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隨心一個人去訓(xùn)室找?guī)煾?
伯賞靜坐在內(nèi)室,察覺到隨心過來
“隨心,來”
隨心在他對面靜坐,時不時的睜開眼睛看看師父
“你可知我為何給你取隨心。”
“隨心不知”
“萬事隨心,心本是源,記住:心正,萬物正,下山去吧。”
隨心起身磕了三個響頭,
“謝師父”
從訓(xùn)室出來,他徑直去了廚房
“師叔,我來幫你”
歸兮辭愣了一下,把柴遞給隨心,“你師祖是元潤天尊,生性逍遙自在,我們這一支沒有多少子弟,但萬不可給師門抹黑。”
隨心,抬起頭看這他,驚訝于他怎么知道要離開的事情,笑著應(yīng)聲“嗯”又低頭燒火。
“一直向東走,看到憐悲林就到了山腳下。”
“謝謝師叔。”
“臭小子,你是不是又把灶塞滿了柴!咳咳,咳,快出去,廚房不適合你!”
被趕出廚房的隨心看到大榕樹上熟悉的背影。
“師姐”隨心一躍而上坐到師姐身旁
“師弟進步很快”歸藍顏轉(zhuǎn)頭看向隨心,“師姐下山后你要多多修煉,照顧好自己。”
“好”隨心答了一聲
“隨心,師姐回來的時候給你帶好吃的,你沒吃過的!”
“師姐,我還有一個名字:塵容”
“你想起來了!還想起來什么?家在哪里,有沒有家人?”歸藍顏欣喜的詢問
“我叫塵容,住在東游,有一父一兄。”隨心逃避的避開與師姐對視。
“塵容,好名字,花容月貌!真真是個襯得上你的名字。”
隨心笑了笑,看著遠方。
第二天清早,歸藍顏收拾好行囊迫不及待的準(zhǔn)備出發(fā)。
“給,給我省著點喝”歸兮辭遞給藍顏一瓶明月酌。
“謝謝爹!青兒乖乖聽師父的話,師姐回來給你帶好吃的。”歸藍顏說完瞧瞧后面
“伯悅和隨心呢?”
“伯悅師兄在訓(xùn)室里生氣!”百里青小聲告訴藍顏。
“隨心已經(jīng)下山了。”歸兮辭說
“什么!”兩臉震驚,不,是三臉震驚,剛走出來的伯悅也聽到了,他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隨心,想家了,回家去了。”
“那這山上豈不是就我和師兄兩個人了!”
“爹,師弟什么時候走的?”
“這我不知!”
“我先走了。”歸藍顏急匆匆趕路追趕師弟。
回到房間的伯悅拿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裹,發(fā)現(xiàn)床上竟多了一個小盒子,他打開:補氣丹,
“小子,真是不識抬舉!”
他掩門觀察外面的動靜,師父和師弟在樓下,從窗戶走比較安全。他悄悄打開窗三步一躍往東去了。
此時的隨心,不,應(yīng)該叫塵容,背著雷厲槍,帶著草帽,悠哉的趕路。
“這片林子真大,怎么還不到山下,我都餓了。”他從懷里拿出一個餅咬了一口。
呼的一陣風(fēng),一個棕黃色的東西把他手里的餅搶走了。
“誰?搶我的餅!”塵容追上去,那棕黃的東西跑的極快,塵容御著雷厲槍緊隨其后,追到一棵大樹前,那東西沒了蹤影。
“又是一棵大樹,我看你有一百歲了吧!有沒有果子吃!”塵容看著大樹自言自語,心里卻在等著那樹開口說話。
他圍著樹轉(zhuǎn)了一圈,沒有動靜,
“也罷,樹大不一定都會說話,還是繼續(xù)趕路吧。”塵容掉頭走了幾步,
“啪嗒”一個東西丟在他身上
“我的餅!”塵容轉(zhuǎn)身“畏畏縮縮,鼠頭鼠腦的,出來吧,我們光明正大的比試比試。”
“啪嗒”又一塊餅打在他身上,一只松鼠出現(xiàn)在樹上
塵容與它對視,松鼠把剩下的餅丟給他,像是嫌棄他的餅不好吃。
塵容撿起來,拍拍塵土,吃了一口,“浪費!”轉(zhuǎn)身準(zhǔn)備繼續(xù)趕路。
那松鼠趴在樹上看這他吃餅,見他走遠飛快的跑到他身上,
塵容身體保持不動,“小松鼠,你下來吧,我要趕路下山。”
松鼠從他身上下來,跳到樹上,對這他叫。
塵容不理,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啪嗒”一個果子丟過來。
他轉(zhuǎn)頭,被下面的場景驚住了。幾十只松鼠齊刷刷的看著他。
“這是要砸死我嗎!”
