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健回來坐在椅子上，臉上沒有絲毫喜悅，“結果怎么樣？”
他勉強地笑了笑，“沒事，一個噩夢而已。”
“如果你真的害怕，最好還是辭掉這份工作。”
“先休息，下午還有工作，別想這么多，說不定嚇人的，誰還沒做過幾個噩夢呢！”徐華看見他眼底的慌張，安慰道。
“也是，我先去吃個飯。”
趁著劉健去的時間，徐華已經吃完了，這會兒準備趴在長椅上躺著。
搬尸的時候，劉健依然魂不守舍，看來那場噩夢對他的影響很大，平常人做噩夢，首先是被嚇醒，然后第二天就好了，很難有這種深刻的記憶。
徐華本身不是個愛說話的人，兩人之間同事而已，所以他僅是默默觀察。
傍晚七點，今天運氣好，工作量不多，沒有加班到深夜。
徐華坐上公交，回首凝視遠方，企圖找到“昨天”出現過的東西。
讓他失望的是，至始至終，那里空無一物。
既然不在了，是不是說明那東西跑到劉健身上去了？
可是它能跟著劉健回家，為什么最后放棄他了？
他們兩人是同事，同一天上班，同一天工作，第一天尾隨他，第二天為什么就換目標了？
徐華覺得里面應該有其他原因，如果像小說里鬼魅懼怕血氣旺盛的生靈，那么一開始不應該找他。
這里面有蹊蹺！
回到家中，打開網絡，有句話說得好，錢不是萬能的，沒錢是萬萬不能的，網絡上大神很多，徐華考慮是不是花點錢調查一下火葬場，各個員工老板，甚至同事劉健的信息。
想到就做，他找私家偵探，一個個私聊，心里價最高六千，一開始肯定是不能給出底價的，所以他先查火葬場其中一人價位，六百試試底，沒人接再提價。
很不幸，經過他多方打聽，一個人要一千，已經是算很低的，其他的開口就是一萬起步。
網名為暗雪的私家偵探告訴他，一千是指容易調查的資料，如果花費超過本身的價格，他們要求加價。
看到這里，他猶豫了，什么東西扯到錢都需要慎重，就算是熟人，除非你真的特別相信他，不然在外打拼的徐華都不會借，經歷過的才知道借錢的都是大爺。
何況陌生人打著旗號，仔細考慮過后，他打算先給一部分，讓他們給出部分資料以表明能力，再給一部分，深入調查過后有滿意的資料，徐華再給應有的價位。
商量好細節，他打過去一筆錢，躺床上睡覺。
第二天回到場子，一見面，劉健就跟他打招呼，徐華回應了一下，見他精氣神挺好的應該是看開了些許，不過這背上還是有點彎。
徐華覺挺無聊地，轉頭問：“你以前是學什么的？”為什么選擇來這工作？
“學文科，大學畢業不順，所以討個工作。”
“現在找一份工作不容易，這的工資高，剛好堵住村子里的嘴。”
他點煙，含糊不清地回應道。
“這樣啊！火葬場的工作實在話各方面都不錯，不過你打算做到幾時？”
“沒什么打算，賺點錢存著，有機會開個店或者投資什么的，家里催婚再考慮辭工。”劉健打開手機，一邊無所謂地回答道。
“今晚要不要吃個飯？”
“我兩也是差不多的打工仔，晚上聊聊天聚一聚怎樣？”
徐華搖搖頭，“沒時間，今天的值班表你看到了，九點半下班，我這回去一趟已經很晚了，吃完飯我怕沒車借我。”
“慌什么，不是能搭車么？”
“兄弟，幫幫忙，我有事想請教。”，“這餐和打車的錢我付，不會耽誤你的事。”劉健突然誠懇地說道。
“好吧，今晚去哪里，先說好不在這附近，怪滲人的！”話都說到這份上，雖說徐華還是能堅定的拒絕，但是以后的工作關系就涼了，抬頭不見低頭見說的就是這種情況，他是個挺宅的人，同事關系才兩三天，不喜歡這種請吃飯的形式主義，關系不是靠吃飯好的，而是在工作中逐步良好，他是這么認為的，請吃飯只是個示好的開端，飯桌文化不適合他。
況且徐華自認是個“普通人”，應該不會對他有什么企圖，衣著既沒有小說中扮豬吃老虎的看似寒酸，實則上萬的打扮。
“到城西去，那里有各種老式的小攤小吃，兄弟我出不起五星級酒店，但是城西的那片你隨便吃。”他笑嘻嘻地回道。
呆在火爐旁，處理完這具自殺的哥們，徐華該下班了。
“走走走！出發。”
搭上公交車，兩人來到城西，隨便找個小檔坐下來。
“老板！兩瓶酒！”
“兩份雞腿飯。”
“兄弟，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酒端上幾口，劉健開始說了，他看得出來，這位同事不喜歡太多前奏。
“剛上班的那天晚上，我本來是好好的搭車回家，哪知道…”
哪知道，那天車上有些不太正常。你走了以后，我尋思著這地方挺詭異，想著打個車快點回家。
這不，我剛上軟件下車，十秒立馬到了，我看這顯示還有五公里，應該需要幾分鐘。
然后我打電話跟司機溝通，他說非常平靜地說他到了，我也沒太在意，就上了車。”
“呃！”他打了個嗝，看見徐華認真在聽，就繼續說下去。
“上了車，我看著前視鏡，很正常的一個人，就是話比較少，和兄弟你差不多，我問他為什么這么快到，是提前在這接人嗎？
你知道做車這一伙，有的人是故意跑到偏僻的地方載人，有時候碰碰運氣也能有不錯的單，市中心那片看你能不能搶單，錢少。
所以打算探探口風，最近不是經常有司機劫財嗎？為了安全嘛！不過，你知道他怎么說嗎！
“哥們！買掛不？”徐華一本正經的想了想說道。
“哈哈哈！”
劉健大笑了一會，酒都噴了一點，“兄弟，沒想到你還會開玩笑！”
咳咳！
“他說：我一直都在這，咋們昨天還見過面呢！”劉健笑完，臉是一變凝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