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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前因與后果

狐一白已經不餓了,餓過勁了。

陽光傾灑而下,狐一白瞇著眼睛曬太陽,炎陽中絲絲縷縷日精滲透入體,填補部分饑餓造成的氣血損耗。

她有些懶洋洋得不想動。

“哎,還是找些吃的吧。”狐一白拍拍屁股,手感極佳之余有些懊惱,“我要是有我這樣的女朋友多好。”

等她下樓,老遠就聽到樓道里女人聲嘶力竭的叫罵,狐一白耳音不差,聽得出女人是刁靜,隱約有張胖大帶著哭音的反駁,伴隨碟碗破碎聲。

狐一白一路小跑到404,這時外面打牌的老人已經全上樓了,圍在404門口,低聲說著里面情況。狐一白仗著自己身材嬌小,從縫隙里鉆過去,氣喘吁吁地扶著門框偷看。

“這娃仔連點禮貌都不懂撒,不愧是勾人雞。”有個老人不滿她這種插隊看熱鬧的行為,出言諷刺。

狐一白沒理會,把一顆心全投入到屋里,里面已經亂成一團,原本井然的房間中各樣物品混亂丟棄在地上。刁靜叉腰站在客廳,張胖大雙手環在胸前,堵在臥室門口。

“你兄弟就是個渣比!”刁靜聲嘶力竭,帶著破音。

“他不是!”

“哦,他不是你兄弟啊。呵呵,早脫苦海,恭喜恭喜。”刁靜冷笑。

“他是我兄弟,你……你就算是嫂子也不能這么說他。”

“嫂子?呵呵,他也配!我這么說怎么了?說真話還怕天打五雷轟?我借給伯白四千塊,欠條還熱著你就當看門狗?我拿他東西怎么了?你豬油進腦子了吧!啊,抱歉抱歉,沒看你體型,你本來就是頭豬,長這么大連女朋友都沒見過,呵呵,真慘。你兄弟可是沒少說你有多慘呢,呵呵……”

刁靜一口氣噴出一大串雷煙火炮,把張胖大堵得啞口無言。

張胖大覺得面前這個二十多的少女有些陌生,樣貌沒變,不久前伯白還夸著她有多好,還跟他亂猜未來兒子的名兒,刁靜那時站在一邊文文靜靜,嘴上帶著笑。

“你怎么變成這樣的?”

張胖大臉上肥肉顫悠悠,依然保持他老爹教育出來的風度,或者說是讀書人的軟弱,連句臟話都說不出。

“累了,天天裝孫子,不自在。”刁靜喘口氣,又叉起腰厲聲道,“滾不滾?不滾我可報警你私闖民宅了!”

刁靜隨手拿起餐桌上的木相框,玻璃下面鑲著張泛黃相片,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她摔在地上,玻璃碎得清脆。

“滾nmlgb!”

張胖大終于憋出一句臟話,說得磕磕絆絆。他一把推倒刁靜,從地上撿起相框。他兄弟視這相框若珍寶。

“呵呵,死肥宅真惡心!天天打游戲,”刁靜瞥了眼門口黑壓壓的眾多老人,底氣十足,“我說你到現在沒女朋友,是不是喜歡男人啊,伯白當初總是夜不歸宿,是不是跟你搞基去了?”

老人們突然很歡樂地討論起來,這是第三個話題了。開始是三角戀,后來是遺產紛爭,現在是張胖大和伯白的愛情故事,張胖大又語塞了。

“我給你賣包子了。”突然有少女嗓音輕靈,含著嬌羞。

張胖大聞聲看過去,正見到狐一白分開老人走進來,手里拎袋包子,許是眾人都注視著她,狐一白臉上帶這些羞紅,走得忸怩。她還是伯白時本身就是一個靦腆宅男,現在靦腆未減倒是臉皮變薄了,情緒全在臉上豐富展開。

少女走來,在場中眾人呆若木雞中把包子塞在張胖大手里,張胖大有點懵。

“你……在說我?”

狐一白看他呆愣樣子忽想到從前與他講題時,笑得嫣然。

“當然啦,不是你還是誰?”她又添了句,“你又裝糊涂。”

“不可能!那種死肥宅怎么能……”刁靜楠楠自語,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是啊,這個舉手投足間清純夾雜嫵媚的小美女怎么能找個死肥宅,除非……

“我說你這小婊砸是不是貪他家錢才勾引他啊!”

