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布置倒是有點練體班的味道,各種冷兵器整整齊齊的排列著,還有幾個巨大的石墩,可能是用來練力氣的。
“這是什么?”
葉知秋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長椅上,長椅上布滿灰塵,但是模模糊糊能分辨出下面應該有幾個字。
“這就是入門規矩嗎?”
葉知秋顧不得那么多,直接用自己的衣袖把木板上的灰塵擦干凈。
“大象馬戲團”
葉知秋看著木板上的這五個字,呆呆的站在原地腦袋嗡嗡作響。
“這尼瑪竟然是馬戲團的訓練中心!”
葉知秋忍不住大罵一聲,真的感覺到自己的心態發生了一些變化。
“這以前是馬戲團的地界,但是被師傅給買下來當做我們的練功房。”
劉福榮說完扔給葉知秋一本泛黃的書“這是咱們的修煉功法,沒事的時候多練一練。”
“九師兄,你不是說后院有我們的入門規矩嗎?”
“嗯~你找到了嗎?”
“沒有。”
“那就是沒有規矩唄!”
……
劉福榮說完轉身就走了,留著葉知秋自己一個人在風中凌亂著。
葉知秋翻來劉福榮給自己的書本,首頁寫著幾個大字“葵花寶典”。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葉知秋的心態實在是穩不住了,整個人癱坐在地上,自我安慰道:“小爺我是天選之人,這一切都是磨難。小爺就算不練這個功法,我也能問鼎天下。”
葉知秋就這樣頹廢的躺在地上,靜靜地思考人生。
“師弟,師弟!”
劉福榮甩著一身肥肉朝著葉知秋跑來,因為劇烈的運動臉都憋成豬肝色了。
劉福榮看著癱倒在地,無精打采的葉知秋,臉色難看無比,顫巍巍的問道:“師弟,你不會按照書上面說的給“咔嚓”了吧?”
葉知秋并不想搭理這個死胖子,選擇無視劉福榮的問題,繼續躺在地上放空自己。
可是葉知秋的行為落在劉福榮的眼中,活脫脫一副被閹后的表情。
“我看看,我看看!”
劉福榮焦急的扒開葉知秋的褲子想要往里面看看。
葉知秋被劉福榮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連忙抓緊褲子一腳踹在劉福榮的肚子上。
“你想干什么?”
葉知秋驚恐的看著劉福榮,越是看下去身體就愈發的發冷,感覺眼前這個死胖子的性取向有點問題。
“我沒想干什么?我就想看看。”
劉福榮坐在地上無辜的看著葉知秋,不明白葉知秋為什么反應這么劇烈。
“你看什么?”
“我看看你還有沒有那啥。”
“那啥是啥?”
“就是……”
劉福榮說完指了指自己的褲襠,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葉知秋的臉色一變再變,最終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整個人像老虎似的向劉福榮撲去。
“士可殺不可辱,我撕了你這個死胖子。”
……
“改了沒有?”
“改了。”
“知道錯了沒有?”
“知道了。”
“哪里錯了?”
“沒有尊老愛幼,沒有敬重師長。”
“嗯~~”
劉福榮聽完葉知秋的回答后,得意的喝了一口小茶。
“九師兄,你現在能放我下來了嗎?”
葉知秋此時被五花大綁的掛在后院的歪脖子樹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一看就知道吃了不少苦頭。
“我不就給你拿錯修煉功法了嘛,你有必要非要打師兄嗎?”
“師兄這么可愛,你也下得去手?”
“再說,你的那啥不是也沒出事嘛。”
葉知秋聽到劉福榮又要念經,連忙求饒:“師兄,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念在我是初犯的份上,就放過師弟我這一次吧。”
“好,這一次就算了。這才是我的乖師弟嘛。”
劉福榮笑了笑,手腕一翻一道氣勁把捆著葉知秋的繩子給割斷。
“噗通”
葉知秋從樹上直接摔落在地,疼的葉知秋直咧嘴。
“你身上真臭,去那個水池里洗澡去吧。”
劉福榮嫌棄的扇了扇手,指著不遠處的水池示意葉知秋現在過去洗澡。
葉知秋循著劉福榮手指的方向看去,有一個井口般大小的水池。
水池里面的水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烏黑發亮的,還在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氣。
葉知秋看著這怪異的水池,身體不自覺的后推了幾步。
劉福榮當然看出葉知秋的遲疑,奸笑道:“怎么了?不想進去?又不聽師兄的話了?”
葉知秋怎么聽不出死胖子話中的威脅之意,干笑兩聲“沒有,我就是……”
“給我進去吧!再磨嘰水都涼了。”
劉福榮根本沒有給葉知秋解釋的機會,一腳把葉知秋踢進水池。
“哎呦!”
葉知秋剛落進水池,感覺剛才被劉福榮毆打過的身體突然變得燥熱無比,水池中的水像有意識似的瘋狂地洗刷著葉知秋的身體。
“劉福榮,我可去你大爺的……”
這句話是葉知秋昏迷前說的最后一句話。
劉福榮見葉知秋昏迷過去,再次躺在藤椅上,拿起手中的茶壺輕輕的抿了一口。
“朋友,出來一起喝口茶唄。”
劉福榮等了一會發現沒有人回應自己,把茶壺放在一旁,身體突然化為一道殘影在不遠處的虛空處輕飄飄的打了一掌。
“咚”
劉福榮打的地方出現一陣波動,一個老者從虛空中掉落出來。
此人正是前不久肖忠華派來觀察葉知秋的阿亮。
劉福榮瞇著眼看著阿亮,一字一句的問道:“朋友,你監視我小師弟這件事情,閣下總要給出一個解釋吧。”
“我不是監視,我是保護和觀察,而且我沒有害你師弟的想法。”
阿亮的聲音有些干啞,好像好久都沒有說話似的。
“我知道你沒有歹心,要不然你現在就是一具尸體了。”
劉福榮一改之前的溫和,一股肅殺之氣向阿亮壓去。
阿亮被這股氣勢壓的倒退了幾步,臉色凝重起來。
“早就聽說練武堂師兄弟個個都是人杰,沒想到就連最小的老九都恐怖如此。”
阿亮的語氣很真誠,絲毫沒有恭維的意思。
“多謝前輩夸獎,如今家師不在,師弟又剛入門,他的安全只能我來負責,所以……”
“我知道。”
逐客令都下了,阿亮自然不會厚著臉皮繼續待在這里。
阿亮走后,劉福榮再次躺回藤椅上,看著還在水池中沉睡著的葉知秋,喃喃自語道:“小師弟,你可要多吸收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