原來的松鼠跑下來,扯了扯他的褲腳,又望望樹上的伙伴。
“你是想讓我上樹?”
松鼠叫了一聲,似是回應(yīng)。
“好吧,我看看你要做什么?”
塵容一個躍起跳到了樹上,松鼠像是很歡呼雀躍叫了起來。
忽然一陣狂風(fēng)吹來,幾十只松鼠跑的沒了蹤影。
只聽見遠處有野豬奔跑的聲音,塵容朝聲音方向望去,一頭野豬拼命的跑,前面還有一只小兔子跑在前面。
“可憐的兔子,我來救你。”塵容剛要過去救兔子,就看到野豬莫名的被拽到了地下,消失的沒有蹤跡,只留一個土坑。
塵容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他恍然大悟,“原來松鼠是要救我,那是什么怪物?這么可怕!”
“什么聲音!”塵容聽到打斗聲。
他飛到旁邊的樹上
“師姐!”塵容看到師姐和那怪物打斗,手里還抱著一只兔子。
“師姐,快上樹,那怪物不會上樹。”
歸藍顏看到樹上的塵容,一躍到樹上,地下的怪物看沒了獵物,轉(zhuǎn)向其他方向走開了。
塵容看著那怪物離去,看向師姐
“師姐,你沒事吧”
“沒事,你沒事吧!”
塵容摸著小兔子,“沒事,沒事,師姐最善良了。”
“那是何物?”
“不知!”塵容先是疑惑回答,后又欣喜抬頭“我知道誰知!”
“誰?”
“他”塵容扒開衣襟,露出胸口的鳳凰圖騰,“牛角,牛角,別睡了,醒醒!”
“干嘛呀!人家正睡的香!”
“剛才那怪物是什么?”
“長什么樣子?”
“沒看清,是一條大蟲子,能遁地。”
“嘴巴一條縫,張起來的時候身體分成兩半,無牙,頭上有四個紅眼睛。”歸藍顏補充到。
“像,像是食潰”
“食潰是什么東西?”塵容反問
“食潰是地下的蟲子,喜歡吃死了的尸體,只有極度饑餓的時候才吃活物。一般是夜間活動,現(xiàn)在出來進食,估計是餓的不輕。”
有一陣響動,“你看,哪里,它在哪里。”塵容指著給牛角看。
“這家伙怎么長這么大?難道是吃了人!”牛角說著思索起來。
“是吧,很大,怎么除掉它?”
“石頭,給它吃石頭就會死了,或者不讓它進到土里,長時間暴露在表面會缺水而死的。”牛角看了看兩位,打了個哈欠“我去睡覺了,晚安。”
安靜了幾秒
“他是你的神獸嗎?”師姐問
“不是,他是我的朋友,暫時住在我這兒。”
“他叫牛角?”
“嗯,不是我起的,他自己起的。”塵容連忙擺手解釋這個俗氣的名字和自己無關(guān)。
“你為什么突然就走了?”
