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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打生樁

  • 我的玄門生涯
  • 雒陽
  • 3026字
  • 2020-11-18 18:13:05

還是在寧江邊,

還是在溫新立母親祭祀溫新立的地方,

孫思遠跪在地上,腦袋頂著地面。

似乎是和范瞎子一模一樣的死法,但實際上孫思死的遠比范瞎子要慘的多。、

經(jīng)過法醫(yī)檢驗,范瞎子是因為腎上腺素分泌過多,導致心律失常,最終死亡的。

簡單點說,范瞎子就是被嚇死的。

可是孫思遠卻無安全不同,不用法醫(yī)檢驗,就能知道他的死因。

孫思遠是磕頭,活活磕死的。

他的額頭已經(jīng)完全凹了進去,身子下面,腦漿混合著鮮血,白的紅的一大片,光看看就滲人。

我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現(xiàn)場依舊有很多看熱鬧的人。

這些看熱鬧的人里,還有一個我們的熟人,不是那個之前的那個老太太,而是王安和、王大老板。

接連兩個人,在寧江大橋附近,離奇死亡,把N市人對寧江大橋的恐懼又給喚醒了。

各種謠言重新開始在N市橫行。

孫思遠的死亡,更是給了N市領導們一個重擊。

他們現(xiàn)在對“院士”,已經(jīng)完全沒了任何想法,只想快點把寧江大橋的怪事,給平息下去。

王安和、王老板,這個來現(xiàn)場看“熱鬧”的舉動,無疑是送羊入虎口。

他不出意外地被帶回了警局。

警局里,楊聰他們隊長問他,昨天,他和孫思遠說了些什么?

王大老板雖然已經(jīng)知道范瞎子和孫思遠死了,下一個死的更有可能就是他自己,但還是沒有說實話。

無論警察怎么問他,他都說,孫思遠找他,是為了了解一些關于寧江大橋怪事的細節(jié)。

就在警察們也感到無奈的時候,楊聰他們隊長的手機響了。

接通電話,沒一會兒,楊聰他們隊長的臉色就變了。

掛了電話,他把手機隨意往桌子上一扔,對王安和說道:

“王老板,告訴你一個消息。

昨天晚上,估計就在孫思遠剛死沒多久,

他太太、他兒子、他兒媳,還有他七歲的孫子,在S市他們自己家公寓的樓頂上,挨個排隊跳樓自殺了。

據(jù)我們所知,你王老板也有個女兒吧,今年正好十八歲。

聽說,學習成績還不錯,努力一下,完全可以考進QH大學,或者BJ大學;人也蠻漂亮的,學校里,有很多男孩子都在偷偷喜歡她。

王老板,你不為你自己想想,也該為你女兒想想吧。”

“我……我……我真的沒什么好說了。”

王安和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沒說。

不過,王安和的猶豫,還是表明了,楊聰他們隊長的話,已經(jīng)說到了他的心里,只要在添一把火,應該就能突破他的心理防線了。

楊聰他們隊長,沖著楊聰使了個眼色。

楊聰會意,偷偷離開了審訊室。

沒一會兒,一個女警察拿著一個藍色的文件夾,走了進來。

把這個文件夾交給楊聰他們隊長之后,她就立刻出去了。

女警剛離開,王安和的手機就響了。

王安和接通。

“王青青家長嗎?我是她的班主任。王青青同學,在早自習結束之后,就失蹤了,我們已經(jīng)找了她一個多小時了,請你快來學……”

不等電話那頭說話,王安和就把電話給掛了。

他沖著楊聰他們隊長,喊道:“騙人!這是你們警察騙人的!”

“騙人?我們警察有必要騙你嗎?王老板。”

說著,楊聰他們隊長,從剛剛女警察交給他的文件里,拿出一張A4紙,拍到了桌子上。

我偷偷瞄了一眼,好像是一份報案記錄。

楊聰他們隊長,敲著這份報案記錄,說道:

“王老板,你再看看這個吧。

就在不久前,慶祥小區(qū),一位單身女性戶主報案,她剛滿五歲的兒子失蹤了。

王老板,這個不會也是我們騙你的吧?

王老板,我勸你再好好想想。

你兒子、女兒的命,可都在你手上了啊。”

“我……我……說。”

王安和終于還是交代了。

“我記得,那是零四年吧。

我聽說市里要建寧江大橋,就托關系,拿到了這個工程。

工程一開始蠻順利的,直到要澆筑大橋的橋墩。

澆筑工作剛開始準備,就有一個工人因為操作失誤,從腳手架上,掉了下來。

好在那時候腳手架還沒有搭的很高,工人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但是,因為腦袋著地,工人的腦子里,被撞出了一團血塊。

這團血塊正好壓迫到了他的視覺神經(jīng),這個工人就瞎了。

沒錯,和你們想的一樣,這個人就是范師傅。

當時,我還不知道范師傅懂那些東西,只把他當成了普通的工人。

我這個人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心也不黑。

只要是因為給我干活受傷的,我不敢說百分之百負責,但或多或少還是會負些責任的。

我去醫(yī)院,看范師傅。

我問他,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磕軒偷模乙欢◣汀?

