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德薩捂著腦袋發誓自己再也不喝酒，這一覺做了個漫長無比的夢，自己夢到在海的那邊，基澤爾頓兄弟描述的粉皮生物正在和另一種綠皮的生物作戰，交戰的規模要遠遠大過半人馬內部部族的互相劫掠。

走出過夜的廢棄建筑，蘇布泰已經準備好了水和干糧。

“早上好，蘇布泰，小綠皮呢？”

“他們一大早就離開了，小少爺。”

昨夜和地精的深夜長談，很多已經隨著昨晚的酒水一塊排到了地上，但是關于統一半人馬的想法卻如同帳篷的橛子一樣深深釘到了德薩的心頭。

瑪格拉姆村已經不算太遠，二人在平原上狂奔，太陽快下山時就趕到了村子。在同守衛短暫交涉后，回去通報的守衛表示可汗允許使者和他的護衛進入。

兩人跟隨守衛前往了一個位于水池旁的帳篷，瑪格拉姆村有不少這樣臟兮兮的池塘。

凄涼之地并不算干旱，從西邊的海岸到東邊的高大山脈，幾乎沒什么南北走向的山脈可以阻擋水汽深入陸地，因此可以形成豐富的降水，東部邊境更是有大量的降水。溫度方面沒有南邊菲拉斯的雨林那般炎熱，也沒有北邊黑海岸的針葉林那樣寒冷。

造成凄涼之地干旱的錯覺主要是因為缺乏植被的緣故導致降水或是下滲或是被塵土污染，難以形成潔凈的地表徑流，也只有半人馬這種元素生物的子嗣對水質要求不是很高，牛頭人與其說是被半人馬殺出了凄涼之地，更主要的原因是這里的環境惡化到無法生存。

德薩和蘇布泰在守衛的引導下進入到了分配給自己的帳篷。和吉爾吉斯村很不一樣的地方在于，整個瑪格拉姆村都透著一種軍營的感覺。不管部落內部的地位如何，帳篷內都是一樣的整潔簡約，這倒給了德薩不一樣的觀感。

等到用完守衛送來的食物，太陽也快落山了。德薩和蘇布泰被告知太陽落山后不能隨意外出，好在帳篷是由天窗的，掀開后可以看到夜晚的星空。

今晚白女士和藍孩子都藏了起來，天上的星星顯得格外的清晰。有的星星就像是被粘在那里一樣從來沒有變過，有的卻像是初生的孩子一樣跌跌撞撞。

其他瑪格拉姆部族的成員在夜深不久也都鉆進了自己的帳篷，看來這種軍營的氛圍不僅體現在室內的布置，連作息時間也是。

蘇布泰不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德薩自己也不是很擅長言辭，二人在帳篷中自然沒有太多話說，這樣一來整個瑪格拉姆村的夜晚就顯得更加寂靜。

似乎是要斑駁德薩的想法一樣，不遠處的一個帳篷中發出了男人沉重的喘息聲。就像發出了某種行軍號角似的，起初是一個，沒幾分鐘整個村子里的悶哼聲如同夜晚的犬吠一樣此起彼伏。

16歲的年紀足夠懂很多東西了，德薩很想捂上耳朵，這聲音讓他感覺焦躁不安。

但心里還有一個聲音讓他想要仔細聽聽，甚至鼓動他去窺視那些帳篷。

蘇布泰看著德薩的表情，壓低聲音嗤嗤地笑。“小少爺，你沒和柯爾拉小主人玩這個游戲么？”

不等德薩說話，蘇布泰便打開了話匣子一樣自顧自地講著自己玩這種游戲的經歷。用他的話說，這種游戲堪比一次戰斗，也是外出戰斗最好的獎勵。和不同的女性玩游戲體驗完全不同。女戰士更直接、施法者花樣更多，對付掠奪來的奴隸更是有一種馴服骨爪土狼的快感。

“停，蘇布泰，我對你的游戲不感興趣。”

“小少爺，我懂這種想要卻不可得的痛苦。我們外出劫掠常常需要在外面過夜，有時候在夜里我們也會互相幫助。”

“停！”

“好吧，自己也可以解決，就是麻煩一點，我來教你。”

到底誰說蘇布泰訥言來著？