貼到地圖里，一邊查著他們兩個酒店的距離，一邊對陸染說道：“計劃有變。”
陸染一直在微博上刷顧嶼的機場出發圖，聞言漫不經心地問道：“我們有計劃嗎？”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喬夜道。
陸染從手機上抬起頭，疑惑地看了一眼喬夜。
“你出門的時候帶帽子口罩了嗎？”喬夜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