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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信仰的來源

阿夢略微一懸空,很快就被臺柱接住,身上純白的能量不再外溢,身體漸漸隨著臺柱一起下沉。

四周形成一個真空地帶,小蛇早就被符文的光芒彈飛不知哪兒去了。

向下看去,下面是看不見底的深,黑黝黝巨大的洞口,阿夢雖然害怕,但走到這一步,不去已經是不行了。

“咔咔咔”

聽上去像是機器齒輪轉動的聲音,臺柱緩慢的往下,速度比垂直的電梯還要慢得多。

這時,四周開始變得黑暗起來,洞穴太深了,還沒出現的朝陽的光線并不能完全照進洞口。

“嘭”

就在阿夢捂住胸口的衣襟,站著一動也不敢動的時候,從頭頂上方一絲火光出現。

螺旋狀般的火光按照順時針的方向,不停的被點亮。

那是燃燒著的油燈,油燈被鑲嵌到石塊的縫隙之間,通過一個銅滑道連接,只要點燃第一盞,第一盞油燈旁邊暗藏的特制的管油就會往下觸碰第二盞直至點燃。

想來這應該是制造者的一個精心設計,為了防止四周過于黑暗而導致下降者看不清路。

有了燈光的照耀,阿夢漸漸就不是那么害怕了,向點燃油燈的墻壁看去,光滑平整,這里好像并沒有被歲月所侵蝕,石塊上面既沒有青苔也沒有被風化產生的脫落裂痕。

“當”

臺柱停止了下沉,看來是到底了,由于慣性,阿夢在臺柱上晃動了幾步,這才站穩了腳跟。

油燈一路點燃,不光是這個深幾百米的洞口,前方弧形的通道內也是如此。

火光幽幽的閃爍著,阿夢甚至還想到了以前在電視上看過的古墓探寶節目,什么機關暗箭,黃金磚石之類。

“過來吧,再往前走不久你就會看到祭壇。”聲音又變得輕松了。

“那個...前面有機關嗎?”阿夢躊躇著腳步。

“什么?什么機關?你怕是有迫害妄想癥吧,人類。”

“我還要靠你來解除封印,我在這通道內設置機關干什么,是想讓你活動筋骨嗎?”聲音無語道。

“哦。”阿夢有些尷尬,但尷尬對阿夢來說就像吃飯一樣,習以為常。

“噠噠噠”

阿夢走在石板上,聲音顯得清脆,的確這里的石塊是經過了特殊處理,依舊堅硬。

往通道看去,通道兩旁是兩尊雕像,四十五度向著通道內,神色狂熱,石壁上也全是簡易的人類圖畫,貌似是歌頌贊揚神明,沒什么實際意義,也就是乞求風調雨順什么的記載,也算是先民對神靈的敬畏。

“你就在這兒?”

阿夢進入了一個百十丈寬闊的房間,房間干干凈凈,除了前方一百米左右的圓形祭壇,祭壇四周有四根小石柱,柱子上有阿夢沒有看到過的青銅器...嗯,還有祭壇中心那一顆“鴕鳥蛋”之外,并沒有其他的建筑了。

“人類,往哪兒看?往這兒,祭壇中心!”祭壇之上,“鴕鳥蛋”動了動。

阿夢循著聲音向祭壇中心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那顆巨大的蛋。

“蛋?!!”

“這蛋是怎么回事?”阿夢摸不著頭腦。

“什么怎么回事?我就被封印在這顆蛋里,這里除了我還能動,你還看到其他會動的嗎?”聲音飄渺,但現在它說的話卻透有一種違和感。

“你...真是神靈?!!”阿夢不相信的說道。

“人類!你這是在懷疑我!要不是我耗費大量能量開了個空間通道,你以為你能過那條河嗎?就算過了,你也找不到!”蛋搖晃的厲害,是據理力爭沒錯。

“真是...可是在夢里你不是老爺爺的形象?”阿夢依稀記得在夢里神靈是白袍白須的模樣存在。

“神靈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它的形體變化不定,人類真是孤陋寡聞。”聲音哼了哼。

“無所不能,還被封印在蛋里?”阿夢的話像箭一樣扎心...不,扎蛋了。

“我那是意外,意外懂不?”蛋憤怒的動了動。

“好了,有什么事待會兒聊,快過來,按我說的幫我解除封印。”聲音高興的說著。

“我,不要!”阿夢偏著頭,十分拒絕。

“你你你,人類,你不講信用!”聲音氣壞了。

“我可沒有不講信用,不然我也不會來了。”

“那你還不快點幫我解除封印。”聲音焦灼的說道。

“我還沒有確定你是不是個好神靈呢,要是你騙我怎么辦?再說了,你那是求人的語氣嗎?就算是神靈,請別人幫助的時候也要虛心好伐?”阿夢雙手抱在胸前,眨了眨眼。

“人類!你要氣死我,啊啊啊!!”蛋猛烈的搖晃。

“那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唔,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哦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信仰其實是什么。”阿夢想了想說道。

“人類,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我頂多再告訴你信仰是什么,至于我的誕生,我的成長,堅決不行!”

“你奶奶難道沒告訴你窺探別人的隱私是不好的行為嗎?”

“要是你再不滿足,大不了不解除封印就是了,反正沒有我的幫助,你也是出不了這片遺跡的。”聲音似乎是有些同歸于盡的想法。

“你...你怎么能這樣!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嘛,干嘛這么當真...不說就不說。”阿夢撅著嘴,似乎也有些害怕聲音真要來個魚死網破。

短暫的沉默之后,還是聲音率先打破了僵局。

“唉,那我告訴你信仰,你就要解除哦。”聲音先妥協道。

“嗯”阿夢好像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信仰,原始意義上是指天地信仰與祖先信仰。”

“萬物本乎天,人本乎祖,天地與祖先是人類、萬物之根本,天地信仰和祖先信仰的產生是源于人類初期對自然界以及祖先的崇拜。”

“人們崇拜龍,便有了對龍的信仰,先民崇拜森林,便有了對森林的信仰,當信仰達到一定的數量,這種類精神的存在就能實質化,從而影響周圍的環境,換句話說,森林接受到了你對它們的信仰,森林就會反饋出屬于森林的力量加持在信仰者的身上。”

“這其實是非常公平的,森林吸收信仰而成長,信仰者接受力量而強大,當然,要產生這種信仰,其實也是非常困難的,這意味著你要一心一意的發自內心的崇拜,而且要集中。”

“森林本來就很廣闊,它們的數量遠比先民多的多,如果不集中信仰相交于能夠代表森林的事物,那么不管先民怎么跪拜,信仰之力分散,也是不能夠讓森林之力垂青于你的。”聲音說了一大段,言語中是對過去的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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