范師傅卻搖搖頭,說不用了,他沒要求,只要我把他這幾個月的工錢結清了就好。

我當時也沒太在意,只覺得這個范師傅蠻有意思的。

以往,我手下不是沒有工人受過傷。

以往這些受傷的工人,最低的要求,也是讓我把他們的醫(yī)藥費,給承擔了。有些更是會獅子大開口,斷條胳膊,就想讓我給他們賠個百八十萬的。

我再和范師傅聊了幾句,就走了。

走的時候,我給范師傅留了十萬塊錢。

我原本以為事情就這么過去了。

沒想到,一個多月以后,范師傅才出院就來找我了。

當時,我以為是范師傅改變主意了,來找我要錢了。

寧江大橋工程,當時,市里的領導也是很關心的。

我怕在工地上吵起來,影響不好,就帶著范師傅找了一家飯店,開了個包間,邊吃邊聊。

上菜之后,我知道范師傅眼睛瞎了,就挨個給他介紹,哪個菜在什么地方。

沒想到,我才介紹了兩三個菜,范師傅就說不用了,他看的見。

一開始,我以為這是范師傅好強,不愿意承認自己已經(jīng)瞎了,但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范師傅好像是真的看的見,他的筷子伸出去,連花生米都能很準確地夾住。

我看的嘖嘖稱奇。

吃完飯,我問范師傅,是不是有事需要我?guī)兔Γ?

范師傅卻搖搖頭,說不是。

他說,他是看我心地不錯,特意來指點我?guī)拙洹?

我愣了一會兒,沒想明白,就問他,這是什么意思?

他說,我們建造寧江大橋,已經(jīng)得罪了寧江的河神。

他從腳手架上掉下去,不是他操作失誤,而是河神在害他。

好在他有菩薩庇護,不然,要是換了另一個人,恐怕就沒命了。

當時,我對這種神神鬼鬼的東西,還不怎么相信,就把范師傅當成了騙子。

聽他不是來要錢的,我就找了個借口,走了。

后來,寧江大橋的建造很順利,我也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可是,當寧江大橋建成之后,怪事迭出,最后更是一下子,死了三十個人。

死了這么多人之后,孫思遠和我的日子都不好過。

孫思遠,原本十拿九穩(wěn)的院士頭銜,沒了,每天開著車,在寧江大橋上來來回回,就是為了能夠讓大家不要害怕,把車開上寧江大橋,可是就是沒人敢上寧江大橋。

我則被市里以工程質量有問題為由,扣住了尾款,收不到錢,眼看著公司,隨時有可能倒閉。

于是,我就想起了范師傅當初的話。

我找到了孫思遠,問他要不要試試。

孫思遠原本好像是不信這些的,但誰讓我倆當時都沒辦法了呢,只能抱著瞎貓去撞死耗子的心態(tài),去找范師傅。

我們問他,怎么才能解決寧江大橋的怪事。

范師傅很神秘地吐出了三個字:打生樁。

我們問他,什么是打生樁?

范師傅說,打生樁就是找一個活人,把他弄死,然后用他的魂魄,鎮(zhèn)壓住寧江的河神。

我和孫思遠一聽要殺人,立刻就不同意了,趕緊問范師傅,還有沒有其它的辦法。

范師傅卻搖搖頭說,沒有了。

我和孫思遠就這么離開了范師傅家。

我也絕望了,開始想辦法,怎么把公司倒閉后的損失減到最小。

又過了幾天。

那天,我記得清清楚楚,正好是孫思遠在寧江大橋上,來來回回開車的第二十天。

孫思遠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提議我們再去找一趟范師傅。

我問他,這是什么意思?

他冷冷地說,沒什么意思,就是他已經(jīng)想好了,要打生樁。

我說,打生樁那可是要殺人的啊!

孫思遠咬牙切齒地說,殺人就殺人!

他孫思遠造了一輩子橋,不能留下寧江大橋這個笑話。

他孫思遠造的橋,竟然造好了,沒人敢上去!

這他【媽】的不就是個笑話嗎!

我當時似乎也是受了孫思遠的感染,我立刻想到自己的公司,我辛辛苦苦十幾年,公司才有了一點樣子。

就這么讓它倒閉了?

只要公司能夠正常經(jīng)營,不就是殺人嘛!

殺人就殺人!

我和孫思遠再次找到了范師傅。

范師傅告訴我們,其他的事,他都會搞定,我和孫思遠,只要負責殺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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