“不舍的和師姐說我要下山!”塵容眼圈泛紅,“自小哥哥陪我長大,長這么大從未離開過家門,印象里最開心的就是和哥哥父親在一起。這段時間和師父師叔師兄還有師姐一起很開心,和在家里是不一樣的開心,等我侍奉完父親就回南愚山修煉。”
歸藍顏看著塵容“傻師弟,我們同門有什么不可說的。”
“師姐,我發(fā)誓不再騙你了。”
歸藍顏笑笑不語
“師姐你看,它又來了?”
四個紅色眼睛在夜色中來回移動。
“明日,我們想辦法把它引出來。”
第二日清早,塵容被一棵果子砸醒。
“小松鼠,昨天謝謝你!”塵容把果子遞給師姐。
松鼠離開后拿了一個果子跳到塵容身上,遞給他。
“好聰明的松鼠。”塵容摸著它
一會兒松鼠從塵容懷里掙脫跳到另一棵樹上,回頭望著塵容。
“你是想讓我跟你去嗎?”
松鼠接著往一個方向跳。塵容和歸藍顏跟著過去。
“你還跳的挺快,差點追不上你!”塵容把松鼠抱在懷里。
“師弟,你看”
一片片的沙土地,寸草不生。
“好啊,把你能的,太聰明了你。”塵容笑著舉著松鼠。
“師姐,我們把那怪蟲引進這個沙地,它必死無疑。”
“嗯”師姐嗯的應(yīng)了一聲
“我來引它”
“不行!”歸藍顏脫口而出,又平復(fù)心情看著塵容“我來,說了我來護你。”
“師姐!師姐!師姐!”塵容撒嬌似的在她耳旁念。
“說了不行”歸藍顏語氣堅定。
傍晚,歸藍顏故意在附近新出動靜,饑餓的食潰迅速趕來,只看見四只紅眼睛穿梭在草叢里,
“師姐小心它過來了!”
歸藍顏警惕著紅眼睛,適時的快速趕幾步,引導(dǎo)怪蟲朝沙土地的方向。
塵容緊隨其后,在樹上觀察它的動向。
歸藍顏來到沙地,無論怎么引誘食潰,它就是猶豫不前。
“師姐,它不動了。”塵容思索:它難道知道哪里是沙土地,怎么辦怎么辦?
“用血嘍,聞到食物的味道它自然控制不住,好困啊!”牛角說了一句又睡了過去。
眼看著食潰想想后退,塵容割傷了手掌,跳了下去。“來吧!這有你喜歡的食物。”
那怪蟲聞到血腥味,不顧一切的沖著塵容過去,塵容閃躲,那蟲撲了個空栽到了沙坑里,來回翻滾折騰,想要逃跑。
“師姐,火”
沙坑附近一圈烈火燃起來,那怪蟲更加痛苦。
歸藍顏走過來生氣“師弟,你。。。我給你包扎一下。”
塵容傻笑“謝謝師姐!”
“師姐小心!”
一個身影跳出來,
“師兄!”
“伯悅?”
伯悅盯著食潰,“我來!”上去一劍了卻了它的性命。
“好惡心哦!”塵容緊皺著眉頭。
“別看!”歸藍顏用手把塵容臉轉(zhuǎn)向另一邊。
歸藍顏把塵容的手包扎好,轉(zhuǎn)頭就問伯悅,“師父不讓你下山的,你難道。。”
“我偷跑出來的!”伯悅執(zhí)拗道
“勇氣可嘉!”歸藍顏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警惕的看著前方樹影婆娑草木皆動。
果不其然,一個黑影從他們面前竄過去,很快的那種!
伯悅和歸藍顏齊喊
“青兒”
對,他們對哪個身影再熟悉不過。
黑影返回,直立立的站在他們面前
“師兄,師姐,小師弟,我好怕啊!”
他們走上前安慰
“不怕,不怕,好了不怕!”
塵容把百里青頭發(fā)上的草一根一根揪下來。
“師兄,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