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水月洞天之鏡花水月
- 微雨瀟瀟兮
- 2166字
- 2019-09-29 18:48:18
童心的功夫高過童戰(zhàn)許多,且一直出手決絕,青衣人雖逃再前,不過一里地就被童心從背后撤掉了蒙面的黑巾。
青衣人吃了一驚不再避讓旋身出刀,刀光凌厲。趁著童心空翻讓過,青衣人接住了黑巾重新覆上:“我不跟你打,住手!”
童心聽了這話不以為意,朝他踢出一腳,青衣人并未料到對手如此好戰(zhàn)手中的刀被踢偏了兩寸。
他本就中了童戰(zhàn)十成力的一拳,又想不到面前的少年功夫更是了得,根本來不及出招,生生挨了童心另一腳。
青衣人見少年還是沒有住手的意思,慌忙間觸動袖口機關(guān),一支短箭朝著童心門面射去。
他側(cè)身險險閃過,青衣人的刀已近身前,童心心中暗朝:還真是一招鮮吃遍天!
又過了幾招,青衣人都不得傷他半分,反倒是自己狼狽不堪的避著少年的招式。
“哼!”?童心冷哼一聲,又踢出一腳,這一次青衣人再無招架之力,倒退了好幾步。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一條巨大的黑影阻斷了童心的攻勢,隔在兩人之間。
青衣人見少年被阻,便轉(zhuǎn)身跳進了一旁的湖泊中。
童心見是巨蟒并未出手,只是追了兩步,見水紋逐漸蕩開,他不解的問道:“你為什么阻止我抓他回去?”
巨蟒似乎有些內(nèi)疚的附低了身子,立起半截身子望著童心“嘶嘶”吐著信子。
“七星門?”?童心摸了摸巨蟒的頭,表示自己并沒有怪它的意思解釋道:“我沒有要殺他,我只是想抓住他,問他為什么偷襲我二哥。”
“阿寶,你們?yōu)槭裁匆獡寠Z靈境?靈境如今是不是在你們手中?”
聽到童心的話,阿寶似乎有些懼怕什么東西一般擺過尾巴,也一同逃入水中。
巨大的黑影很快消失在水里,童心思索半刻,只得返身折了回去。
“哎呀,童戰(zhàn)你的傷口好像和豆豆的一樣啊!”?
老遠就聽到了隱修一驚一乍的聲音,童心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隱修,你真看清楚了?”
“不會有錯的,這傷口除了深度不一樣,大小刀口都應(yīng)該是同一把刀。”隱修自顧自的回答了,才聽出是童心。看童心瘟頭公雞一樣,他滿臉的狐疑的癟了癟嘴。
“童心。”?見童心回來童博迎了過去:“人呢?”
“跑了。”??童心有些喪氣的靠在馬車上,拍了拍車架:“巨蟒救了他。”
“巨蟒?”?童博略帶思索,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脫口而出:“血蟒?”
看到童博的表情,豆豆心中一喜,忙將手中的紗布塞給隱修走到了童博身邊。
“不是血蟒,是我之前說的被訓馭的靈物。它告訴我,因為那個青衣人是七星門的人,所以不能殺。”?
“噢!”童博點了點頭,想起剛剛隱修的說的話道:“那就是說,這個女孩還有偷襲我們的青衣人都是七星門的?”
“童大哥,七星門是不是就是三年前被仇家滅門的那個?”?
“大概是吧!”?童博蹙著眉搖了搖頭,仿佛有些不舒服的樣子。
“童大哥,你怎么了?”?豆豆看出了他的異常,扶住了他的手臂一臉關(guān)切。
“豆豆,我沒事,只是剛剛……我好像想起了什么,再想?yún)s又不記得了,有些頭疼。”?童博握緊了豆豆的手,沖她笑了笑。
“我說你這個臭小子啊,你有藥你不拿出來用?我這現(xiàn)找的草藥哪里比得上金瘡藥啊!”?
隱修的話吸引了幾個人的注意。
童戰(zhàn)才想起了手中的瓷瓶,回過神茫然的看著隱修。
隱修沖他翻了個白眼從他手中扣走了瓷瓶,指著瓶子上的字氣鼓鼓的道:“你不懂藥理也該識字吧?你看看,金瘡藥三個字你不會不認得吧?”
隱修說著將瓷瓶里的藥倒在了童戰(zhàn)的傷口上,傷口傳來的痛感讓他倒吸了一口氣,并沒有和隱修說話。
豆豆只好又從隱修手里拿過紗布挑了挑眉:“我來吧,等下你又弄疼他了。”
“多謝!”?童戰(zhàn)向豆豆點頭致謝,目光卻依舊有幾份渙散。
“應(yīng)該的嘛!”?豆豆也笑了笑。
趕了一天的路,總算到了龍澤山莊,一行人傷的傷忙的忙早累透了。只討論了一會兒七星門在江湖的瑣碎傳說便各自回房了。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月越是圓就越讓人惆悵。樹影映窗,搖曳不止,童戰(zhàn)躺在床上看著窗口半天,想起初次和天雪見面不由得笑了起來。
許是燭火晃眼,天雪的臉柔在了記憶中,童戰(zhàn)翻起身來出了門。
略帶寒涼的風吹在臉上,很容易讓人清醒,童戰(zhàn)坐在瓦頂良久,任憑過去的記憶逐漸清晰又逐漸淡去,握不住更忘不掉。
“童戰(zhàn)。”?童博的聲音讓他微微一顫,童戰(zhàn)回過頭看到院子里童博正抬頭看他。
衣袂翻飛,童博溫潤一笑也躍上瓦頂和他坐在了一起,他看著月亮嘆了一口氣:“今年中秋,難得我們?nèi)值芏颊迷谝黄穑 ?
“大哥。”童戰(zhàn)也笑了笑:“八年前,我們幾個第一次到這兒,那時候總覺得外面的月亮沒有水月洞天的圓。沒想到,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
“童戰(zhàn),你是在想天雪?”?
聽到這個深深刻在心里的名字,童戰(zhàn)居然下意識有著害怕。害怕伴隨著這個名字的過往,也害怕著它的透明,好像輕輕觸碰就會消逝一般。
“是,我很想她。”?童戰(zhàn)坦白了自己的心事:“以往在水月洞天,擔著族長這個身份每天都是處理不完的事,或許還可以暫時忘記。”
童戰(zhàn)苦澀的笑了笑:“可是到了這兒,就好像回到從前一樣,我還是以前的我。”
“不要總是逼自己。”?童博拍了拍他的肩:“你是族長,也是童戰(zhàn),更是我的弟弟。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說出來,老是憋著會憋壞的。”
“大哥!”?童戰(zhàn)的握住他的手終于會心而笑。
“這么好的月色,你們兩個都在這兒怎么不叫上我?”?童心不知幾時站在了一旁,他走近二人將手中的酒壇子往前一送:“有好酒方不辜負月色。”
“說的正是!”?童戰(zhàn)接過了酒喝了一口,童博也接了另一壇開了口。
“有什么事明天再說也不遲。”?童心坐在了童戰(zhàn)身邊。
三人對月而飲,算是暫時放下了過往。就如同還是當初的少年郎,涉世未深懷著赤子之心無憂無慮。
看他們?nèi)瞬辉俑鲬研氖拢苟箍恐有牢康男χ季们臒o聲息的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