刁靜上去就是一記耳光,不過在狐一白眼中慢如龜速,她側了半步便閃過去,左手牽住刁靜手腕,惡狠狠地向前一拉,直接讓穿著高跟鞋的刁靜失去平衡。

狐一白看著刁靜踉蹌跌倒時腳踝扭曲出的銳角,幸災樂禍。

“打人啦!小婊砸打人啦!”刁靜大聲哭喊,老人們又開始議論起來,頗為同情刁靜。

“我局子有人,”狐一白站在張胖大身邊,抓住他肥壯胳膊,表情冰冷平靜,“而且我正在錄音。”她又添一句曾經很流行的話,“你現在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每句話將成為呈堂證供。”

兩個女人(?)相互對視,隱隱有火花夾雜在視線中央,持續兩分鐘刁靜終于忍不住。

“你給我等著!”刁靜起身,撂下一句狠話,一瘸一拐地轉頭走了。

狐一白把門用力摔上,留下門外興致盎然的老人邊討論邊下樓。

“謝……謝謝。”

“不謝,”狐一白隨意坐在床邊,轉頭看著張胖大,“照片還好嗎?”

張胖大從兜里掏出相框,手不小心擦在玻璃邊緣,瞬間劃出道細長口子。

狐一白接過來,把上面碎玻璃擦下去。

“你沒事吧?”

“還……還好!”張胖大手忙腳亂。用床頭紙巾胡亂按在傷口。

“怎么,美女恐懼癥還沒好?”

“你……你怎么知道!”

“喂,能不能不要磕巴了!”狐一白嗔了一句,唇抿起來。

“好。”張胖大臉上一紅,低下頭,不敢看狐一白。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誰都不知該怎樣開口,都等著對方挑起話頭。

張胖大偷眼看著少女側顏,這時少女正呆呆的注視前方,臉龐白皙,細眉彎彎,失神的樣子反而生出幾分不諳世俗的清純,帶著份含蓄典雅古韻,簡直是畫中走下的美人兒,手上的包子攥著,忘了咬下去。

“包子冷了,”最終還是狐一白先開了口,“再不吃就不好吃了。”

“哦,好。”

張胖大從里面拿出一個包子,兩口吞了下去,又拿起一個,張嘴咬上,卻看到那個少女正專注地看著他吃,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把手里的包子遞過去,過程中依然不敢抬頭,視線在少女胸脯以下。

“你也吃一個吧,喏,很好吃的。”

狐一白看著面前這只肥手上一個還帶著牙印的包子,有些好笑,原來張胖大跟自己簡直一條褲子的兄弟,不說吃飯飲水,包宿時同床共枕也不是沒有的事,如今自己變成妹子了,這小子簡直變得比妹子還妹子。

嗯,一只嬌羞的胖子。

想到這里,狐一白嘴角不由劃出一道弧線,打趣道:“你就要我吃這個嗎?”

張胖大這才反應過來,手足無措中鬧了個大紅臉,連將包子塞在嘴里,又從袋子中拿出個嶄新的。

“謝謝啦,我剛吃過,不餓。”

事實上狐一白已經餓得快要QAQ了。

張胖大手縮回去,繼續一聲不吭地吃包子。

“對了,我叫狐一白,是……伯白的遠房侄女。”

狐一白伸手,手指纖白如冬筍,做了個握手的手勢,在張胖大眼前晃了晃。張胖大呆愣一下,雙手用力在自己衣服上擦去油漬,伸出左手,忽覺得不對,轉為右手與狐一白握在一起。

張胖大觸手微涼,只覺握住的小手柔弱無骨,讓他忍不住捏了一下,不得不說手感自是極佳

被“輕薄”了的少女細眉微蹙,也不知怎么做的,一扭便從中抽出來。張胖大更是不好意思,飛快拿起一個包子就吃起來,但味同嚼蠟,滿顆心全在剛才握手的感覺上。

青春期的小處男啊,其實就是這樣,美女蜻蜓點水,他心里就會濁浪排空。

狐一白開始敘述些伯白與他侄女的經歷,大多是真的,只是把主角換成他侄女,配角換成他。

張胖大又想起伯白,開始哭。狐一白有些心疼,將紙巾一張張遞給張胖大。

伯白的確有一個遠房侄女,以前經常跟張胖大打趣,要把他侄女介紹給張胖大做女朋友,這樣張胖大自然得管他叫一聲叔叔。不過可惜,張胖大死活不同意,這件事沒少被伯白拿來當笑料。

狐一白整理一下思緒說:“我這次回來是要收拾下小叔的東西帶回去。”

“哦。”

“刁靜來干什么?”

“不知道,我被她從床上叫起來的,”張胖大忽然一拍腦門,“對了,她在床頭鏡子上貼了張符,就跟英叔貼僵尸那樣的黃紙,上個面還畫著紅線。”

狐一白剛才還沒注意,現在觀察屋子,不光衣柜鏡子上有黃符,連帶著門口墻上都粘著幾張。

狐一白心頭突然生出幾分燥氣,抬手就欲把衣柜鏡子上黃符撕下來。

“嘶!呀!”

她一聲吃痛的嬌呼,瞧眼手指,連把手收在袖子里,背在身后。

“怎么了?”

“沒什么,被根木刺刺到,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

張胖大不知道,狐一白觸及黃符的兩根手指指尖已被燙出二三水泡,正被指肚按壓水泡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飛快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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